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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言不惭啊!

一本清静经不过几页,扉页就叫这小骗子给玷污了。

皇帝跌坐龙椅,半垂眼眸,视线落在那几个张牙舞爪的小字儿上,越看越觉得眼熟。

字体乃是小行书,飘逸洒脱、筋骨夯实,仔细瞧,还有几分高丽清婉,像是女子的字体。

那股子熟悉感一晃而过,阮英垂着手进来了,大约是耳闻了方才太后娘娘对陛下的质疑,这会子就显得臊眉搭眼的。

“陛下,奴婢这就把这枕头还给姑娘去,没得给陛下添堵。”

皇帝冷哼一声,“你竟知道?”

阮英扑通一声又跪地了,一脸的愁容。

陛下同姑娘的几回狭路相逢,回回都是陛下吃了暗亏,以陛下的脾性,还能留着姑娘的脑袋,那多半是有点儿什么。

阮英活了三十多岁,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正如太皇太后先头说的:大凡绝美的爱情,总有一个不正经的相遇方式,陛下不耐烦选秀,也没什么属意的帝京闺秀,忽然就天降了一个奇奇怪怪胆大包天的小道姑,说不得这就是太上老君送给陛下的礼物。

所以他把那又香又软的小枕头,搁在了陛下的龙床上,说不得,下一回就共枕了呢——姑娘不是说了吗?共了枕就知道她择不择席了。

他小心翼翼地向上觑了一眼陛下,艰难开口:“陛下恕罪,奴婢知错了,您砍了奴婢的狗头吧。”

皇帝只觉得可笑,一个晚间,他的寝宫里,又是猪精,又是龙怪,这会子又来了一个狗妖,都被祸祸成什么样了。

气是还气着,还多了几分无可奈何,皇帝垂眸,浓睫下是一双清而冷的眸。

“若非瞧着皇祖母的面子,朕真想即刻将她赶出宫去。”

阮英趴在地上,暗忖着:您是那种给面子的人吗?那一回长公主的驸马爷喝大了,跑去火器营拉大炮,一晚上崩了三个哨楼,长公主求了几次情,您给过面子嘛?若有心赶人,总有办法。若无心赶人,那要给的面子可多了去了。

虽是腹诽不断,嘴上可半分不能显露出来,阮英忙扯开话题,说起了方才的听闻,试图令陛下高兴一些。

“姑娘从紫宸殿出去,恰巧撞上了太后娘娘她老人家的鸾驾,太后娘娘也没怎么动怒,到底执掌六宫,总要把规矩立起来,便罚姑娘在路边站两个时辰……”

皇帝原是以手摩挲着那本清静经,听得阮英这般说,只将手里的经书搁下,若无其事地站了起身。

阮英忙上前服侍陛下宽衣,见陛下并没有想说什么的意思,又接着絮叨,“更深露重的,姑娘又是太皇太后娘娘召进来的,指不定一时娘娘见她不回宫,又打发人来寻……”

皇帝宽了衣,一袭纯白寝衣衬的容颜如玉。

“她既在宫中行走,总要知道些规矩才是。”皇帝冷眉冷眼,往龙床上去了,修长的腿占了大半个床榻,“眼下碍着皇祖母的面子,朕暂且先不治她的罪,且瞧她能活多久。”

阮英这一会见陛下要安歇了,便轻轻吹息了陛下要跟前儿的那一盏灯,这便拉了帘帐,退出了宫室,自去外间轮值。

这厢陛下安置了,那一厢紫宸殿外的甬道旁,两个小姑娘正头碰着头在玉兰树下,就着宫灯昏昏的光,瞧蚂蚁搬点心屑屑。

修道之人向来恣意,原以为太后娘娘的罚站不过是说说罢了,以至于太娘娘一离开,她便拔腿想溜,谁知侧旁不知哪里溜出来俩宫监,寒着声儿唤她。

“姑娘还是乖乖守规矩为好,没得惹怒太娘娘,再多罚几个时辰。”

宫监说完,见这位姑娘并没有太大的异动,便又隐匿了——也不知是躲在哪个角落里。

星落回头和青团儿对了个无奈的眼神,只觉得心情很郁塞。

青团儿拽了拽自家姑娘,小小声说话:“您没了枕头,回去也是辗转反侧,不如在这里消消食……”

星落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无可奈何:“……晚饭一点儿也没进,消什么食呀?”

