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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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柳烟转头见人正在取电影票，就转回头朝齐涵开口说：“我刚出门就碰到她，所以……”她怎么知道这么凑巧就能遇到。

齐涵没再多问，只是轻微晃了晃手里的东西，说：“电影快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程轻在后头取好票连忙跟了上来。

因为座位是齐涵挑的，买之前没告诉杜柳烟，所以她就随意挑了个感觉还顺眼的位置。

整场电影观众都应剧情起伏而开怀大笑，只有程轻一直在盯着前头看，时不时露出宠溺的笑容，却好像未曾看过电影一眼。

她记得以前经常带杜柳烟看科幻电影，每次为剧情感到震撼时，对方只是平淡地‘嗯’了一声。现在想想她是真的从未问过对方喜欢过什么，只是按照她的想法去询问对方能不能接受。

电影结束后。

“你之前不是说看电影配爆米花绝了嘛，今天也没吃几口。”齐涵手拿着所剩不少的吃的朝杜柳烟说道，眼见对方没回话，只好自己搭话说：“是不是今天电影太好看，所以忘了吃了。”

这句话让杜柳烟露出微笑点了点头。

齐涵一路拿着，“那今天——”她正要说今天晚上要是想吃就吃点儿，结果被人截胡，“她既然不吃，就给我吃吧，不然多浪费啊。”程轻一手将剩余的吃的给夺了过来。

杜柳烟瞧见齐涵脸上露着几分不悦，“跟一个孩子闹什么！随她去吧。”她看人离开跟前，拦着眼前人说道。

“孩子？！她不过就比你小两岁，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眼看着就快要奔三了，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听你这么一说吧，真是发现自己老咯。”

齐涵这会儿忽然希望自己有一能言善辩的嘴，“不是，我真！我真没——”没那个意思。

“人不是要变老的，只是我自己还迈不过那个坎。”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

齐涵明白对方心里清楚，只是不想被说破，可她不能让对方一直停在不考量就没有事情发生的现实中。

她看了对方好几秒才开口，“程轻的事儿，你别告诉我没看出来对方的心思。如果你内心有想法就告诉她，到底是因为什么非得要一直拖着。你要是还想在一起，就好好——”

“我没有想要在一起。”

嘴上这样说，但杜柳烟觉得自己对内心撒谎了。

她好像是没有从前那么喜欢对方，可要是还活个几十年，在这些时光中让人觉得难熬想要找个人作伴的话，她内心除了程轻，其他人从来都没有想过。

齐涵在旁侧听明白似地点头，“你们俩怎么走这么慢，是在聊什么我不能参与的话题吗？”程轻手捧着爆米花一口一口吃着，眼看要见底才看到远处俩人缓缓走来。

“我们聊什么话题你都是能插进来的。只是啊~我们不想让你知道。”齐涵走近说道，“……电影都看完了，你还杵在这儿干嘛呢？”

爆米花还一直吃个不停，她忽然觉得某人说得‘孩子’还真的有点像。

程轻将桶里爆米花尽数吃完，“我晚上要留在这儿。”说完将垃圾扔掉转折走了回来。

“不是你！”齐涵原本是准备说些不雅的话，然后被杜柳烟给拦住，“她既然想留下来就留吧，反正就算是不留，她也有各种法子留下来。”既然这样，她还不如直接让对方留下来。

听着能留下来，程轻脸上满满的得瑟。

“你啊！”

齐涵说完这句就离开了。

杜柳烟眺望着对方的身影见不到，“进来吧。”她进门后将鞋脱下，立即躺在了沙发上。

“自己家里那么大窝不待，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家里再大没有你啊。”

她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的脾性。”如今听这些话只觉得满满鸡皮疙瘩，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听得下去的，而且整个人还极其欢喜。

程轻抓住她的手，“我不是一样的脾性，这是真心实意！”她整个人都在表达着自己是真心的。

“我不年轻了，不想因为年龄到了，就跟谁凑合的过。也不想跟谁认真处几年，满心欢喜要以余生度过的时候，才知道对方只是简单的想要玩玩而已。”

“这…这些我都是要考虑到的。”她越说越激动，“我、我真的有考虑过要是哪天累了，真的有找个人来度过的话，我……我内心想选择的那个人是你。”

程轻听到这话脸上全是满足。

杜柳烟这才回想起来自己说得有点儿多了，“我就是说说。”怎么说着就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她瞧着对方像是明白了一样点点头，但双眼紧盯着自己看，让人感觉不自在，她干脆走向水池边进行洗漱，“那个……你的东西还在以前的那个柜子里。”

一般柜子箱子不需要太大挪动时，里头的东西她都会原封不动，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等杜柳烟洗漱好经过客厅，“你怎么还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她瞧着对方没有挪动一丝一毫。

问完以后见人还是不作声，等她走过去时，对方一个揽腰将自己抱在怀里。杜柳烟这时皱了下眉，“你又在做什么妖？”结果挣半天还是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非要等她要上嘴，对方才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