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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兰向着小舟这边行过礼,答道:“关侍卫说,郎君吃茶时烫伤了手,遂命我们去窖里取些冰,拿过去给郎君敷手。”
“那你快过去吧。”雪衿道。
望兰是常年留在这私宅中的婢女,因林世曜时常会带些江湖友人来家中吃酒,为着方便,私宅这边的一应婢子家仆,都如寻常人家般称他作郎君,而非殿下。
林昭想着自己到家时,阿兄尚未回来,她便遣人去向他报了平安,可这算一算也有个把时辰了,阿兄这会才回来,又说烫伤了手,别是在苍梧馆受了伤,她倏地坐了起来,与雪衿说道:“咱们过去看看。”
雪衿即刻将小舟往莲池边归去,林昭着急忙慌地提好拖踩着的绣履,也不待小舟停稳当了,她便急匆匆跳过来,沿着回廊一路小跑。
“公主你走慢些,当心摔着。”雪衿跟在后头劝说着。
林昭像没听见似的,提心吊胆着跑过去,待跑到林世曜寝殿门口时,正听见他一声叫唤传出来。
林昭闻声松了口气,自己这阿兄什么脾气,她还是了解的,越是小伤,他越显得多严重似的,反而若真伤得重,他倒不出声。
林昭探着头又往屋里看了看,果然见顾池隐在给林世曜涂着烫伤药,林昭便也知趣,不去打搅他们二人,悄声退了出来。
林昭转过身,正见阿兄的侍卫关贺坐在廊台边闲着,她遂过去问:“关贺,我阿兄怎会烫伤了?”
关贺支吾了一阵,说道:“殿下吃茶时……不慎烫到了。”
“哦,”林昭点点头,又问:“是谁煎的茶呀?”
见关贺答不上来,林昭颇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赶紧编,编不出来就说实话。”
关贺挠了挠头,想着自己也编不出个能唬住公主的说法来,索性说实话道:“殿下本是去搜苍梧馆的,搜了半日也没找到您,正急得冒汗呢,听家仆来报说,聂郎君已自西郊将您接回来了,殿下得知真是温辅将您掳了去,他便生起气来,要把人家院子烧了。烧到一半时,可巧掉就下来一块烧着的匾额。”
“砸着我阿兄了?”林昭忙问道。
“那倒没有,可那匾额后头的钉子也跟着掉下来了,正落殿下手上,烫出了个黄豆那么大的燎泡来。”关贺说道。
林昭听了这话,才长长舒了口气,心想着这么一点事情,从关贺嘴里说出来,差点就能排上一出戏了,不免责怪他道:“你下次先说结果,别铺垫那么多,听着怪悬心的。”
“是。”关贺答道。
“就只是烫了个燎泡,没别的伤吧?”林昭仍是有些不放心,又向关贺确认了一句。
“就一个燎泡,”关贺点头,“你听殿下叫唤那么大声,像多严重似的,其实他就是为了朝顾娘子撒娇。”
许是关贺说话的声音有些大,让屋里的林世曜听见了,那句“撒娇”还没说利索,便听屋里传来一声吼:“关贺,你闲着没事就出去遛马,别在那里像个老妈子似的乱嚼舌根!”
“好,我遛马去。”关贺答了一声,悻悻走了。
林昭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样子,聂黎远远就瞧见了。
夕阳的余晖正斜洒下来,照在林昭白皙的小脸上,她站在廊间笑着,身穿件浅银红色的坦领,配以缕金宝相纹石榴红罗裙,怀里抱着一大捧莲叶并莲花,腰间那珍珠宫绦摆动时,反射出粼粼熠熠的柔光,衬得她端的是个刚自云头上走下来的仙子。
可都说仙子娇柔,她却不是,聂黎想起她反手打温未衡的时候,出掌分明是向着喉间劈去的,那模样蛮横得像一只小狮子,哪里有半点娇柔可言。
也不知怎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聂黎如是想道。
林昭见聂黎走来,略一思量便过去拦住他,说道:“我阿兄没事,方才关贺说了,就烫了个黄豆那么大点的燎泡,这会顾姐姐在呢,你别过去了。”
“无事便好。”聂黎点头说罢,低头却见林昭那玉藕似的腕子红着,不由得问道:“你手腕这是怎么了?”
林昭低头去看,正被怀中的莲花挡了视线,故而只得抬起手来看,可如此一来,那捧花叶便没了阻碍,扑簌簌落到了地上。
莲花经不住抖落,且林昭又尽挑些开得正盛的,不比花苞,她弯腰去捡,顿时只见莲瓣散得到处都是,捡在手里的,却只剩个光秃秃的花茎子。
她看看手里那花茎,又看看阶上那些花瓣,颇为扫兴地将手一松,那些剩在怀里的花叶便也都落了下去。她看看自己的手腕,见左腕上红了几条印子,略想想大抵是被温未衡抓的。
“许是在哪里划到了吧……”林昭甩了甩袖子,说道:“倒也不疼,过两天便会消下去了。”
聂黎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那是抓痕,他听林昭说得含糊,只当她是在护着温未衡,心中不觉有些憋闷,却又不说,转了身便要走。林昭怎肯轻易放他走,三两步跨到他面前拦住他,笑嘻嘻说道:“不许走,方才是你与我说话,才害我将那莲花摔散了,你得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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