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234今晚我们就住那儿不走了,晚上你想干嘛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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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算乔止非不说,她也知道,乔止非舅舅是不大喜欢她的。
几分钟后,乔止非走过来。
“静文。”
乔止非叫她,她回过头来,“怎么了?”
“我舅舅找我有点事,我得先过去一趟。”
静文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站着,不大情愿的点了下头。
要是乔止非跟她说一句“你和我一起去吧”,她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他舅舅不喜欢她,他不敢贸然带她过去,意识到这样的事实,静文心里难免低落。
日日相对的人,最最亲密的枕边人,他至今还没有带她去见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是他不愿意,是他自己清楚,他舅舅不想要静文做他的老婆。
……
……
一帮男人站在那头哄笑,不知道又是谁说了什么段子。
乔止非扯了张纸擦嘴上的辣椒末,走过去对各位说,“各位哥,小弟有事要先走一步,改天有时间再陪大家好好喝一杯。”
说完这话他拍拍站在旁边的,才刚认识的刘猛。
刘猛跟他握了下手,“乔哥随时可以来我这里喝酒,白的啤的都奉陪。”
乔止非点点头,手在刘猛背上拍了几下,然后跟大家伙挥挥手,“先走。”
霍泽南有注意到他在接完电话前后,情绪上有了不小反差。
再看屋里的静文,也不太好。
这里面可能有问题,自己妹妹和妹夫,霍泽南关心,眉头渐渐就皱起——在看大门那边,乔止非的背影一闪而过,消失了。
抬手摁了摁眉心,心下叹息,转而又很快平复了心情。
今天这么多朋友都在,有什么事还是回头再问乔止非比较好,霍泽南心里有数,那两个人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不小的困难。
“止非怎么了?”
许磬在旁边喝着啤酒,小声问霍泽南。
“应该是被他舅舅叫去了。”
霍泽南吃着签子上的牛肉,抬眼看了一眼许磬,“我爸看不上人家的出生,人家不见得瞧得上咱们家。”
许磬笑,“正常,对立面的两种身份,很难糅合。”
霍泽南点点头。
又吃了一口牛肉,再看许磬,竟豁达的笑起来,“不过止非这人做事向来靠谱,我相信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明知道这样的感情碰了就收不了手他还敢碰,就说明他有足够的心理经得起往后的困难。”
“他是个靠谱的人。”
许磬拿啤酒瓶子跟霍泽南碰了一下,大口吃着肉,跟霍泽南开起了玩笑,“最近晚上尿多,老起来往厕所跑,可能肾不大好了。”
霍泽南也笑,“你爸的鹿鞭蛇鞭酒你没少喝吧。”
许磬摸鼻子低低发笑,心下稍有感慨,“妈的,老子都四十好几了,到底是岁月不饶人。”
顿了顿,再望着霍泽南一笑,笑容里便有了沧桑的味道,“最近总想起那时候的你,我,子慎,那时候小樵总是跟在我们身后追,咱们四个人一起挨揍,一起翻墙,被骂了,被揍了,但那些日子总是让人怀念的。
人活一辈子,有时候想想也真没意思,成家立业,到孩子们长大,晃眼几十年就过去了,留在身边的财富地位其实没多大意义,要留住的,是最在意的人才对。”
许磬一直看着霍泽南。
霍泽南和他对视良久,能从他温和的目光里,看到自己平静的脸。
霍泽南点头,“对,要留住在意的人。”
“和子慎算是言归于好了?”许磬笑着问。
“我们一直没有多大问题。”
出来的时候也有打给谌子慎,但谌子慎今年一直很忙,就在今早七点钟,他已经坐上了飞往吉隆坡的航班,出差。
霍泽南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刚刚下飞机,出了机场,在去往酒店的高速公路上。
能在一身疲惫的时候接到老友电话,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了。
这一整天,谌子慎都将精力充沛。
谌子慎和霍泽南约了,等他这个月忙完了,他会回来跟这一大帮子人好好喝一杯。
谌子慎在电话里还说,有件事情霍泽南知道了肯定会揍他。
霍泽南笑,“被我揍一顿能得到心头好,你岂不是赚了?”
