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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除了一个被点名的老师,这件事其实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束了。
这里面牵扯的问题很多,更有教育理念的冲突。这文章出来,也有很多退休的老教师出面反映了,说这对学生不能骂不能打,还怎么教?没法教了嘛!
理念的冲突,这是短期内无法达成一致的。
对林雨桐的文章,作为家长的,赞同的多。但作为老师的,则反对的多些。
清宁回来低声道:“我们班的老师,以前动不动就掐男声的脸,揪女声的头发,现在都不敢了。手一抬起来,轻轻的拍了拍就叫坐下了……”
林雨桐点点头,有效果就行。
等四爷回来以后,出面又请了教育局的几位正副局吃饭,吃完饭礼物送的也不轻,这一码事才算是揭过去了。
四爷回来就说了:“这事急不得!这跟教师本身的素养有关。这些事情在省城的时候就比较少见。”
是!问题就在这里。
“这么大的孩子,想跳出门农,靠考大学摆脱命运,受的罪真不是一星半点。”教育资源有限,要比别得孩子付出更多才行。
四爷这边的事情办妥当了,忙着建厂子的事呢。先是规划,请了规划局的过去,实地勘察,忙的脚不沾地。
林雨桐还继续按部就班,在单位轻易也没人敢惹她了。一是专业素养高,单位没人比的上她。二是拼命十三娘。啥事都敢往上捅。
属于招惹不起的那一类人。
没想到威信通过这事给立起来了。
算是意外的收获。
入了冬,四爷就忙不起来了,不管是啥工程都得先放着了。北方就不再适合动工了。他现在是属于借调到泉水开发办公室的,又主要负责外联的工作。比如联系资金是否到位,联系设备的进程等等,有时候翘班都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天一冷,他猫在家里的时候倒是多了起来。
小老太有时间去外面抹牌了,清远归四爷带了。
男孩子玩的又不一样,见人家大孩子有铁环,他也要。可县城弄铁环还有些不好弄。见闲着没事,他带着孩子回了镇上一趟,去电机厂叫人给做一个。
有日子没见金老二了,哥俩凑到一块说话。
金老二就说了,“该给爸脱孝服了。”
脱孝服,其实就是守孝结束的意思。
年底就两年了。一半第三年就脱孝服,具体日子自己定。
老二的意思,年前,刚好是自家老娘的生日,给老娘做个生日,顺便把出个孝,过事剩下的东西,刚赶上过年,也不会糟践。
这也是正儿八经的过事呢。通知亲戚摆宴席的那种。
没啥不可以,冬里大家都闲着,事情能更热闹一些。老二这么问,肯定是这事是他来办的。
四爷就说行,“需要什么东西,你叫人顺脚捎个话。”
回来跟林雨桐说了,林雨桐就得给两个孩子和她自己准备红衣服了,给四爷也准备了红腰带。穿着孝服去墓地,在墓地要换上红色的,这才算是把孝给摘了。过年就能贴红对子了。
再加上要给婆婆过生日,那这就得正儿八经准备了。
准备啥呢?
金耳坠和金戒指,就行了。再加上衣裳一套,棉鞋一双,尽够了。
定的日子已经是放了假了,提前三天就回去了,看英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请了专人做席面,没啥要帮忙的?”英子拉了林雨桐低声问:“你说这把席面摆在咱们这边还是老宅?”
按道理是要摆在老宅的!金老头是在老宅没的,“年底了,老五两口子还没回来?”
“前几天倒是回来了,我还专门跟人家说了日子,结果今儿我说看着桌椅板凳是不是要提前借了摆院子里去,可今儿你二哥回来说大门锁着呢。”英子看看院子,“实在不行,就摆在咱们这边,两家的地方肯定也够。”
那就摆吧。
林雨桐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想着事到跟前了,林雨桐还怕失礼,赶紧回去问小老太,“是不是我们还得准备点啥?”
