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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将尽,日薄西山。
夕阳的余晖中,一道长长的影子不缓不急地从贺府丫鬟的住所转移到了当家人的院子里,随后又加快速度从院中挪到了屋里。
一脚跨进父亲的房中,贺千妍第一眼就瞧见了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萧劲。眼瞅着男子那副脑袋耷拉、双手抱胸的样子,她情不自禁地就挑了挑眉。
这个人,从她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是个不靠谱的——她就想不明白了,前世里她的婆家,怎么会相信,她跟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有苟且之事?
是了,当初她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这个自称江湖郎中的家伙,抱着只能试一试的念头,将他请到家中替她那病重的父亲诊脉。结果这家伙获悉他们家是富贵人家之后,居然就赖着不肯走了,硬说她爹需要整整一年不间断地服用他的药,才有可能保住性命。贺千妍本是半信半疑的,可眼见父亲服下对方花了几个时辰从山上采来的草药后,竟真就出现了少许起色,她不信也得信了。
从那时起,她同他的接触就变得频繁了,这不光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大夫、一个是病患的家属,更缘于这个家伙大大咧咧的性子——好像不懂得何为“男女授受不亲似”的,他动不动就要求她陪他一道上山采药,说什么有一味药草特别神奇,只有女子前去采摘时,它才肯开花,没有女子拿着,它就马上收拢花瓣,且再也不会开放。偏偏她爹的病,就需要那盛开的花朵入药,方能慢慢治愈。
当时,贺千妍一门心思希望能治好父亲的病,便也未尝多想,觉得为父亲一尽孝道,也是她这个做女儿的分内之事,岂料想这尽着尽着,就尽出事情来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别人。谁让她分明业已嫁了人,却还私下里同一个年轻男子见面?尽管她自认为与萧劲二人坦坦荡荡,碰面仅仅是为了父亲的病,但落在有心人的眼里,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说到底,还是她过于掉以轻心,天真地相信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歪”,才被居心叵测之人寻到了可趁之机。
只是,这一盆脏水究竟是怎么泼到她身上的,这一世,她定要弄个清楚。
所以,她才会在又一次见到萧劲后,在短暂的震惊和不平后,决定再度将之引到自己的身边。
于她而言,现在的他,就是她查明真相的一枚诱饵。她要把他留在她看得到的地方,以便引导事情的走向,重现前一世的情境。
收敛了面上流露的各种神情,贺千妍定了定神,举步走向了仍在打盹的男子。
她语气如常地唤了声“萧公子”,看着对方猛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
四目相接,萧劲惺忪的睡眼蓦地恢复了清明,他刚要张嘴说些什么,就见跟前的女子眉目含笑着对他略施薄礼,道:“千妍请公子前来看诊,却因家中琐事而怠慢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哦,无妨无妨,在下一不留神在姑娘家中睡着了,才是失礼,失礼。”萧劲闻言霍然起身,同样彬彬有礼地抱起双拳客套着。
贺千妍抿着唇笑了笑,也无意和他虚与委蛇,这便为他引路,请他进里屋为她的父亲号脉。而萧劲更是个干脆的,二话不说就跟着女子来到了贺家老爷——贺景年的床边,坐下身凝神替其把起脉来。
然而,让贺千妍始料未及的是,原本,她已经准备好要听那一番上辈子听过的说辞,却意外地迎来了男子蓦然抬首看她的动作。
只见萧劲睁大了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眉宇间似是闪过了一瞬的错愕,却又随即被一脸若无其事的笑意所取代。
她不免有些奇怪:前一世的此情此景下,他可不是这个反应。
但是等一等,仔细想想,今世她遇见萧劲的时间,的确是提早了不止一年。
这么说……这一世她所遇到的情况,会与上一世的有所不同?
脑中思绪流转之际,面前的男子已然微笑着开启了双唇:“贺姑娘不必过于忧心,令尊的病虽然不好治,却也不是没法治,只不过,花去的药程恐会较长。”
贺千妍回过神来,接话道:“花的时间再久也没关系,只要能治好我爹爹的病,公子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吩咐便是。”
见女子一脸认真,萧劲忍不住莞尔一笑:“恕在下冒昧,可否作为令尊的大夫,在府上叨扰一阵?”
贺千妍一愣。
他竟然这么快就说出来了?难不成……就这么短短半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看出了贺家的门楣?
心下虽是诧异不已,贺千妍面上却是立马冷静下来,笑着颔首称好。
就这样,这个前世里被构陷成她“奸夫”的男子便在她家住了下来。
翌日一早,被好吃好住伺候着的萧劲就独自提着个药筐出城去了。贺千妍想都没想过他会这么雷厉风行,要知道,上一世饶是他还算表现得像个大夫,也不至于在入住贺府的第二天就主动跑去山上替她爹采药。对方意料之外的做法,让本打算去找他的贺千妍扑了个空,是以,她只好老老实实地在家等着,等到日落时分才迎来了风尘仆仆的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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