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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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朔确认了一下:“你是真的不见他吗?他给我了这个,说你会和他聊一聊。”
说着,刘朔拿出了一副有些陈旧的画,和一对结婚戒指,画上是一只安静的,垂落下头颅在湖边喝水的仙鹤,周围白云缭绕,仙气飘飘,仙鹤双眼微闭,羽毛洁白,好似不食人间烟火,那是年宁对林鹤尘最初和最美好印象。
却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年宁以为自己是嫁给了一只不识情爱和凡尘的人间仙鹤,可以懵懂地来,款款地走,却没想到只是嫁给了一个眼盲手狠的鸟人罢了,无论来去都由不得他。
年宁垂眸看了这堆东西一会儿,最终开了口:“让他过来吧。”
无论怎么样,林鹤尘和他的两次婚姻,一段孽缘,总要有个他来评判的结尾。
因为他有新的开始了。
白色的纱质窗帘在病房的窗户边荡来荡去,林鹤尘就安静地坐在窗边,他眼睛上蒙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渗透一点淡黄和红色的血水出来,能闻得到很浓的药味,看来刘朔也没有胡说来骗年宁,林鹤尘的眼睛的确情况很不好,这明显就是化脓了。
这样冷的冬天开窗吹风是极冷的,但林鹤尘好似坐化了一般,任由着刺骨的风一遍一遍吹他苍白毫无人气的脸,他瘦了很多,但那张雅致如水墨的脸依旧是好看的,只是有了一种憔悴又失魂的韵味在里面,好似一张灵堂上缅怀古人的仙鹤图。
似乎是听到了年宁走进来的声音,林鹤尘关上了窗户,微微侧头,他露出一个久别重逢的恬淡微笑,用一种朋友的态度招呼年宁:“小宁来了是吗?坐吧。”
年宁静了静:“江梵还在外面等我,我就不久坐了,免得他担心,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江梵在……等你是吗?”林鹤尘说完这句话,似乎怔愣般地沉默了许久许久,最后他缓缓地,缓缓地低下了头,他撑起来的所有风骨似乎在这一瞬间泄去,只有一种疲惫充斥在他的躯壳里面,林鹤尘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般,“小宁,人是不能够犯错的,是吗?”
年宁有些疑惑:“什么?”
“但怎么能不犯错呢?”林鹤尘继续自言自语着,“在不对的时间里遇到真的爱的人,怎么能不犯错呢?”
怎么能不忧虑生怖,辗转反侧,自我否定之后又一步步沦陷,不甘心承认自己就此沉沦,又担心给不了对方想要的生活。
在一片黑暗那段时间里,只有年宁带来的那一点微弱的曙光和含笑的声音是唯一可以指引林鹤尘的东西,他用手指去触摸,用呼吸去感受,漫不尽心地去想象年宁的长相,无法自控地去想象这手中这一个突然闯入他生活的棋子的长相。
他向来心狠手辣,和风淡云轻的外表截然相反,就连老爷子也常常叹息说他杀心太重,就连手足亲情都不能轻易左右,生下来就是要掌权一方的,但也正因为如此,老爷子也常常担心他不会手下留情,害怕他不给其他人留丝毫后路,所以不敢轻易把林家交到他手上。
林鹫蠢是蠢,毒也是毒,但手段远不如林鹤尘来得这么疯,他做事如果不被逼到绝路,至少是会给其他人一条活路的。
就像当初林鹫夺权成功,也只是废掉了林鹤尘一双眼睛,教训教训他罢了,让林夫人接过去好好看着,只是偶尔过来看看确保这家伙不会随便作妖就成。
但林鹤尘不会,他更喜欢赶尽杀绝。
林鹤尘运筹帷幄惯了,人心也不是第一次算计了,亲生的父亲和后辈都会为了他的权利欲望被毫不犹豫地牺牲,更何况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年宁?
但是林鹤尘算计度量了那么多人心,他的姐姐,他的父亲,林鹫,他遇到过的每一个人,包括年宁,所有人似有若无的感情变化和心理都被他冷漠地握住手心中,需要的时候被他闲散地当成一颗棋子打出去对局。
却唯独忘了自己。
当年的林鹤尘或许做梦都想不到,只是一个年宁,就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满盘皆输,自毁双目,画地为牢,只是为了做年宁笔下那只臆想出来从未存在的仙鹤。
林鹤尘从来都不是鹤,他只是尘,他身上沾满了世间恶劣的尘土欲气,是一只心肝脾肺都脏得洗不出来的恶鸟,却偏偏批了一身仙风道骨的鹤皮,那双氤氲着阴谋算计的眼眸又瞎了,让他嘴里每一句实话却依旧看起来温柔可亲,说起谎话来都让人心生亲近。
他一开始在年宁面前假装落难,为了哄年宁嫁给他示弱林鹫。
后来却也真的为了年宁,发疯放弃了自己的全盘计划,在仓库哪里一场大火彻底落难。
他一开始是假装瞎了,年宁便哄着他宽慰着他,用手握着林鹤尘的手带着他描摹自己的面颊,笑嘻嘻地说我好看吧?你什么时候好了就能看到了,我长很好看的,他当时不以为意,现在却甘之如饴。
后来他也是真的为了年宁瞎了。
他一开始是假装喜欢年宁。
后来也是真的爱他。仔细回想,林鹤尘以及有些分不清他假装和真心的界限了,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从什么时候假装的喜欢里掺杂进了一丝心悸,从什么时候想要把自己的骨头敲碎,一点一点塞进年宁以为的那个仙鹤的躯壳里,过一段年宁喜欢真的很平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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