“准备些纸扎。”小老太摇摇头,“这都是以前的讲究了,前些年都不兴这一套,这几年我瞧着又冒头了。抛费肯定是抛费,但你们两口子都是挣工资的,要是不把这事往热闹的办,只怕满村的人背后都得骂娘了。”
那这就不光是准备纸扎了,最要紧的是鞭炮。要是再请上两晚上的电影那是最好没有的了。
这么一算,这两天,两口子要办的事还不少。
两人出去采买,鞭炮就买了一百块钱的,一场电影二十八,连续定了三晚上的电影。又去纸扎铺子定做了花圈,纸糊的桌椅板凳茶壶茶碗,亭台楼阁都准备的齐整了。
当天下午,电影的屏幕绑在巷子里,鞭炮一放,好些人都知道了,哎呦,这是金家要脱孝服,这家的事办的大,还请了电影热闹呢。
电视还不太普及的时候,看电影的人还是特别多的。
大人孩子,挤的不大的巷子满满当当的。
家里的板凳都被借出去了,摆在门口,谁要坐就坐吧。
来的人多了,林雨桐和四爷就得招呼了。小老太也要招呼以前熟悉的人了。不能说进了城了,回来就不搭理人了。哪怕是真有要紧的事,也得搁在一边,要不然转天就有说了,哎呦那齐家的老太太,如今这拽着呢。
于是,本来就没想拽的人,更得表现的特别的随和,特别的平易近人,得跟没走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是一样的。
这一忙,清宁就抓瞎了。
因为清远归她管了。看着清平能带着清安到处跑,她却发现她拿清远好似一点办法都没有。
清安可乖了,姐姐说你别出去玩,我给你扎个小辫子,然后清安就乖乖坐着,叫姐姐拿皮筋给头上扎一个‘小苗苗’发型来。两人也不知道谁哄谁呢。
清远就不行,清宁说你乖乖的,一回给你拿好吃的。清远才不信,找个机会就往出跑,巷子里可多孩子,都捡那种没响的鞭炮玩呢,他急着也想去。
清辉叫叫呢:“没事,叫他跟我们玩。”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的弟弟不听话。
等林雨桐和四爷得空回来了,看见姐弟俩都气冲冲的。
清远说姐姐欺负他,清宁说她快被清远气死了,还威胁道:“生个妹妹吧,妹妹乖乖的,把这个不听话的给还回去,不要了!”
清远都惊悚了,孩子要了还能还回去吗?
“还哪去?”他缩着脖子问了一句。
“送去收破烂的那家去。”清宁这么说,“看你还闹不?”
谁知道清远来了一句:“收破烂的吃啥?跟咱们一样吃人类的食物吗?”
好像觉得收破烂的跟大家不是一个物种似的。问题是重点不对,管人家收破烂吃啥呢?不能说吃的一样,就愿意去了吧。
送去哪里并不可怕,吃不上正常的饭才是最可怕的。
他是这个意思吧。
林雨桐有时候都想不通,自己咋生了这么一个孩子。
四爷舍不得叫清宁这坏心眼的逗弄他的傻儿子,点了点孩子的鼻子,“今儿干什么了,把姐姐气成那样?”
男孩子的世界女孩子永远也不懂,清远说起来特别有劲,“摔面包……”
此面包非彼面包,这里的面包,是孩子们用纸叠起来的纸片,然后一个摔另一个的,直到翻过来,就把对方的给赢过来了。有的孩子为了赢,还给这种折叠的纸片里塞上薄薄的铁片。那淘气的男孩子,经常性的,作业本就被撕完了,全都叠成纸片玩去了。
清远新学会这个游戏,觉得好玩的不行。
正说的高兴呢,清宁拿了她的课本来,“爸,您看看……”
书的封面全都被撕了,封面最硬,叠出来的‘面包’不容易被人给摔的翻过来,他倒是聪明的只选这种纸张。
见他爸看他,赶紧低头对手指,“姐姐不看封面……”
觉得封面没用,就直接给撕了。
原以为是个乖乖牌宝宝,憨萌憨萌的,其实这内里也不是个老实的。
看来真是该收拾了。
再想收拾孩子,也得过了这两天。
等到了正日子了,亲戚们都陆续的上门了,金大婶一身新衣裳喜气洋洋的在主位上坐着呢。结果都到了吃早饭的时候了,老大两口子老五两口子都不见人。
执事的就说金老二了,“咋回事呢?打发人去叫去?”
