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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应该是真的吧?花迷是个好孩子,不会撒谎。
姥姥:齐兰庭家那小子是挺会挣钱的,他和花迷关系也确实好。
姥爷:那就是真的了。
姥姥:真的。
姥爷伸手把卡收起来:“那就算了,卡我和你姥姥先放着。”
黎下正好调到了军事频道,就把遥控器递给姥爷,站起身说:“那,你们看电视吧,我去农庄。”
姥姥奇怪:“真去呀,这天都黑了,你去干什么?”
黎下说:“二十车树苗,就算种植公司再专业,也得好几天栽,沈厚仁和贡宝毕竟是普通员工,万一有事得我拿主意,我这几天可能都不回来了。”
姥姥姥爷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只好说:“那你路上慢点,还有,想吃什么跟你舅舅舅妈说,都回家了,别在吃食上受委屈。”
黎下答应着,跳下炕出了堂屋。
杉下和楸下卧在堂屋门口的石墩上充当门神,看他出来,高兴地跟上。
黎下走出几步,发现鞋子上有一片白乎乎的东西,他弯腰弹了几下都没掉,好像是面糊或者树胶。
他蹲下抠,结果听到堂屋里姥爷和姥姥的声音。
姥爷:“今儿花迷生日呢,你放水时就不能多那么一丁点儿,让我们赢一次?”
姥姥:“刚才那样我感觉他都起疑心了,再多一点,他那么聪明,一下看出来,就算你们赢了他能高兴?我们花迷又不是你。”
姥爷:“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老夫老妻的,你让我赢两次能怎么着?”
姥姥:“怎么着黎序,你弱你有理是吧?我都快闭着眼睛跟你下了你都不赢,还好意思跟我瞪眼?”
“我哪儿瞪眼了?我是在跟你讲道理,今儿花迷生日,你就该让我们赢一次,去年花迷没回来,两年了,我连平局都没得过一次,你……”
……
黎下忍着笑站起来,放轻了脚步回自己屋。
姥爷在外面和人下棋,有姥姥在旁边悄悄指点,所向披靡,特骄傲,一回到家就纠结成麻线团子,跟姥姥各种胡搅蛮缠。
舅舅舅妈说,这种事不用劝,家里平时就姥姥姥爷俩人,每天拌两回嘴,能活跃思维,预防老年痴呆。
今天,黎下觉得,是不是也以换个方式预防老年痴呆。
要不,等农庄前期几件大事安置好,让姥姥姥爷白天一起去大祭岭吧,姥姥的亲人和闺蜜朋友都在那儿,她能多些人说话,姥爷呢,就专门和人下棋,找乐子,没准这样预防的效果更好。
杉下和楸下一看黎下换衣服,就知道他又要去大祭岭了,他们俩站在门口整装待发。
黎下临出门,又打开板箱,摸了摸角落的小石罐,才转身离开。
隔着窗户和姥姥姥爷打了招呼,黎下跨上乌雅,从院子东南角的一个小门出来,上了一条由各种灌木修剪而成的小乔木和真正的小乔木枝叶自然形成拱形顶棚的长长的的小路。
这不是从大祭岭到梨花坳的大路,那条大路从大祭岭西寨门出来,两次跨越梨花河,再“之”字形翻越风回岭,在风回岭南侧山脚下分成两支,一支略微往西,通往黎家,一支往东南方向,通往三户姓仲的人家,梨花坳一共就这四户。
黎下现在走的这条路,只有黎家人走,从大路上根本看不见。
黎下一直觉得梨花坳有很多奇迹,比如那条青石路和他脚下的这条小路,无论下雨还是下雪,这两条路都不会很滑,而且不管什么时间,他永远不用担心看不清路,哪怕是雨天的凌晨三点,这两条路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清晰可见,但那些石头绝对没有发光。
青石大路据说是姥爷的爷爷那一辈修筑的,他脚下这条小路则是自然形成的,小路不足一米宽,长约一公里,所有石头都呈现自然状态,且中间没有任何缝隙,就好像底下是一块整体长度超过一千米的巨石。
黎下问过姥姥姥爷,他们是怎么发现这条路的。
姥姥说:“是你发现的,你小时候淘气,喜欢钻草稞子玩。
好像是你四岁时的春天吧,那时候你姥爷还没退休,家里平时就咱们两个,有一天我和你妈包饺子,让你在院子里玩,后来不知咋一抬头,发现你不在院子里,喊也没人应,你妈就出去找,喊了半天,听到你在那边答应。
那时候这边的篱笆上还没这个小门呢,你妈得从大门出去,再从半坡抓着树棵子爬到那边。
她说她上去后,顺着你的声音找,感觉特别好走,这才注意到,那儿居然有一条天然的小路,路两旁的树和草还都没有刺,走起来不用担心挂脸挂衣服。
正好你特别聪明,我们正商量着想让你早点去上学,要是走这条路去大祭岭,能近不少。
你舅舅就把这条路两边的树棵子修剪一下,让它们别往横里长,这样你哥和你以后上学,每天能少走三四里地。”
大祭岭山高皇帝远,学校也不像城里那样规矩多,加上大祭岭的家长都有学问,无意之中就会教孩子很多简单的知识,所以,大祭岭的入学年龄很灵活,孩子们上学普遍较早,梨花坳的孩子也就随了这习惯,黎渠、黎下、黎忱和家里上一辈人,都是五岁就上学了。
黎下的生日是阴历九月,他上学时还差两个月五岁。
想起小时候自己和哥哥黎渠秋天的清晨上学时,在这条路上仰着头跳起来比赛喝露水的傻事,黎下唇角翘了起来。
路窄,两旁又都是树,加上是晚上,就算路面看得很清楚,人也会本能地更小心,所以黎下骑得不快。
杉下和楸下围着他撒个欢,撩开蹄子往前面跑一段,然后等他追上,再围着他撒欢,再跑,一人两狗十分开心。
从风回岭北坡下来,过了风回桥,黎下心里一动,对狗儿子说:“咱们把车子放寨门外,先去那边看看。”
狗儿子自然没意见。
黎下放好乌雅,和两只爱犬悄悄默默进了山。
繁星满天,没有月亮,夜色中,贡宝盘腿坐在山头,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不时抬头看看远方,只看侧影的话,很像一名文艺型青年画家。
沈厚仁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哼着荒腔走板的歌,一本正经地修剪着树苗,他运剪如飞,修好一棵树冠直径三米左右的树苗,只消十几秒钟,黎下看得叹为观止。
两个人居然还是经典款老农扮相,一身的泥土,只是裤腿没再挽得那么标准。
黎下嘬起嘴,轻轻吹了一声:“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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