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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肖冰没等整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给田野紧紧搂住,接着他用灼热的嘴唇封住了她的,把她的惊呼悉数吞灭下去,而后他灵活的舌头探进她嘴里,用绝对强悍的力度顶开她的唇瓣,勾住她柔滑的小香she。

有那么几秒,肖冰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可是等她反应过来她是被一直最恶心的蜗牛亲着,顿时怒火上涌,开始奋力挣扎。

但是田野的手臂很有力量,他紧紧的抱着她,把厚实的胸膛压在她的丰盈上,随着亲吻的加深那样情 色的厮磨。

“混蛋!”肖冰呜呜骂着,趁他再伸舌头的时候狠狠的咬住了。

“唔,唔。”这一口咬的可不轻,估计肖冰在大力一点就能给田野咬掉半个舌头,趁着他痛的松开钳制肖冰猛然退后,她用手背摸了一下嘴唇上的血迹,然后伸手就抄起一个空酒瓶子,砰的一声在大理石桌面上砸碎。

握着酒瓶儿肖冰眼里闪过狠意,“敢占我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田野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

崔冬快步上前,他举高手腕,轻易的敲向她握着酒瓶子的右手。

肖冰只觉得手腕一麻,整只手臂就没了知觉,酒瓶子也一下子就到了崔冬的手里。崔冬秀气的眉宇紧紧蹙着,很焦急的说:“肖工不要激动,田野他不是故意的。”

“你们是合起来欺负我是吗?崔冬还敢维护这个登徒子?”肖冰今晚所有的情绪终于发泄出来,她觉得胸口酸涩难当,眼窝里也热热的,特别想哭。

“肖工你听我解释,田野他喝一口酒就这样,所以我们谁都不给他酒喝。”

“你们骗鬼呢,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就是一起整我,看我出丑你们很开心吗?”肖冰又吼又叫,第一次在人前掉下眼泪。

崔冬举手辩解:“是真的,要不你回基地去问问,大家几乎都知道田野喝醉了喜欢抱人亲人的毛病。那时候我们也不信,就在宿舍了灌了他一回,也就一口酒,这家伙闹了半宿,得谁亲谁最后还是贺队把他给打晕了。”

不管肖冰信不信,崔冬身后的琳达笑出声儿,崔冬回头狠狠瞪她:“别添乱,老实呆着。”

切,小冬瓜,姐今天就给你贺老大个面子,不和你计较。琳达冷冷哼了一声,很难得没回嘴。

肖冰回头看田野,现在战友们都一拥而上,好几个大男人把他给摁住,这厮力气也不小,把小牛掀翻在地,不过猎鹰的飞行员都是练家子,他想挣脱也不容易,可是即使遭到围攻,他还是傻傻的笑,那种感觉就像精神病院的墙塌了,把他给跑了出来。

肖冰又退开几步然后恨恨的说:“好吧,我就相信你,这次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喂喂,明明就是你设套儿给人喝的酒,根本就是咎由自取。”琳达憋了一个晚上,终于说了句自己遂心的话。

崔冬又瞪她:“你就别添乱了。”

“喂,小冬瓜,姐也是你管的吗?别蹬鼻子上脸,今晚我忍你很久了。”

琳达觉得自己这个小冬瓜叫的比较有水平,可是崔冬根本就没听见,他正帮着大家把田野从沙发上弄起来,琳达一下子就觉得拳头打在棉花上,特别的气闷不爽。

众人扶着田野走了,剩下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琳达留给崔冬,琳达气呼呼的说:“我也走了,看了一晚上耍猴,内谁,你结账呀。”

“等等。”崔冬去抓琳达,琳达上前一步想躲开,崔冬就只抓住她的衣服。

琳达今晚穿着一件薄薄的棉布开衫,里面是一件背心式小伞裙,只听到嗤的一声,外套加裙子的肩带都壮烈牺牲了。

“啊,我的裂帛。”琳达大叫一声,妈蛋真是衰呀,这下裂帛真变成破布了,好心疼。

“对,对不起。”崔冬眼前晃动着一大片白腻腻酥软软的肉,他十分害羞,可肉的主人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只注意破了的衣服。

“臭冬瓜,烂冬菇,你陪我衣服,这一身我花了800多,你陪。”

崔冬看着琳达胸前晃动的一团,就觉得鼻子痒痒的发热,他赶紧闭上眼睛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琳达:“我肯定赔,你先把衣服披上。”

琳达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小兔兔给人看光了,她接过他的衣服先披上,然后抡起包包就打:“臭不要脸的,你们猎鹰的人都臭不要脸。”

崔冬在队里是最矮的,也有180,琳达才有155,所以穿他的衣服就像小娃娃偷穿爸爸的衣服。甩着长袖子,琳达想不笑都难。不过看不出来那朵烂冬菇竟然穿阿迪的运动衣,他很有钱吗?

