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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今天是一定要带走的。”周寻说完,不由分说带着人走了。
这下梁宣直接来拦住人:“周公子。”
二人眼神相交处,电光火石之间仿佛上演着无形的斗争。
“宣儿......”贤妃低低地唤了一声,又咳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
“殿下!”贤妃身边的小侍女急急唤道。
梁宣一下子跑回去跪倒在贤妃榻边,惜慈赶紧给人把脉:“殿下,贤妃娘娘的性命危矣,已在旦夕之间,还望殿下赶紧想法子救人啊。”
梁宣看着惜慈,冷笑道:“祝医官倒是告诉我,这人到底该怎么救。”
惜慈看着他陷入缄默,没有人知晓她一只手手心都在冒汗,不是因为害怕贤妃的病情,只是不曾想到会如此严重。
那前来庆华殿送药的小宫女是她找来人假扮的,所谓的方子是她在外边的市集药铺配的,并未动用宫中的珍贵药材,所以查不出来。分明她只是开了一些让人虚弱无力气血更加亏损的药而已,没想到会如此严重,贤妃若是再这么咳血下去,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气血亏损了。而是患上了血疾。
“还有一个法子,姑且一试。”惜慈沉吟半晌忽然道。
周寻带着人本来完全可以趁此机会离开,只是姑娘听闻此言突然停下步子对他摇头推开了他握着自己腕子的手:“阿寻哥哥,殿下说得不错,娘娘对我这般好,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若是留下,就是受些苦也总能还我清白,可若是就这么走了,就怎么也说不清了。那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我是认下了这桩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她也不想让周寻因为她冒犯了殿下,连带着一起连累周寻。
小姑娘从他手中抽出手,面上的笑意大抵是在劝慰他。
锦书就这么走过去,蹲在贤妃身边握着她的手:“娘娘,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呀,您定然不相信是锦书陷害您的吧。快些好起来为锦书证明清白好不好?”
一时间,房中陷入有些尴尬境地,锦书不愿跟着周寻走,尽管知道坏了礼数,周寻也依旧坚持在房中陪着小姑娘。
贤妃被锦书握住的手忽然动了动,惜慈寻着机会赶忙将方才未说完的话补起来道:“现下唯一能救贤妃娘娘的法子,大概只有滴血验毒。”
“你的意思是,需要抽取我母妃的血?”
惜慈不做声算是应下。
房中的人俱是束手无策,梁宣也不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医官上前来劝导:“殿下,就让祝医官一试吧,兴许当真是有用的。”
既然他也如此劝,左右也是没有办法的法子,梁宣:“依你之言。”
梁宣都点头应允,也没有旁人敢有异议,事情闹得大了传到梁政清的耳朵里更是不好收场,只敢在庆华殿封锁了消息偷偷解决。
祝惜慈割破了贤妃胳膊上一处放出来一小部分的血,血色都是不对的,明显更加暗和黑,典型的中毒迹象,惜慈仔细想了许久忽然想到从前亲人还在时教过她一种毒,极为怪异,中毒者无其他明显症状,除非放血而观,血色呈暗红偏黑。
于是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若是身中此种毒,想来下毒之人,也在无形中沾染了这种毒而不自知,我们大可以给她验血便知。”
惜慈送来的东西,她自己并未亲自触碰过,锦书煎药时自然不可避免的接触到了,这下子是怎么都没办法洗刷的。
周寻不动声色挡在了锦书的面前:“此等荒谬的想法,殿下难道还相信不成?”
“放血。”梁宣只是吐出这么一个词,已经挑明了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唯独他那双眼,是躲避的一直不敢去看锦书的眼睛。
身后的姑娘将周寻拉到了一边,抹起自己的衣袖:“祝医官。”
恰好在她抹起衣袖的时候,贤妃虚弱的睁开眼瞧了一眼,随即瞳孔都不自觉的放大:那颗痣!那颗手肘处的痣!