霍泽南大概能猜到,谌子慎和凯悦的关系已经趋于明朗化。
但霍泽南不知道这对于那两个人来说是不是好事,他不赞同但也不会反对,可这事儿要是放在恺悦爸妈身上,反对的几率一定是大于赞同。
谌子慎和幼琳结过婚的那层关系是其一,再者,谌子慎比恺悦大了整整十五岁,要不是辈分在那里,恺悦叫他一声叔叔毫不为过。
跟许磬说到这里,霍泽南就有点头疼了。
许磬笑得极其爽朗,抬手搂住霍泽南的肩膀,“你头疼什么,子慎那个人,你妹要是嫁给他,是你妹的福气。”
霍泽南点头。
谌子慎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不轻易跟什么女人有牵扯,现在他自己主动地对霍泽南说起那件事,那就说明他对那事有多重视。
“我这里没问题,重点是我妈和陆叔,应该不会同意。”
霍泽南摁了摁眉心,手里的啤酒又和许磬碰了一下,瘪瘪嘴笑道,“我倒觉得这件事很有趣。”
……
……
景安路在C市西面,这一带也算是城里的富人区,龙爷的别墅就在这条路最金贵的地段。
花园里,不远处的喷泉滴滴答答落进水里,水中游着一尾尾的金鱼,站在水池边上的巨型德牧,正用锐利的目光瞧着花园里的动静。
大门口站着一排黑衣保镖,全都带着墨镜,耳边挂着耳机,对别墅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乔止非和龙爷走在人工草坪上,甥舅二人都各自夹了一支雪茄,走着,聊着,抽着烟。
“舅舅给你找的,都是最好的,止非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个军区首长,首先他看不上你,其次,舅舅也看不上他们,懂吗?”
龙爷脖子上挂着大金项链,也镶了金牙,身上却穿着保守的中山装,手里拎着一个向了金丝边的鸟笼,笼中鸟是一只价值连城的绿色画眉。
他和乔止非说这话时,乔止非面不改色的看着前方,心中自有计较。
乔止非没有应答舅舅的话,往前又走了几步,转而对舅舅说,“什么事我都可以听您的,唯有这件事,舅舅,我可能会违背您的意愿。”
“混账东西!”
“啪”的一掌朝他脸上飞过来,乔止非的脸被打得偏到了一边,龙爷有些恼怒的瞪着外甥,“你他妈的有没有脑子,外面那些公安,一个个的都在盯着你舅舅,你舅舅躲都躲不及,你倒好,偏偏要去招惹一个那种家庭的女人!”
“舅舅……”
“混蛋,你在这给老子等着,老子尿完回来再跟你说!”
龙爷尿急,转身去了身后气势恢宏的大别墅,乔止非站在原地叹气,心想你又没做坏事,公安要盯就让他们盯呗。
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烧烤什么的,乔止非其实非常想留在霍泽南那边跟朋友一起聚会,龙爷一个电话找他,他不得已才过来的。
这会儿站在刺目的阳光底下,百无聊赖,乔止非人在这里,心却在霍泽南那里。心怎能不在那里,自己媳妇儿还在呢。
倚着一根灯柱把手里那根雪茄抽完了,觉得辣口,乔止非转身也进了别墅,打算倒杯水喝,顺便找他舅舅。
别墅装潢极其豪华,乔止非一直觉得自己舅舅挺俗气的,整栋房子就写着一个大写加粗的“壕”字,但华而不实,毫无品味,难看!
一楼没人,乔止非喝完水就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舅舅房间,乔止非正打算抬手敲门,就听里面的人在说,“现在外面风声很紧,可以暂时歇一下,等风头过去,我再重新选地方造工场……”
乔止非手停在半空,整个人僵在原地。
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往外冒着冷汗。
工场?
制毒工场?
下一秒,舅舅的脚步便近了,乔止非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能听见舅舅沉着冷静的声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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