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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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淞在旁边站了起来，将那一碗新鲜的苹果片给彭瑶端了过来，“你不吃？人家特意给你弄的。”

彭瑶翻了个白眼，忧郁脆弱的文艺气质荡然无存，一下子从穿白裙子的少女变成毒舌黑莲花。

“他是个疯子。”彭瑶如此对黄毛男生作出了如此评价。

“疯在哪里？”陆淞用根牙签挑了一块苹果放进嘴里，顺便给季宸挑了一块。

季宸慌忙摆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但是陆淞执意把苹果片儿挨着自己的嘴唇，隐约间能嗅见那香甜的气息。

季宸不知道陆淞是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变得奇奇怪怪起来，但陆淞一双漆黑的眼专注地望着他，就好像他不吃陆淞立马就去跳楼寻死一样。

迷惑间一块苹果被挑进了口腔。

陆淞将碗放下来了，拉拉板凳重新坐下，“他看起来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彭瑶道：“蛇还喜欢吞鸟蛋呢，你就在那里坐着任它把你吞进肚子里消化成软皮？”

陆淞道：“那要不然怎么办呢？”

彭瑶往后一靠，“我不知道啊，所以就一个劲儿地藏好。”

“你自杀是因为他？”陆淞沉默了一会儿，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我不是自杀”，彭瑶把这话重复了一遍，觉得面前这俩傻蛋不可理喻，“我没自杀好吗？”

陆淞：“.......。”

陆淞：“你包着一圈纱布跟我讲你没自杀，你逗我吗？”

季宸跟着重重点了一下头，表示他同意陆淞的看法。

彭瑶想起这件事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牙疼道：“就因为这个？”

彭瑶扬了扬被纱布严实包起来的细瘦手腕。

季宸和陆淞两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彭瑶接着牙疼，“我真不是自杀，我没病好吗？我就是用小刀刻木头，不小心划到了自己的手腕，割了个大口子。结果我家里人全觉得我是抑郁症自杀，我是有口难言好吗？”

季宸：“...我觉得你的话不太可信。”

陆淞：“精神病人会觉得自己有精神病吗？”

彭瑶：“......。”

彭瑶语重心长，“我虽然是个学渣，我也是有尊严的，你们俩不能这样羞辱我。”

她接着道，“我原本是想继承一下鲁迅先生刻早字的优良传统，在书桌上面刻个字来着，结果不知怎么的，手一重，一下子割到了手腕。”

陆淞：“编，你接着编。”

彭瑶：“.......你可以去死一死吗？”

彭瑶不管他们信不信，“我也觉得很荒谬，后来刚才那人又找到了我家，顺便把我送医院去了。”

季宸主动点题，想起前几天看见彭瑶的模样，“那我前几天看见你穿着白裙子坐在柳树底下，表情不太好。”

季宸比划了一下。

彭瑶叹息，“我是在感伤我的文化课成绩。”

陆淞继续问，“那你同学说你前几天没去上学？”

彭瑶无奈，“我是重感冒输液好吗？你们来的时候居然没看见这是呼吸科？”

季宸定住了。陆淞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