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M.I（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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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醒：由于此章的章节名字比较长，已经超过二十个字节（网站规定章节名字只能二十个字节以内），所以此章以后的更新都简称为"第十三章mi”，谢谢各位的支持与理解。

赖亚看到田中得意洋洋地离开地铁站，说：“这小子滑得很呢！现在动手是最好的时候，趁他以为自己是神的时候。”

洛基摇头说：“现在抓住他？如果他背后还有大鱼岂不浪费了机会？我可不想现在这样平平凡凡的交回任务，任何吞灵族背后都有一个大族，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条大一点，而有不会咬人的鱼，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碧斯眼内精光一闪，本来想说我们背后还有一个敌人公学队在虎视眈眈，但想到早前洛基说自己没有“修养”，又不禁火冒三丈，根本不想再说任何事，心想既然洛基负起全责，自己也学赖亚这样不操这个心多好。

洛基甚为自得，见二人都不反对，心想：“我的高瞻远瞩终于征服了他们的心，只要任务完成，学院里那些人又有谁比得上我呢？”

赖亚说：“那我们跟着他？”

洛基点头说：“一边跟，一边将所有足迹，无论是静电、视频监视、气味、?光等等痕迹给我完全抹去。”

碧斯见他安排得仔细，也不禁点了点头，心想：“这厮也不是完全只会好大喜功，现在只要几个小时，我们便很可能可以找到那条大鱼，竟然还有吞灵师敢这样作恶！如果我们运气好，篮球场上失利的结果便可以挽回来，希望公学队不要放弃，没有你们的衬托，又如何显出胜利者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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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声与乐天匆匆赶到地铁站时早已物是人非，田中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踪的证据。

地铁站内已没有太多人，现在已是早上十时左右，并非上下班高峰时期，两人又走到事发的地下室之内，看到了一个极为血腥的现场。

守着门的警察完全看不到他们进去，因为向声将这个警察脑内的影像重新在他的视觉神经又播放一次。

其他路人对与已无干的事完全没有任何关心，所以向声他们大摇大摆便进了这个极具新闻价值的房间。

房间内还有十多名警察在取证。

幸好深田已经不在。

那些警察对向声他们进来也是一无所觉。

直至现在，在这个地下室之内，乐天才能将昨晚在殓房看到的惨死尸体与一个现实世界联系起来。

昨天晚上的死尸是躺在一个个柜子里，里面的每一具尸体虽然外形各异，但躺在一模一样的柜子里，身上一丝不挂，断裂尸身已给缝合，使乐天感到他们只是一个个独立的死物，并不能使他联想到这些人生前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现在这个现场虽然已经没有尸体了，但现场留下的情景，却使他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一丝震栗......那是真正的死亡气息。

整个地板已浸满了血水，不知为什么那些血不像一般情况下凝结成为一层泥巴，而是像是血池一般的在微微涌动。

向声也给现场的血腥震住了心神，他看到地下室墙壁荒废了的主机前放了一个医学仪器，再看清楚，那是一台洗肠的机器。

乐天也注意到这台血淋淋的机器，不知这机器与现在的现场有什么因果关系，他看不到尸身，所以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乐天又看到地下室的两边挂着几条铁链，那几条铁链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墙上却尽是血迹，乐天第二个想到的问题是：“老天，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这么多血的！”

向声和乐天二人虽然是灵魂界的学生，但没有任何刑侦经验，的确很难只靠自己的推理能力知道什么，所以也只能用现场的?光资料了。

然而，他们在现场找不到一个光滑的平面能存起任何?光资料，血池在没有光线下也不能反射任何光线。

向声在空气中找到了一丝冤气，本来一般的凶杀现场也可以靠这些冤气找到资料，但田中是吞灵师，他早已吸干了那些冤气，所以向声他们在现场不能从微弱的冤气里找到什么资料。

现场的毫无线索是一个问题，但对他们指证田中作为凶手没有任何障碍，毕竟已有两个死者有对田中的记忆，只要找到田中，便有很多方法能证明或推翻田中作为凶手的嫌疑。

他们透过这里掌握更多田中去向的愿望落空了，他们只能到地铁的电脑内查找监视资料。

问题是，公学虽然也能入侵地铁的监视资料，但他们的计算平台没有银姬的背后家族那台计算机的速度，所以他们在田中离开了地铁站后便失去了他的影踪。

向声怒气冲冲的踩碎了那个无线耳机，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又是落到白马队他们的身上。到底他们去了哪里？”

