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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肆中,早已经有人极有眼力见的领着周寻往里间去了,到了地儿,周寻掀开帘子一瞧,这正在饮茶的背影他不仅不陌生,反而还熟悉得紧,除了常以宁,还会有谁呢?周寻还是施施然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紧不慢开始喝。
“周公子见到我一点都不害怕也不惊讶吗?”常以宁放下茶盏,他只是吹了吹茶水上的浮叶,并未喝下去。常以宁向来不喜欢中原这方对于饮茶的执念,也一直未曾习惯。
“不怕。既然常大人寻我来,一定就是有正经要事的,我只管在这里等着您主动愿意开口同我说就好。”
常以宁:“周公子不愧是爽快之人。既是如此,我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了。”
他打开身旁一直放着的那个小匣子,里面躺在正中央的是一枚小小的药丸,常以宁伸手捻起来举给他瞧。
周寻没有特别大的反应,直接开口:“若是常大人有什么要求,便直说吧。”
常以宁先是细细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丹药:“此药极为珍贵,我现在也仅仅只有一颗,这么一枚小小的药丸,少说也要许多种名贵的药草,重要的是炼制的法子极为复杂,工时极为冗长。少则几年,多则十几年才得这么一两颗。”
待他认真说完此药的重要性,周寻不消多花功夫,就知晓这一桩买卖,一定不好做。
他的目光在周寻身上游移,最后落到周寻端着茶盏的手上,话是笑着说的,话却是不寒而栗的:“周公子的手生的这般好看,委实让人觉得艳羡,听闻抚琴作画舞文弄墨似乎也不在话下。”
以为他是想直接要自己的命,没想到只是要这么一双手而已。周寻觉得他反倒要感谢常以宁了,这种交易对他来说,稳赚不赔的买卖,着实是太轻,在周寻认知中对他恨之入骨的常以宁应该不是如今这般好说话的才对。
“怎么,觉得我这要的太轻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
就和周寻能摸清楚常以宁的想法一样,常以宁也曾是边疆周寻最亲近的兄弟,好歹也对周寻百转千回的心思摸出来那么点门道来。
“哪那么容易,我只是为了让你多陪着我斗一斗,让我不至于太无聊,你要是这么轻易就把命给了我,那还有什么意思?还有,我要的可是你的右手。”
没了右手,对周寻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可能是往后再也没办法挥剑练武,也可能以后连握笔抚琴作画写字都困难。
相当于一个变相的废人了,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常以宁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戒罢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他要让周寻心甘情愿无意间被他玩弄而不自知。
他们往后的时间还长着,要慢慢耗,常以宁多的是法子对他,他们可是要一直纠缠下去,至死方休的啊。
“好。”周寻直接将杯盏里面的最后一口茶饮尽。
正愁没有工具,常以宁将药丸重新放回到匣子中放到桌上推到周寻面前,又将一把小刀扔过去,稳稳地落在周寻怀里接住。
周寻拾起来那柄刀:“这刀怕是小了些。”
“不小,”常以宁瞥了一眼,“用来划破皮肉挑断手筋已经足够了。”
原来他大费周章打的是这个主意,话摊开说得明白,周寻也就无所谓再顾忌许多,直接拿起小刀,一指缓缓推开刀鞘将刀对准自己的手背,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痛楚一般,只有一汩汩接着一汩汩的鲜血流出来,血迹顺着手背各处流下来,常以宁饶有兴味的数着,乐此不疲:一根、两根、三根......
直至鲜血横流,五根手筋尽数挑断,血肉剥离,皮肉翻开,显得十分丑陋而可怖,反观周寻除了额头上满布细细密密的冷汗以外,自始至终一声都没吭。
到悉数挑断后,周寻还帮他合上刀鞘,再将刀推回到他面前,只是这时,他的动作已经十分费力了,远不如从前轻松灵巧得多。
他怕常以宁反悔一般,很快地将桌上的小匣子拿过就要离开,常以宁什么话也没再说,也没再将人拦下。
周寻一路上就这么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臂跌跌撞撞回了公子府,鲜血滴滴答答一点一滴流了一路,他也无暇去管,只拿到的丹药让他一心明明白白还是觉得欢喜的。
以至于到了府上,连自己手上的鲜血什么时候渐渐干涸都没有意识到。
下人被他一手的鲜血骇了一跳,唯独他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的魔怔横冲直撞的跑去房中掏出那个木匣子颤抖着一双手要打开却怎么都打不开,最终用左手扶着用力才勉勉强强打开捻了那药丸往锦书嘴里送去。
看到人咽下去,才放心下来,但也像被人抽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跌坐在榻边。
为了方便照顾锦书的伤势,惜慈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住在公子府,听闻下人谈论到周寻的一双手废了不禁匆匆赶来,待看见周寻的右手已经是血肉模糊,又不禁是心疼躲过了生气:“你怎的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的身子对你来说就这么不打紧吗?”
