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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不证据,做了尸检才知道,奶奶去世我和烟儿很难过,肯定不能让她老人家走得不明不白,至于尸检的钱,你俩是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妇,还计较这个?”
“我们——”
“哎哎,小江总别跟这娘们见识,我们出钱,小江总放心。”慕刚阻断了老婆要说的话,待到江清池走了之后,郑汝给他一个眼色。
“你疯了,他说要做尸检啊!”
“这有什么,谁看见我们下药了?”慕刚笑了笑说,“而且咱还有另外一步棋,你忘记了吗?”
“可是……慕烟烛那丫头应该不会那么傻吧!”
“唉,看看吧,她那脾气随我的傻大哥。”
慕刚的盘算更甚。
……
夜深。
慕烟烛睡在奶奶的房里,收拾她的东西。
忽然在床头看到一张照片,是她小时候和奶奶在公园照的,她开心地在荡秋千,奶奶就站在旁边笑意慈祥看着她。
那个时候爸爸妈妈还没有去世,她也是有人疼的小姑娘。
慕烟烛积攒了一天的眼泪,随着这张照片,哗啦哗啦断了线。
“好媳妇儿,别哭了哈。”
江清池单膝下跪,跪在地上,仰头瞧着慕烟烛,修长的手指给她擦去眼泪。
慕烟烛一头扎进他怀里。
“奶奶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啊!我真的很想她,也很对不起她!”
“我这三年在外面闯荡,一年到头就回来两次,以为尽孝的日子还很多,都是我不好,我为什么总要去想以后,珍惜眼前人啊,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现在说这些,再也没有机会了!”
江清池静静地听,她的眼泪熨烫了他的衬衫,也滚烫了他的心。
他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薄唇落在她的发圈。
“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跟你一样不好受,我虽然和奶奶的交集不多,不过看得出来,她很爱你,也很关心你,而且她也不是故意针对我,她只是希望你过得好。”
“好在啊……奶奶把你交给我了,这样她老人家在天堂,应该不会有什么牵挂的,因为我会给你无穷无尽的爱,保护和宠溺,你是我最爱的公主。”
说着,江清池捏了捏慕烟烛已经黏糊糊的小脸。
“所以公主殿下,别哭了,嗯?好不好呢?”
“……”
慕烟烛不哭了,她刚刚是触景生情,也确实是难受,说不难受怎么可能呢!
毕竟是养她到大的奶奶啊!
“我还是难受。”
“我知道。”江清池保持着单膝的姿势,直到慕烟烛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联系做尸检的了吗?”她问。
“联系了,报告没那么快出来,需要等。”
“好。”
慕烟烛的脸枕在江清池胸口,眼睛再次通红肿胀。
“江河,你日后可以不爱我,我只求你,好好的……一定好好的,你要可劲活,活一百岁以上,你不准给我有事情。”
因为她现在只有他了,他是她的希望和信仰,如果信仰没了,她整个人就塌了。
江清池叹了口气。
“真是我的傻媳妇!”
“我会好好的,你也会好好的,而且我会很爱很爱你,不可能不爱你。我们之前说好的不是吗,永远。”
永远有多远?
想你的三年乘以一亿。
真的好远。
……
出殡的那天,天空阴沉,不见一丝日光。
农村的白事阵仗大,来的人也不少,慕烟烛没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们,都来了。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钱,拿着烧纸和烟酒。
这钱自然都是交给了慕刚,因为慕刚是老太太的儿子,而慕烟烛只是一个孙女罢了。
慕烟烛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她现在只在乎两件事。
一件,是奶奶的死到底是不是意外。
另一件——
就是上次慕然和她说,叔叔婶婶谈到她已故的父亲,谈到钱,到底是为什么?
叔叔婶婶还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这是慕烟烛颇想弄清楚的。
但也知道,问叔叔婶婶,刁钻刻薄的二人不会说实话。
中午一大桌子亲戚,披麻戴孝,坐在圆桌上吃饭,等着下午出殡,然后下葬。
这是慕烟烛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亲戚,有种过年的架势,只是没人笑意满面,大家都恰到好处表现出哀伤的神色,哪怕是装的。
人心隔肚皮。
“烟烛啊,这是你老公啊?”
一个慕烟烛不太熟的亲戚开了口,对方一直打量江清池。
慕烟烛点点头。
鼻头很快酸了。
她幻想过这样大家子的场景,应该是她办婚礼的时候,亲戚朋友都来,然后奶奶会拉着她的手,对亲戚们介绍:
“这是我孙女婿,帅吧,有气质吧?”
亲戚们肯定会赞不绝口。
肯定会纷纷问,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婿。
奶奶肯定会一脸慈爱地望着她,然后摸摸她的头发,自豪地说,“当然是我孙女好呀,我孙女优秀,才配得上他。”
幻想终归化成了泡沫。
日后办婚礼,不会再有拉着她手的老太太。
也不会有人对江河说:
“孩子,我现在把我孙女交到你们江家,以后要对她好,照顾好她,给她幸福,不许怠慢她一分一毫,要让我知道你欺负我孙女,我不会放过你的!砍你一根手指都是少的!”