乐天也没有了主意，说：“他们倒是从我们的眼皮下走了，现在往哪里找？”

向声领着乐天回到街上，一直往前走，低头在沉思，乐天心想：“白马那是那个小子离开酒店时心里肯定已经有了点谱，刚才我们也没有分析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如果能知道大概能猜到更多资料。”

向声走了一回，将全身投到冬日早上的阳光之中，突然一转身，说：“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去找土地公公了。”

乐天一听，不禁大喜，说：“我早就听说了！中国的神话里还有灶君什么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向声说：“早在不同圣灵的圣治时期，每个地方都有专职的灵魂师帮助管理地方事务，还包括与阴间的交涉，被称为土地管理者，这你应该在资料里读过，不过现在的土地管理员一般都投靠了当地势力，虽然名为向公会服务，但公会又不发工资，他们也必要各自庇护，总之，如果这个土地公公是好说话的，给他一点消息费他应该会帮我们找一下的。”

向声的估计没有错误，作为被圣灵遗忘的架构，土地管理者并没有好好地融入圣殿圣治和公会公治的系统内，他们反而与当地的一些势力有更密切的关系，在精神上他们仍然觉得自己是上一个圣灵，即黄金神圣灵的仆人，但实质上他们已成为非常“实际”的一群灵魂师，他们再也没有信仰，也不太介入各种纷争，作为一个消息提供者，他们很称职，但没有人会期望他们能做更多。

这也是他们能生存下来的原因。

繁华的歌舞伎町在早上的这个时候“荒凉”之极，所有的店铺都没有开门营业，街上几乎没有路人。

即使是有洁癖的东京人也未能保证这里的环境卫生，这里的街上，此时还能看到昨天晚上作为东京红灯区的痕迹，无论环卫人员再怎样努力，烟屁股和啤酒瓶子是捡不干净的，还有各种即用消费品的包装，使人想到每天晚上这里创造的利益是多么丰厚。

乐天说：“在这里的土地管理员要价一定不会低吧！”

向声说：“这里应该是醍醐家的势力范围，土地管理员也只是个打工仔，现在又没有圣灵给他们做后盾，我想他分不了多少油水，也不敢太贪心。”

乐天点头说：“那便好办！”

向声说：“这次不是由你来，俗世的钱可以搞定。”

乐天“嗯”了一声，忍住了追问向声家事的冲动，他毕竟还是很关心这个兄弟的，但向声不说，他也不好问，因为向声家里的事，的确不是足以向外宣扬的“好事”。

向声说：“你是不是又想问胜太郎说的那些话？我也不好意思说，不过说真的说给你们听也没所谓，总之我从来没有想过，也不会改**度的是我绝对不会接那个什么黑社会的龙头位置。

至于我爸的事情，其实我已交给香港我的一个导师帮我了，你应该知道警务署里也有我们灵魂界的人是吧！我不想直接查是因为我怕真的牵涉到我......养母。总之，我只会拿回父亲生前的正行生意，我也听了天鹰老师的话，让俗世的机制来处理这一件事，我们毕竟不是o.e是不是？”

乐天奇道：“你......能放下父亲的仇？”

向声说：“我不放下，但用法律手段去制裁凶手，如果我乱来，反而会影响他在地狱里的改造，况且这样也是个合理的处理方式，我不可能真的对养母出手，是不是？”

乐天轻呼了一声，说：“真......真是她？”

向声说：“也可能不是，很多人都说是她，我既然不用灵术，只能交给警察，乐天，有一天你也会放下俗世的一切，其实没有那么难，只要你在灵魂界久了，很自然会超然与俗世。”

乐天书说：“所谓‘超然’，其实只是知道得比普通人多而已，但俗世的很多习性，不还是被带到灵魂界了吗？”

向声突然一停步，回头向乐天说：“你是说我吗？”

乐天神秘一笑，说：“我是说像白马学院这些人，不是比很多俗人更讨厌吗？”

