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势压于身,左相掌中宠,介介,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觉浅柔声道:“那奴婢明天就陪着你去打听打听。”
听到这句话,自娘亲去世周寻离开以来,这是第一次锦书脸上有了笑意乖巧应着“嗯”。
第二日锦书去向程章禀明程章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放心不下,让几个功夫好的暗中跟着她一道。
奇怪的是,锦书四处询问并未有人知晓周寻的行迹,待她走到城中布告栏处听得身边议论:“果然是景家公子拔得头筹夺了今年的状元啊,只是听闻之前有个连中两元的,好似并非景文公子,却也没传出这人后来殿试如何?”
另一人搭话:“即便是当真有胜过景文公子的,这头一名也还是景文公子。”
“也是,前几日还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直接揭了科举的公告,我当他有多大的能耐,到了张榜那日,似是没瞧见自己的名姓在上头,反而还被一群官兵给抓去了。”
听的人纷纷“啧啧”两声。
锦书莫名就想到周寻,不知为何,他口中这人的一言一行都极像周寻可能做出的事。
她伸出去拍那人身子的手都在颤抖,出口的话也颤抖:“你说的可是一位年纪极轻的少年,偏偏生得面如冠玉儒雅秀气?”
他咂舌道:“似乎不错。”
锦书听完,便急忙奔着衙门去了,觉浅急的在后面唤“小姐等等我一边追上去”。
待到衙门,她直接塞了银子使人带她去牢里,到了牢门外却站住脚不进去,陈子以为这娇滴滴的小姐是嫌弃这地方:“我们这地儿向来都如此,小姐您要是嫌恶,不如不进去脏了您的眼睛。”
锦书对着觉浅伸手,觉浅便将银子放了几锭在她手上,他接过来放在手上掂了掂勾着唇:“这位公子的事恐怕有些难办啊……”
锦书拿出了自己的银带整个放在他手上:“他定是无辜的,还请您多多通融,让他在里面少吃一些苦头。”
陈子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银子都装进银袋系在身上:“小姐放心吧。”
离开衙门,觉浅:“小姐,既然都到了,你干嘛不进去瞧一眼呢?”
“阿寻哥哥从来没说过,但我瞧得出,他是个很自尊极要强的人,恐怕也不想我们见到他这副模样,再者,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最恨的,应当就是我们程家了。”
觉浅默然,跟着锦书回府了。
陈子得了银两,心里窃喜:恰巧他才得了消息说景家只是为了让周寻在牢里吃些苦头以示警告以免他出去乱说话,关了这两天,该吃的苦头也吃了,人可以放出去了。
这下可好,本来就是要做的事情,又平白捞了这么一大笔,属实是赚了。
明明方才过了两日,对周寻来说却像是度日如年,以至于他被人推出牢门时见到阳光竟觉得有几分刺眼,下意识就伸手挡了挡。
他走在长街,听见乞丐于街边行乞,他索性也跪下来行乞。
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死了,是他人活着,但他的精神已经自我放弃了,周寻只是想不通,这世道为何如此不公,旁人凭借家世背景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为什么需得他呕心沥血付出一切做代价都不够。
他只是想像这些乞儿一般,苟活于世,如今的他再无颜面去见小姑娘,他觉得太累了。
街边的乞儿瞧见他,凑在一起嘻嘻哈哈:“你瞧,瞧着这么好看的好手好脚的竟也像我们一样,来行乞了不是?”
“我看他这副样子,不该和我们一样在这儿行乞,倒是该去醉香楼找那老妈妈去了,可比在我们这儿强多了。”
说着,几人对视一眼走向周寻:“你想不想锦衣玉食,衣食无忧?”
周寻乍一听见这句话,果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眸子亮了亮。
乞儿带着周寻来了醉香楼,在后门等着人叫了妈妈来。
老妈妈来了以后,乞儿指了指周寻压低了声音:“你瞧瞧我这回招来的人?”
老妈妈绕着周寻仔细打量一番眉目间含着赞许之意:“是个好苗子,我收下了。”
老妈妈这便让人带了周寻进去了,乞儿凑近周寻:“这可是个好去处,你将来可别忘了我。”
周寻进去后,老妈妈给乞儿手中放了一锭银子,乞儿道一句“谢过妈妈”这才离开。
周寻几乎一见到里面衣香鬓影,处处歌舞,一派萎靡不振的景象就知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
他早些时候便有所耳闻,许多权贵有些特殊的龙阳之好,便也会来这种地方寻貌美的男子寻欢作乐,榻上承欢。
想来,那乞儿带他来此,便是看中他皮相了吧……
他竟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明白以后只是笑得凄然,却没有丝毫逃离的想法。
反正他现在无路可走,无处可去,不如就在这里安身立命。
更何况,这里端的有许多权贵,若得了机会,他仍旧可以光明正大离开这里。
哪怕是以而今这种为人不齿的身份,他突然就想到大夫人日日念叨的那一句:“真是个妖孽,这妖孽迟早会招来祸患的!”
没想到,竟当真让她给说中了。
下人带着周寻沐浴换了干净的衣裳,便带着他去见人,他模样生得好,瞧着也机灵,很快就被人挑中瞧上了。
这之后,醉香楼中无人唤他周寻,人们大都只晓得这醉香楼中有个小倌,唇红齿白美少年。
这个单薄的少年似乎一夕之间就长大了,他开始学着曲意逢迎,讨人欢喜,即便是从前再不屑的事和说漂亮的话他如今也能轻易地就做得很好了。
因为这种难得的明事理,长相又颇为清秀,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一直都是大家族的达官贵人豢养玩弄的对象。
他每每觉得肮脏又耻辱不堪,便强迫自己喝下毒药,毁了嗓子。
但因着他的皮相,许多人仍旧去醉香楼寻他。
这一日,更是迎来了一位贵客,环视一圈,一下子就瞧见了周寻,笑意浅淡,可只有周寻能看到他眼底隐隐的冰霜。
然后,他听见那个一身云纹朱衣掐着袖边描了金丝线的男子站在那里声音低低如同鬼魅一般对他说:“你可愿跟我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