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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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子倒是长大懂事了些，比当年爷们多了，那我便不客气了，护好你的脸，伤着了可不好和你家老夫人告状。”

徐湛执起长枪，固守原地，全然未将苏暮卿放在眼里。

“不劳徐大哥费心，军中剿匪多时，男子的伤痕皆是勋章，这还是你初见时对我等言传身教的，如今我为军，你为匪，轻敌可是大忌。”

苏暮卿利剑出鞘，临阵也恶心了对方一回，口水仗也得扳回一城。毕竟这位当年一身正气的少将军，如今已为一方悍匪之首。

“休逞口舌之快，你我凭实力说话。”

脸色一变，似是被激怒的徐湛策马急行，冲向苏暮卿，两方人马按兵不动，按着主将叫阵的惯例，往后撤退，静待结果。

后方，梁朝笙秀眉一皱，既费解苏暮卿的冲动，又感慨徐湛的变化，更担心两人叫阵后真正的血肉搏杀。

想到失踪的王玥兮，他突然有些束手束脚，若再次受伤，定是要被她打击报复的，头疼的梁主将双眼一闭，消极地听天由命。

睁开眼，苏大公子倒是比他想象的争气，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单论身手，他还是比自己强上许多，这些年终还是他懈怠了。

而此时苏暮卿却是强撑得辛苦，他虽天资甚好，这些年也勤学苦练，奈何面对的是从小耳濡目染、天资更为卓越、实战经验更为丰富的徐湛大哥。

这位曾经本朝最年轻的少将军，十岁便随父出征。

僵持数十招后，他隐隐觉得徐大哥是在逗弄自己，明明只需再施多一分劲，他便再无招架之力，可每每关键时刻，那份力道又一松，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这猫逗老鼠一般的捉弄方式从前在两人之间也曾出现过，不过此时两人皆功力大涨，徐大哥逗弄人的方式亦没那般明显罢了。

苏暮卿的脸色越发不好，徐大哥还是这般爱折磨人，不徐不疾，攻心磨志。

苏大公子冷哼一声，故意露出破绽，徐湛一惊，险险避开要害，力道已然收不住了，长枪划破了苏暮卿的衣袖。

“这本事是涨了不少，脾气长得更多。”

说罢，徐湛哈哈大笑，飞身一跃，丢下手中长枪，换了把手下的长剑，继续应战。

此时的苏暮卿终于嘴角上扬，再次纵身执剑，懂得剑法的人皆能看得出，两人所使的剑法招式多有雷同，只不过一个沉稳老练，一个精妙多变些。

终还是徐湛占了上风，看着对面小子略显不服气的模样，没按住本性的小恶魔，致胜的一剑换成了剑鞘，稳稳地拍在了对方的屁股上。

众目睽睽之下，苏暮卿凌乱的发丝下那张微微出汗的俊脸说不出的尴尬，耳尖一红，恨恨地收回剑，不甘地施了施礼，开口道。

“技不如人，明日再战。”

不再看对面憋笑暗爽的徐湛，苏暮卿策马归队，独自往大营奔驰，被甩下的梁朝笙看了看莫名其妙的人，无奈下令先行撤退。

阵前叫阵，为防暗箭伤人，以示公平，众人皆离开两人甚远，且徐湛身手极快，并无人发现其教训孩童般的刻意手段。

可素来骄傲的苏暮卿却失了往日的冷静，全然忘了这些。

直到回到大营，冷静下来的他回忆起徐湛反常的行动、多余的招式，转念伸手探入自己的胸口，果然小纸卷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他怀中。

明日见机行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背后之人出手，不必闪躲，将计就计，顺藤摸瓜。看完正面，反面竟然还有一行字。粗茶淡饭良久，做饭好吃的小家伙再多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