周寻费劲的抬起手看,手指现在失去知觉,已经不听他的操控和使唤了。他还是仔细的看了又看,最终笑起来:“只是一只手换一颗救命药,很值当。”
“周寻,你疯了!”祝惜慈从未直呼他全名,且如此声嘶力竭的像是嘶吼一般对他说话。
“我好得很。”周寻起身就要走,祝惜慈拦在他身前。
随后无奈也是妥协,找来金创药和带子,却并不着急给他包扎,只是让人去寻了人来。
待那人来,祝惜慈将周寻拉到他面前:“烦请为他将这手筋接上吧。”
那接骨游医两手拖着周寻的手看情况如何,最后看来看去神色越发复杂:“公子的手是......”
周寻扯了下嘴角:“接不上也无妨,并不碍事。不强求。”
那游医道:“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伤得如此重的,手筋尽断。不过勉强应当也是可以接上的,只是再也没可能恢复到从前的那般了,比之从前何止一星半点的差别。”
惜慈心疼他,偏偏周寻自个儿总是这般不以为意的模样,咬了咬牙还是替他回答道:“接!”
总不能传出去,陨都左相公子周是个只有一只手的废物,他不在乎别人眼光看法,可她见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那游医为他费了很大劲才堪堪接好,索性才断不久,尚且能接好,时间久了就是再有能耐的人来也救不了这双手。
饶是他都不免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双手,平白添了这许多伤痕,以后生活也多有不便,他是这陨都颇负盛名的公子周,往后却是右手残疾的废人,说出去,何其让人扼腕叹息。
接筋骨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游医看着都觉得疼偏偏周寻就是一声不吭。
最后接好,惜慈才放心给他上药又包扎起来。
“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周寻冷不防的一问,身边的下人很快反应过来凑上前去:“已经安排妥当了,只是您的手......”
他对着人晃了两三下已经包扎好的手:“无碍了。”
“公子,锦书姑娘醒了!”觉浅匆匆忙忙跑进来,险些跌了一跤,还是周随不动声色眼疾手快的扶住她,但两人抬头目光相触时却又不自觉的别开,就连周随耳朵尖上也冒出一点可疑的粉色来,觉浅脸上也泛起一点红晕。
几乎是她话音落得同时,周寻就赶去瞧锦书了,直到见到人安好的醒过来,身子虽然仍旧是虚弱的,但把过脉后惊奇的发现人竟然已经没有大碍了。
周寻一手捏着她的手,先是慢慢红了眼眶,然后又当着她的面滚落一滴又一滴眼泪。
他几乎已经再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掉过眼泪了,这一次又因为她破了例。周寻一直没露出右手,而是一直把自己的右手往身后掩着不让她看见。
索性她一直在榻上并未看见,只是笑着:“我躺了好久呀,阿寻哥哥,我饿了。我想吃酱鸭、糖葫芦、芙蓉酥、梨膏.......”
小姑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不停地思考着一件件细数要吃的东西。
周寻很耐心的跪在榻边平视着和她说话,耐心到了极致。
她每说一件,周寻都点头应一句好,再用那双温柔到让人足以愿意沉沦溺毙其中的带着笑意的眸子看着她。
锦书看着他,然后伸出手给他抹去眼泪:“阿寻哥哥不哭,糖葫芦记得买两串,这样回来了我正好分你一串。吃一点甜的,就不会觉得那么苦了。”
就像那个雪天,小姑娘把自己吃了一口的糖葫芦塞给他说的一模一样。
那时候她的小脸上还带着游移不定和不舍,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会坚定的告诉他“我们一人一串”了。
周寻先是怔了怔,然后认真的应好。
糖葫芦他根本就不喜欢,只是因为是她送的,所以才喜欢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喜欢最后一句话。
那也是我要对你说的:我不喜欢看文,我喜欢的是看文的你们~
宝贝们看文愉快鸭>3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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