这脱孝服,凡是戴过孝的都得到场,要不然对他们自身也是不好的。头上有‘孝’压着呢。
金老二是一肚子的气,这事是他再外面碰见老大跟老大说了一声的,结果不能提前到就算了,正日子还到不了。
但一院子的亲戚,这口气得憋着,打发人去请。
结果人家不来,说了,老二给爸爸脱孝服,就没上门跟他说过。
这就是挑理了!
家里有个啥事,按照规矩,是该带着点点心或是别的,不拘是一块点心还是四五个糖块,亲自上门给亲戚说的,亲戚家也都是这么通知的。
但你说跟自家的亲哥哥,要来着一套吗?这是给外人脱服吗?不是!这是给自家亲爹!你是孝子!你是哪门子客人,我得上门转成跟你说一声?
何小婉就说了,“他这是不舒服了,没把他尊起来,要是今儿这事是二哥拿钱,说事是他跟老大一起办的,你看老大积极不积极。”
说到底,还是嫌弃老二抢了风头。
他办不起这事,还不许别人办。别人要是办了,他就非得闹点事出来,叫人看看笑话,把本来该完美的事弄出点丑闻来,心里就平衡了。
可关键是今儿不光是给当爹的脱孝服出孝,今儿还是给当妈的做寿呢。
你说你闹啥闹。
这事都是私底下嘀咕的,都不敢叫老娘知道。那脾气,要知道有这一出,非得气出个好歹来不可。
这边老大闹出的事还没说怎么处理呢,结果老五又整出幺蛾子了。老五的媳妇没回来,老五自己回来了。送纸扎的人叫老五顺道把纸扎给捎带过去,结果老五一看,不在老宅办,结果二杆子脾气上来了,把那些纸扎,全都用脚给踩了个稀巴烂,闹的一街两巷都是看热闹的。
这事哪里还瞒得住?
吵吵嚷嚷的就都知道了。
林雨桐就看见金大婶的手不停的颤抖,估计是气的不清。她叫她弟弟孟大舅,“你去跟那俩孽障说,要是不来就别来,不光这次别来,我死了也不要他们管……”
当舅舅的,别说是说外甥一句,就是打一顿,别人也说不出啥来。
大舅出面最合适了。
结果没多大功夫,老大家的老口子和老五被拉来了。吹吹打打的,去了陵地,磕了头响了鞭炮,然后换上衣服,这就算是完了。
白衣服换成白衣服,孩子小没去的,都把孩子的三尺包头布捎带去,回来的时候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红衣裳露出来,这才算是礼完了。
面子上糊弄过去了,回来就是摆宴席,七大碗八大碟的,摆了几十席。
金大婶笑着,很少有老太太像是他这样,儿女给过寿的。荣耀吗?荣耀的很呢。
等可走人散了,她抱着老五家的清雪,塞给老五,“带回去吧……”没多余的话。
这日子你媳妇都能不去!这叫啥,这叫活着不孝,死了不带孝。
那还指望你能干啥?
老五一个人当然弄不了孩子的,大半年他们都不在,孩子都有些不认人了,再说他是明儿天不亮就得走的。这孩子咋弄?
孩子奶坚决不要,老五抱着孩子先走了。
入了夜,忙了几天的林雨桐终于是歇下了。
这一觉睡的沉的很,恍惚见梦见自家婆婆叫自己,说千万把孩子看好了,她不放心云云。没啥实际内容,但睡的就是格外的沉。
结果正睡的香呢,房间门被拍响了,“桐!老四!快起!赶紧去医院,你妈在医院呢!”
是小老太的声音。
林雨桐蹭一下就坐起来了,四爷已经在穿裤子了,“啥时候去医院了?二哥咋不叫我?”
小老太喊道:“我刚叫的老二两口子,你妈半夜回老宅去了,大概她回去的时候就下雪了,结果脚下不留神,摔了……又冻了半晚上……天亮才被发现的……”
林雨桐想起那个梦,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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