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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燃被陶星来咋咋呼呼的迎接,弄得半天没缓过气。
“爸妈回来没有?你姐呢?”
“倍儿棒地健在呢。”
简晳跑过来,目光定在他膝盖上。
贺燃动了动腿,“你们两?个怎么回事,老往那儿看。”他对简晳说:“别看了,浑身上下都是你的。喜欢就拿去?,晚上随你怎么玩。”
陶星来一听,脸都红了,“姐夫,我还在场呢,流氓气质收一收。”
简晳盯着贺燃,眼?珠一转不转。
贺燃就站在门?口,也不动,长手展开,下巴微仰。
他的怀抱就像一块吸铁石。
简晳冲过来往他身上一蹦,声音带着笑?,“老公!”
“在这呢!”贺燃托住她的腰,人就紧紧黏在了身上。
贺燃抱住她,原地转了两?三圈。
简晳搂紧他的脖颈,笑?得眉眼?成弯月。
陶星来看着挺刺激,假装伸手,“姐夫,我也要举高高。”
贺燃嗤他,“老子不抱男人。”
简晳落地,手还不肯撒,“爸爸是不是你找来的?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和你一块去?也好。”
贺燃笑?,“太远了,坐车难受,家里也需要人照顾。”
简晳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爸,妈,贺燃回来了。”
陶溪红甚为欣喜,忙问:“你父亲呢?”
贺燃说:“在遥省。”
简严清:“这样,你把号码给我,于情于理,我都要亲自道谢。”
陶溪红一声长叹,现在想起,后怕的劲儿依旧有余威。
贺燃表情轻松,“不用?了,都是一家人,他老人家也就和老战友打?了个电话,不费什么周折。”
简严清抬眸,“贺老以前参过军?”
“对。”贺燃说:“年代?太久远的事,他也没跟我细说,是我父亲的一位挚交,正?好能够搭把手。”
他轻描淡写地略过,可哪里是搭把手这么简单。
贺正?安只说,和那位老司令一块参军的时?候,冬天下黄河洗澡,夏天爬树掏鸟蛋,打?仗上前线,还替他挨过子弹。
退伍后,一个继续涉足红色政圈,一个下海经商当起了农民地主。
但?出生入死的情分,烙在岁月里,坚不可摧。
陶星来都快感动死了,“贺贺哥,你是落难王子,怎么不早说呢。”
贺燃笑?道:“见过这么粗糙的王子吗?别瞎说。”
“我摸摸你的头,看看皇冠掉没掉。”
“别摸,刚做的造型,发胶喷了一瓶。”
“切。”陶星来蛋疼,“你这寸头,再做个造型,就是光头了。不过,检验帅哥真假,就得看板寸头。”
他对贺燃竖起拇指,“你是我见过最大的帅逼。”
贺燃啧了一声,“谢了啊,我也觉得还不错。”
简晳真想对他俩翻白眼?,她把陶星来推开,“你有点吵。”
“姐,你又对我动手动脚了。”陶星来往贺燃身后躲,“贺贺哥,揍她,用?泰拳!”
陶溪红看不下去?了,沉声提醒:“星来。”
“知道了知道了。”陶星来可委屈,“真是翻脸不认人呢,简市长,市民小陶需要关爱。”
简严清说:“好,你跟我去?书房,背一遍党章。”
陶星来默默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的吊灯假装冥想。
什么都没听见。
简晳看着一家人,有说有笑?,心里热成一团。她向贺燃站近了些,勾了勾他垂在腿侧的手,小拇指挠了挠。
得到暗示,贺燃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她,掌心又热又硬,把她完全包裹住。
简晳眼?底热,侧头看过来,贺燃回报目光,轻声问:“嗯?”
简晳没说话,又低下了头。
贺燃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说了一句,“没事,老婆,不用?谢。”
在家吃了晚饭,陶星来赶去?公司,明天还要飞广州宣传电影,贺燃和简晳驱车回自己?住处。
一进家门?,简晳就把医药箱搬了出来。
“你坐沙发。”
贺燃:“干吗?”
“上药。”简晳指着他的膝盖,挺心疼,“爸爸让你跪了多久?”
“没多久,一晚上吧。”贺燃往沙发上大喇喇地一坐。
简晳一听,眼?圈儿都疼红了。
贺燃忙说:“逗你的,没多久,半小时?左右,老头子嘴硬心软。我不演点苦情戏,他可就没那么好搞定。”
简晳抱着药箱,垂眸低眼?,“委屈吗?”
贺燃没听清,“什么?”
“向爸爸服软,委不委屈?”
简晳抬起眼?睛,重新看着他。
贺燃真的很认真地在思考,嘴角轻轻掀了几下,才说:“不委屈。真的。”
再怎样,那也是他父亲,长大了,棱角懂得了收放自如。纵然有别扭,有尖酸相对,有过老死不相往来的狠话,但?到了搏命的时?刻,第一个挺身撑腰的,还是自己?的亲人。
贺燃愿意放下戾气,做一个率先握手言和的人。
简晳点了点头,“我给你上点药。”
贺燃坐着,简晳蹲着,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柔柔地抹。客厅的灯,照出薄薄一层暖光,打?亮了贺燃帅气逼人的侧脸。
“简晳。”
“嗯?”
“像不像?”
“什么?”
“这个姿势。”贺燃冒出一脑袋的邪门?歪道,声音沉下去?,“像你在疗伤。”
“……”简晳沉默了。
贺燃看着她的表情,顿时?乐得不行,手劲一紧,把人给拽了起来。“别擦了,那儿不需要擦,我一点也不疼。”
他的手不老实,想把她抱住。
简晳一把按住,“别动手。”
贺燃轻轻笑?出了声,“不用?手擦,那还怎么擦?你要疼死我啊。”
他带着简晳,往自己?腿上摸。
贺燃眼?底染了色,是动情的前兆,他力气大,存心不让她挣脱。
简晳一急,干脆顺着力道往他脸上重重一巴掌,“哎!”
“操!”贺燃当即爆炸,“简晳我日?你!老子废了一张脸!”
简晳没憋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贺燃神色痛苦,双手捂住脸,疼疼疼。
“我不笑?还哭啊?”简晳抿了抿唇,“真的疼啊?”
“废话,这么粗的一根神经。”贺燃咬牙威胁,“你给我等着,晚上挠你痒痒。”
简晳忙不迭地答应,“好好好,我洗完澡,给你表演花式哭泣。”
贺燃松开裤子,看了眼?,“妈的,肿了。”
简晳笑?得往他脑上一拍,“喂,文明点!”
“文明个屁,老子本来就是个流氓。”贺燃索性一指,“来,你来,看一眼?你干的好事。”
简晳才不上当,捧着睡衣去?洗澡。
贺燃两?步跨过来,抵住门?板,“等等,老婆。那天买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简晳不解。
“那套我给你买的内衣,带蕾丝花边的。”贺燃舔了舔槽牙,兴奋得冒泡。
简晳脸红,“你出去?。”
“我出不去?。”贺燃挤在门?缝里,“有本事,你就把我当核桃,把我夹碎了都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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