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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哑巴。”云娘极为平静地回答道。“啊?怎、怎么会……”相比起她的平静,我是十分的不淡定。
就算是风华绝代的云娘,如今绝丽的面庞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面前的男人却很是年轻,怎会是当年的哑巴当家呢?十吉是哑巴当家的冤家,哑巴当家也想烧死他,又怎会这么拼命地去帮他呢?还有,哑巴当家不是在十年前死去了吗?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哑巴对于江湖人士来说是举足轻重的吧。”云娘缓缓道:“他家族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居然还有‘凝魂’这种诡异的方术。”
据云娘所说,所谓“凝魂”,就是把死去之人的离开□□的魂魄凝聚起来,让它可以和常人一般活动,但一般来说,它们不会思考,只是空有形象。然而,会“凝魂”之术的术士却是有办法让它们按照他的想法做事,这些凝聚起来的魂魄反倒成了傀儡。
哑巴是死了,但他的魂魄不知道被什么人用“凝魂”之术凝聚了起来,反正后来就是落入了十吉那边的术士手上,然后为十吉所用。
“被凝聚起来的魂魄不会思考,但会被术士加入指令,它们就会一直按着这指令行事。”云娘说,“哑巴的指令就是为十吉做事情……我一直想帮他从这种痛苦中解救出来。”
原来,她执意要杀了十吉,是为了解放哑巴当家啊?也难怪那时候她那么坚决……但是她没有告诉我们这个事情,是因为哑巴当家和十吉的恩怨其实太过复杂,要是说她只想杀了十吉解放哑巴,并不能争辩出当年李家和十吉比,确实是李家有理的事实,怕我们不帮她吗?
不过我想,被仇家杀死后还要拼命为他做事情,谁都会很痛苦的,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现在,十吉死了,他就能解放了,谢谢你们……”云娘顿时一惊,她怀里的人居然抓住了她的手!
我想,“凝魂”所聚成的“人”不会思考,但还是会有生前的意识吧?
只见哑巴一只手握着云娘,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又把她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撩起,然后向着她微笑。
温柔得如同这山林间吹拂而过的微风。
云娘也握住了哑巴的手,回他一个微笑,可眼里的泪水却滑了下来,滴在了哑巴的衣服上。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对哑巴说话,声音带着哭腔:“这样多辛苦呀!你走吧……”
哑巴看到云娘眼里的泪珠,抬手温柔地为她擦拭。
“你快走啊……”她努力抑制着悲伤,挤出了笑容,“你放心,我会幸福的……”
然后,哑巴的身体渐渐化作长风,随着这山林间轻拂而过的温柔微风,飘然逝去……
在山林里吹了很久的风,云娘才拭干泪水,站直了身子,黄昏的斜阳照在她身上,显得非常单薄,她喃喃自语:“这里离尼姑庵还真远呢……”
她打算就此看破红尘削发为尼!?
我忙劝她说:“别啊,十年前得知哑巴当家死了的时候你不也挺过来了吗?现在仇也报了,恩也还了,不是很好吗?”
“就是因为恩怨都了结,他也走了,我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云娘道。
“可你刚才还对他说过你会幸福的!”
“长伴青灯古佛,耳根清净,内心安宁,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知怎的,我就觉得还算年轻,风华不减的云娘不该是在尼姑庵里孤独终老的,而且我也觉得她是目睹哑巴离去一时想不开才有这个想法,我还是想再劝劝她。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名字——“那紫依呢?你的姐妹怎么办?”
“紫依?对啊,紫依……”云娘喃喃着。
不一会儿,我看见她露出一个微笑,“她一直都是我的好姐妹。”云娘说罢,就向我们道别了。
目送她清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山林的晚霞里,连天空的彩云都伴随着她,陪她前行,我当下便舒了一口气,她总算是想通了……
“青砚,师兄我给你换把剑吧?”回到绛湖的镇上,路过铁匠铺的时候,大师兄忽然对我说,“当然,不是这些在大街上花几个银子就买到的……回去我去铸剑夫子那儿看看?”
“不用了。”我看了看系在腰间的竹笛,经过这么多波折都完整无缺的竹笛在这世上很难找到第二支。以前我练功时把木剑弄丢了,就拿起这笛子当武器用,结果意外地顺手,而且威力比短棒要好,以致于我都看不上其他武器了。而且,剑一类的武器比竹笛重多了,而我已经习惯了竹笛重量。
这支笛子笛身上还刻着精致的龙纹,我想不起它的来历,所以有时候我会突发奇想,兴许它的来历和大师兄的那把剑一样厉害呢?
“那小青砚回家后可要勤加修炼才是。”大师兄说:“刚才和十吉打的时候一直处于下风吧?”
“嗯。”我坦率地点点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哈?那二师兄呢?”
“他会发觉的。”大师兄说,“你也该发觉的。”
“什么?”我一脸疑惑。
“回客栈再跟你说吧。”
“……”
一路上,暖黄的天空一望无际,我抬头看向天上飘浮着的云朵,它们在天空中披上层层柔和彩光,自由自在地飘着,飘向远方,很美。我心想它们肯定能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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