崔冬结完账从后面追上来,琳达看到他又作势要打,他忙举手投降:“好了,暂时休战,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琳达累了也不想和他计较,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一辆空车,琳达不由的缩起肩膀。

“冷吗?”崔冬问她。

琳达看了只穿着一件白色短袖的他,忙凶悍的说:“冻死你活该,反正我不会把衣服给你的。”

“真幼稚。”

“你说谁幼稚了?”琳达就是这么个暴脾气,炮仗芯子似的,一点就着。

崔冬也没力气和她较真儿了,忙说:“是我幼稚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对了,刚才田野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觉得他是在整肖冰呢,哪有人喝一口酒就那样的。”

正好看到一辆空车,崔冬抬手招下,他打开车门先让琳达坐进去,然后自己才上车,上去后才说:“是真的,田野就是这样一个。”

“好神奇!不过这下可热闹了,那个骄傲的女人总算得到了教训,好后悔没有拍照片,给玎玎看她一定会开心。”

崔冬看了她一眼,借着街道上的流光琳达忽然觉得他这眼很有深意,刚想发脾气崔冬却说:“别五十步笑百步了。”

“你……”琳达说不出话来,这个烂冬菇,他是在提醒她也被强吻过吗?不说还好,说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算好了。琳达的水眸一转,忽然抬起胳膊搂住了崔冬的脖子。

崔冬一愣,可没等反应过来琳达忽然贴着他的耳朵低低的说:“你还记得那个吻的味道吗?”

热气徐徐的灌进崔冬的耳朵里,他觉得整只耳朵都麻了,脸上紧跟着烧起了一片红霞。

琳达还真是没见过比他更爱脸红的男生,随性就玩的大点,嘴唇擦过他的耳朵贴在他的脸颊上,喃喃低语:“你真可爱。”

崔冬保持着这种可爱一直到了琳达楼下,他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给琳达拉下出租车,又给拉上电梯,电梯里没有人,两个人站在两边都低着头,电梯里很安静听得到砰砰的心跳声。

电梯开了,琳达先走出去,就在崔冬也要出去的时候忽然琳达按了键,看着门徐徐关上,她笑的像只小狐狸:“喂,烂冬菇,谢谢你送我回家,顺便告诉你,我们家这里晚上打车很难,你想要打车就往东走1500米,拜拜了。”

琳达张狂的笑容和轻佻的飞吻给挡在了电梯外面,此时崔冬真想再回去整条走廊里拿着高音喇叭喊她的名字,然后把她抓起来扒下裤子狠狠的—打屁股。不过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大男人是不该和小女人计较的,更何况他真怕进了那个门儿就不想出去。

走出小区,他打了个电话,对着听筒低声说:“对对,我在春天路尚秀小区,嗯,马上来。”

大约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宾利在他身边停下,崔冬上了车扬长而去。

当然,这些琳达不会知道,她告诉玎玎的只有她看到的那些,甚至她和小崔的这些事儿她都没说,没心没肺的琳达女汉子也有秘密了,不能让玎玎八卦。

玎玎知道了这些后激动的有点儿控制不住,在房间里来回溜达了上百圈儿她的大叔才回来,一见贺战她立即扑上去,“大叔大叔,特大新闻,惊天大消息,要不要听。”

“不要。”贺战脱了外套挂起来,薄薄的唇吐出的字能气死人。

不过玎玎此时正亢奋着,她搂着贺战的胳膊摇来摇去:“听嘛听嘛,人家偏要告诉你,快点,先亲亲我。”

“这个提议好。”贺战很响亮的在玎玎额头上亲了一口,又狠狠的吮了嘴唇一口,直到玎玎腿脚发软才放开她。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

玎玎给亲的有点儿晕乎:“说什么?”

贺战低笑,“傻丫头,你的特大新闻。”

“对对,你猜你的爱将田野昨天干什么大事儿了?”