那个才出生就被她在怀中抱了一刻的小姑娘,手臂上清清楚楚就有这么一颗痣在这个地方。
一出生就被抱养到了别处,这么多年始终未能有机会见上一面,她还记得那小姑娘才生出来就不像别的小姑娘,端端是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一个小姑娘,才来到这人世就很乖,不怎么哭闹,看着她第一眼都是眉眼弯弯的在对她笑。
彼时她才生下她,身子太虚弱,躺在榻上稍稍调整一会儿就让人将她抱过来:“孩子抱给我瞧瞧。”
随即伸出手臂去,侍女抱过来给她看了一眼,小姑娘温温软软的,让她害怕一碰就会受伤一般。才抱上,姐姐就来了,狠了狠心抱走了她怀里的孩子就离开了。
不论她在背后如何声嘶力竭都不回头。
追溯起来,又能怪得了谁呢?到底是她爱慕虚荣,不愿舍弃皇妃的位子,贪恋皇上的垂怜恩宠,一门心思想要诞下麟儿。
姐姐百般劝阻她仍旧听不进去,姐姐罗蕊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为了保护她在这深宫中有所依靠,和她商量了这么个馊主意:孩子生下来,若是男孩就留在身边养着,若是个女孩就让罗蕊带走抚养。
这么些年来,她没再见过自己的亲生骨肉一面,没想到再见竟是这种情形,这种方式。当初罗蕊生怕她见着锦书会露馅控制不住自己,被别人拿捏把柄所以一直没让她再见过锦书。
梁宣也是后来罗蕊想法子帮她安排抱来的孩子让她养着,对王上那边则是声称诞下麟儿,也是凭着梁宣这个孩子,贤妃才得以在这宫中立足,得以让梁政清待她恩宠。可她自己的女儿,她却连一个生辰都没有陪在身边给她过。
反而因为无端的亏欠,将所有都补偿给了梁宣。尽管他是所有人眼里的草包皇子,可是罗笙依旧尽自己的一切疼爱他。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利用眼前这个孩子获得恩宠庇佑导致她将自己的女儿送离自己身边的那一份愧疚和亏欠是她千倍万倍怎么都填不满的。
彼时罗蕊已然嫁入程府,她起初还会担心罗蕊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苛待自己的女儿,但不想罗蕊没法子有自己的孩子,这才叫罗笙放下心来。一生不见也好,唯独愿她幸福安乐就好,可没想到一夕之间程府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也未有人向她通传。她的掌上明珠该是吃了多少苦头。
明明是天家的女儿,现在却因为她这个亲生母亲,害得入宫为奴为婢。
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锦书就觉得过分亲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她的手扬起来,眼尖的梁宣看见赶紧凑近听她说话。
贤妃将他的手捏的紧紧的:“宣儿,让她们都出去。”
“母妃,这......”
贤妃有些着急催促道:“快让旁的人都出去,只能你和锦书留下。”
看她苍白着一张脸,毫无血色的模样,梁宣挥手遣散了所有人,周寻也缓缓跟着退了出去。
门内,贤妃招手让锦书过去,锦书乖乖的过去,贤妃看着她,眼睛就开始泛酸,强忍住眼泪,眼泪还是一圈圈在眼中打转儿。
她伸出手不断抚摸着锦书手肘那颗痣所在的地方:“这痣是你一直有的吗?”
“是。”锦书应着,随后想起来什么,又道,“我侧腰处还有一小块胎记,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一点,罗笙原本是不知晓的,因为她还没来得及看看孩子全身孩子就被罗蕊抱走了。是那接生的产婆告诉她的,她当时身体虚弱还晕过去了片刻,唯独晕过去时候听进去了这句话。
这下,她基本都能完全确定锦书是她的孩子了,便让梁宣背过身子悄声:“孩子,能让我瞧瞧你胎记的地方吗?”
锦书闻言愣了愣,还是将衣裳解开给她瞧了瞧。
贤妃在那块胎记上摸了摸,有一滴泪实在忍不住掉了下来,很快帮她把衣裳拉上穿好这才叫梁宣转过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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