一轮月挂上了中天,许是近十五的缘故,月亮很大,像是触手可及,小小的姑娘继续蹲下来瞧蚂蚁搬点心屑屑,心里却是极为郁闷的。

她十一岁去了仙山修道,拜在北辰星君座下,头半年白日里嘻嘻哈哈,到了夜里对着墙上的师尊说说话,后来识得了静真和世仙,日子才渐渐有趣起来。

仙山修了四年,甫一入京,父母亲长爱重,从不苛责,未曾想进了宫,却要独自面对风雨。

在树下也不知呆了多久,青团儿困的直打呵欠,倚在自家姑娘的肩头迷糊了一时,再一睁眼时,却瞧见薄雾里渐渐走过来一人,高大如山的身影肩披清冷月,脚踩轻烟,因瞧不清眉眼,竟像是天降神祇。

青团儿瞧着来人,喃喃道:“姑娘,有神仙……”

星落却仔细瞧了,旋即站起身来,笑眼弯弯:“是辜家哥哥。”

来人由薄雾里显出了眉眼,清雅澹宁。

他穿亲军卫制衣,挺拔俊秀,听到那一声清甜的辜家哥哥之后,唇畔便显出一线清浅的笑。

星落把青团儿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仰头问起他来。

“好巧。这么晚了,哥哥是例行巡查?”

小姑娘眼睛里有星子,亮亮晶晶的,辜连星嗯了一声,心里却油然而生了一个念头:不巧,特特入宫都只做偶遇。

这样的念头令他心神一震,微微垂眸,将手里的一个纸袋递给了星落。

“缎子街的蜜汁莲藕。”

星落呀了一声,连忙接了过来,双眼冒光:“辜家哥哥,这是你的夜宵吧,我吃了你吃什么呀?”

他不爱甜食,原就是特特买给她的,只是辜连星天生不露锋芒,话少内敛,寻了树下一处干净石阶坐下,望住了她。

“不碍的。”

大约是真的饿了,青团儿将糯米莲藕取了出来,星落便去拈了一片,仰着头放进了口中,吃的急了,唇边还沾了一道浅浅的糖汁。

“辜家哥哥,我这会儿在罚站呢,你在这不会被我连累吧?”

小姑娘话语清甜,莲藕片吃了一片又一片,样子十分可爱。

有一丝的歉意自辜连星的眸中划过,他摇摇头,叫她安心。

“此时已是亥末,宫中唯有巡防走动,你不必担心。”

星落安了心,又拈了一片莲藕吃,仰头送去口中的那一霎瞥见了辜连星的眼神,登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这般失礼,哥哥要笑话了。”

奇怪,她打从第一面见他,就从没有装过清冷仙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十分的恣意。

辜连星唇边漾了一丝笑,叫她吃慢些,“……有些凉了,小心噎着。”

星落嗯了一声,三五口又是几片下肚,饥饿感便没了,她伸手向青团儿讨要手帕,青团儿腮帮鼓鼓,像只松鼠般的愕着双眼:“方才给您擦台阶,用掉了……”

星落腮边还挂着一道蜜汁,伸出手指敲了敲青团儿的脑袋,刚回过头,一方洁净的帕子便递在了她的眼前。

辜家哥哥心好细呀,星落伸手接过了帕子,先把蜜汁给擦了,那帕子上便多了些粉红的印记,星落有些不好意思,纠结道:“一时回去了,给你洗干净送还。”

辜连星说不急,见她填饱了肚子,这便问起罚站的事来。

“……可曾冲撞了太后娘娘?”

星落茫然地摇摇头,回想了一下晚间同太后娘娘的狭路相逢,只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千秋节时,太后娘娘还叫身边的小公公救我下司星台来着,今晚却有些严肃了。罢了,总归是我不对,一更了还在宫里乱窜。”

有一线晚风吹动了小姑娘的眼睫,她便半垂了眼眸,唇微微翘起,委委屈屈的样子,使她愈发的孩子气。

辜连星静静地听她说话。

今晨的心悸使他午间便下了值,回了文安侯府,休息到了晚间,正撞上母亲从宫中回来,拉着他又抹了一回眼泪,到末了,告诉他,已将辜连星的隐疾向太后娘娘和盘托出,辜连星心下立时便觉得不妥,才连夜进了宫。

太娘娘同自家娘亲一奶同胞,最是亲厚不过,辜连星身为太娘娘至亲的外甥,自小便受到了太娘娘的宠爱,这一回太后既知晓了这等事,一定会心生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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