贺战把玎玎抱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她的眼睛说:“他能干什么事儿,难道是喝酒了?”

“宾果!大叔你太厉害了,简直赶上福尔摩斯了,对,他喝酒了而且还亲人了。”

“亲谁了?不会是啃了崔冬吧?难道是琳达?”

觉察到贺战也有点小激动,玎玎切了一声,“大叔你能不能有点高层次的想象力,都不是,是一个碉堡的人物。”

贺战浓眉一皱:“难道是黄大队?”

“都不是,大叔你好笨。是肖冰,你们的导弹工程师。”

“哦。”贺战声音拖的挺长,玎玎也猜不出他个什么意思,就歪着头问:“怎么你一点都不吃惊?”

“挺吃惊的。”

“这算什么回答,大叔你是不是不高兴了,你很在意肖冰吗?”

贺战很无奈的耸耸肩,摸了摸玎玎的小脑袋,“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么?”

看着贺战打开房门要出去,玎玎紧紧跟上:“喂,大叔你什么意思。”

贺战并不回答,也不知道下楼去干什么,玎玎站在楼梯口盯着他的背影一直看,她不知道她其实心里早就有了一根刺,只是自己和贺战都没有觉察。

七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一切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只是现在他们再也不用一个周见一次,只要部队没有什么事,贺战天天可以回大院儿那里。

贺司令彻底退了,在家呆了几天就嫌闷,于是和贺妈妈商量了一下,老两口儿决定回乡下的老家去探亲,等他们都走了,家里就只剩下玎玎一个人。

她现在才体会到贺妈妈的孤单,虽然这样她比较有时间画画,但是感觉还是不同,也不知道谁说过,寂寞从来都不是因为一个人,寂寞是因为太思念一个人。玎玎觉得很对,没有大叔的时候她一个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可是现在有了大叔,只要一会儿不见到他,她的脑海里就全是他。

可就算如此浓烈的爱也不全是甜的,就是因为爱得太投入反而患得患失,就像手里捧得是玻璃渣子,紧了会割伤手,松了又怕会从手指缝里溜走。

时间一长,玎玎感觉自己患上了孕期忧郁症。

度娘了一下,玎玎发现不能集中注意力,焦虑,极端易怒,睡眠不好,非常容易疲劳,或有持续的疲劳感,不停地想吃东西或者毫无食欲,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提不起精神,持续的情绪低落,想哭,情绪起伏很大,喜怒无常这些她全中。

她本来是个省心的孕妇,怀孕都4个多月了她基本上就没有孕期反应,和平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渐渐随着肚子一点点显出来,她就有了上面的症状。

也许,该去看个医生。可是玎玎很怕自己一个人去,贺战又没有时间陪她,琳达又出差了,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很无助。

越这样脾气就越坏,越容易胡思乱想。

这几天在大院里听到些风言风语,大多数是对贺家落井下石的,说什么贺家的房子要被收回去,又说什么贺战对肖司令的女儿始乱终弃,这会儿肖司令肯定要往死里整贺家,说不定贺战的军衔也保不住了什么的,玎玎听到这些很害怕,她觉得她和贺战的婚姻给这个家带来了灾难,她希望贺战能给她解释和安慰,可是贺战从来不说这些,其实本来他话就少,回家后他们除了吃饭睡觉爱爱什么的,就各自干各自的,她对那些飞机构造啥的不敢兴趣,他也看不懂她画了啥,这就是所谓的距离吧!

这天贺战回家有点晚,玎玎本来想和他谈谈,但是贺战感觉很累的样子,并不想开口说话。

玎玎把饭菜端上桌,然后轻轻叫了声“大叔,我有件事情想问你。”

贺战拧着眉毛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儿才说:“什么事?”

玎玎不知道怎么开口,老半天才哼哼唧唧的问:“大叔,我们的婚姻是不是对你爸爸的工作造成困扰了?”

贺战正在想今天改良后的飞机试飞时发生的一点状况,此时正好想在那个点上,他满脑子都是飞机飞机飞机,压根儿就没听清楚玎玎的话。

玎玎见他拧眉沉思不说话,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夹着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却张不开口。

贺战想着事情扒着饭不知不觉一碗饭已经见底,他把碗递给玎玎:“玎玎,给我再盛一碗。”

“玎玎已死,有事请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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