向声若与所思的说：“你是说我凡事要争第一，想着到圣灵顿学院是不是？你说得对，其实灵魂师比很多俗世人更为......怎么说......‘人性化’，很多人性还被放大了，为什么呢？因为我们知道灵魂不死，那你所要做的‘累积’，恐怕比只为一辈子多吧？乐天，是什么使你这么清楚这些呢？很多灵魂师自认清高呢，觉得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不过我还是给你折服。”

乐天呵呵一笑说：“不用这么捧我，我初来报到，不过在这方面我倒真心觉得留在公学好点，至少每天生活都开心点，是不是？到了圣灵顿学院虽表面光鲜，但每天竞争这么大，也不会快乐。”

向声说：“多谢你想方设法挽留我啊！但我愿去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收留我！等我受到录取通知书在深谈行不行？我现在还没有资格接受你的挽留呢！我的好兄弟！”

乐天说：“好吧！我们先叫他们求我们，再拒绝他们，那才有型！”

向声笑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又有晶体又有情灵，所以我一定要努力！”

乐天也给他感染了，说：“加油！我也要加油！我们绝对不是任白马那些小子鱼肉的人。”

向声点了点投，便推门进了一家便利店。

日本是便利店之祖，乍看之下这里的便利店与其他地方好像差不多，但顾客置身其中，才会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都在自己伸手可及之处，然后当你转身想离开时，又往往能够看到一些自己突然想买的东西。

乐天跟着向声进了这家便利店时，便体会到这些由灵魂师所设计的便利店的厉害之处。

首先，店里货架的摆设，必定与地球的磁场有着共震的方向，由于地球的磁场受着太阳和月亮的影响，而货架又不可能随时而变，所有店内的音响喇叭，便成为调节磁场的设备，它能将太阳和月亮的影响通过折射和反射过滤，使得货架能一直借助地球的磁场。所以日本是第一个市场在购物地点引入音乐的国家，远在二战以前，一些杂物店已配有音乐了。

经音响喇叭调节了磁场被货架吸收后放大了，那些极其微弱的电磁波有着刺激人类大脑作出购物行为的功能。

货架与货架之间的通道和狭窄，它不是为了方便顾客拿货物而设计，也不是为了在视觉上能有最大效果的设计，那是为了让电磁波能发挥功能的距离。

当乐天进入便利店时，便觉得这家便利店像个战场。

每个货架都像是武器的发射台一般，不单向乐天射出电磁波，还互相连成了一个网，这个网络上的每一件货品，不论是零食、饮品、还是杂志等等，都有着极其鲜艳的包装，那些包装都有着不同的灵魂印记，通过多媒体广告已在民众心中植下标识，即使以乐天的身份，还是免不了受到广告的影响，必须常用应用“清洗”，才能将这些灵魂印记在自己的脑内洗去。而这几天他太忙了，忘了“清洗”，于是甫进入这家便利店时，便感觉到空间之中灵力印记像子弹一般横飞，都要争夺他的意识控制权，在一转眼间，已有数个品牌印记急射而至，射进了他的脑海，幸好他作为灵魂学生，知道这些窍门，但那些品牌还是像“*美女”一般，引起了他大脑分泌的反应，大脑也会反过来影响灵魂，使得自己不由自主地产生了购物冲到。

向声似乎没有这种麻烦，他很快便到了收银台前，面对着一个睡眼惺忪的老汉，说：“我要找1972年4月28日的读卖新闻。”

那矮小老汉看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这里是博物馆吗？我们是做小生意的！”

向声微笑说：“如果不是知道你们这里有，我怎可能来买呢？你看我像疯子吗？”

老汉终于抬起头，正容对他说：“怎么你不明白，我希望我能说清楚，但如果你还不明白我也没有办法，这样......你要多少份？”

向声笑说：“就一份够了，要不要等一会？”

老汉看到店内没有其他顾客，便说：“也不用，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来这里乱逛，最近这里可不太平！”

现在乐天已可肯定这个老头便是土地管理员，亦即我们中国人常说的“土地公公”，以他的学历他是被禁止与一些特别身份人士接触，例如吸血鬼等等，而这些土地管理员由于身份特殊，也被排除在他们可以接触的人士之外。

不过乐天现在也知道那些对学生的所谓规定，大都只是一些“文字性约束”，像向声现在这样“违规”的行为，其实一点也不值得惊奇。

向声对那老汉说：“太平与否都是有因有果，如果我们要办的事与太平有冲突的话，那即使这里很太平我们也未必能享受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