“烟烛啊,你老公一个月赚多少钱啊?”那个亲戚又问。
慕烟烛回神过来,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江清池。
“他是个小经理,一年也就二十万。”
这年头眼红病的多,亲戚又如何,常年不来往,只不过是隔着一层血脉的豺狼虎豹罢了,所以慕烟烛并不想说出江清池的真实身份。
对方点点头,点燃了一根烟抽,“一年二十万也不少,我听说你在杂志社工作,哎呀这能赚多少钱啊,倒不如随着你老公从商,有出路啊。”
还未等慕烟烛说话,一旁的江清池揽过她的肩膀。
丧事面前,他刻意沉默,直到这时才看向那位话多的亲戚。
“这位长辈,我家烟儿喜欢做什么,我就让她做,这年头很多人碌碌无为的活着,有理想的不多,能为了理想奋斗的更少,烟儿有自己爱好的东西,挺好的!退一步来说,反正有我养着她,不会让烟儿吃苦。”
对方哑口无言,拿烟的手指微微一抖。
都是男人,江清池是小辈,却大度又有风度,他身为长辈小人长戚戚,现在他若是再反驳,那也是让别的亲戚看了笑话去。
沉默为妙!
慕烟烛瞧着江清池眉眼的深情,心底莫名柔软,小声同他耳语,“这台词你是不是提前准备过?”
不然为何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啊?
江清池瞄了她两眼,捏了捏媳妇的脸,“全是实话,不用准备,脱口而出。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你有我啊,永远。”
桌子底下,江清池暗自捏紧了慕烟烛的手。
……
下午出殡,黄昏之时奶奶已下葬。
一切尘埃落定一般。
失去的人,如同这细雨,落地就化为乌有。
慕烟烛和江清池在坟头呆了很久很久。
亲戚们都走光了。
江清池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慕烟烛身上。
相顾无言。
他箍住她的肩头,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眸光盛满了怜惜和心疼。
知道她不好受,这个时候什么话都别说,让她静静缅怀就行了。
两天之后圆坟。
这是真的葬了。
又过了几天,处理好家里的事情,慕烟烛和江清池二人便回去了。
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在排着号,只能慢慢等了。
慕烟烛落下了一堆的工作,当天晚上就一直对着电脑忙碌。
她披散着头发,戴上了好久没戴的大框眼镜,把那张小脸遮住了大半。
眼看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江清池打着哈欠,坐到慕烟烛旁边的沙发上,从侧面抱住她的腰,下巴蹭之。
“好媳妇儿,明天再忙不行吗?”
“不行,明天还有明天的活儿,很多很多。”
“哦……”
这沙发是江春和送的,是海绵宝宝的图案,非常卡哇伊。
此刻江清池大半个身子都嵌进去,怀里还抱着同款的抱枕,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方才打哈欠打的,让大少爷眼泪都下来了。
“我媳妇儿真辛苦。”江清池摸了摸慕烟烛的头发。
慕烟烛没时间搭理他了。
让他去睡觉,他就摇摇头,说要陪着她。
“我现在真的没时间照顾你,小江总。”
“我都这么大了,还用你照顾啊,你快忙吧,我瞧着心疼!”
她不睡,他也睡不踏实。
偏偏这老婆还固执,让她休息还不愿意,真是拿她没办法,只能陪着了。
慕烟烛便继续工作了。
又过去一个小时……
结束了。
终于。
慕烟烛呼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关掉了笔记本电脑,一转头,江清池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少了白天的张扬舞爪,灯光下是一张温和又无害的睡颜。
慕烟烛俯身亲了亲他的头发。
“江河,我爱你。”
最幸福的不过若此,你在工作的时候,最爱的人就在旁边,沉默无声地陪着你。
告诉你,他在。
他一直都在啊。
……
生活很快的步入了正轨,慕烟烛这才想起自己和江清池的婚前检查。
那天得知奶奶去世的消息之后,她从楚向琛的车上下来,踉踉跄跄的,婚前检查约莫就是落在他车上了。
没办法,慕烟烛只能联系楚向琛,说自己亲自过去拿检查报告。
“我在姐姐杂志社旁边的咖啡厅,姐姐过来吧,我正好有事情要同姐姐说。”
电话那端的楚向琛,嗓音夹杂几分莫名的严肃。
慕烟烛挂了电话赶了过去,正值晌午,阳光盛烈,落在楚向琛面前的桌子上。
同这光芒不相符的是,楚向琛满眼复杂地注视着慕烟烛,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却艰难地说不出口。
“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慕烟烛在他对面坐下了。
“姐姐……对不起,我偷看了你的婚前检查。”
“什么?”
“怎么说,姐姐要做好心理准备,我发誓,我现在谁都没告诉。”
说完,楚向琛把婚前检查推到了慕烟烛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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