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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笙脑子里乱轰轰的,一会儿是楚宣那日满脸厌憎,冷酷地杀她于剑下的模样,一会儿又是他深情痴缠的样子,可这所有的画面都在脑海里重演了一遍之后,她奇迹般的平静下来,眼里只剩下淡淡的漠然。
虽然很长时间以来她都不曾再在楚宣身上用读心术,可她依然能感知别人的情绪,就像之前她能感觉得到楚宣仍是有些喜欢她的,那日,她也能感受到楚宣刻骨冰寒的杀意,哪怕是他提前安排了她假死以躲过什么,可他对她的杀意,对阿决的厌憎,都不是假的。
凭此一点,无论楚宣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她都不可能原谅他,也不可能就此放过。
想的这样通透了,楼玉笙淡声说,“我没事,易大哥,你说吧。”
易帆虽然没有读心术,但洞察人心的本事也不差,看楼玉笙这么快冷静下来,她的心理,他猜的八九不离十,可也只是轻轻一叹罢了。
他说,“那日我去南诏为太妃取解药,等太妃服了解药确定无碍之后才回去,那时已经很晚了,我本不欲打扰你,但想着你中午请了楚宣去八珍楼吃饭,担心你又被气到,身子有碍,就去找丁乙问了问中午的情况,但丁乙说,你早起后突然改了主意,说请吃饭答谢不够心诚,特意改为邀约楚宣去郊外梅庄赏梅,还道你嫌丁乙碍事,遣了他回来,独自和楚宣留宿梅庄,我心道奇怪,以你的性子,肯和楚宣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已属难得,又怎会突然转性,可丁乙说,兴许是你想通了,不想再跟楚宣闹别扭了,他越这么说,我就越觉得奇怪,无论真相如何,在外人眼里你都怀着吴王的子嗣,无论你怎么想的通透,也不可能这个时候回头和楚宣重新在一起,何况那日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更不至于让你突然想明白大半年都没看透的事,想的越多,我就越不放心,忽然就有了个猜测,心想你是不是要对楚宣做什么才会假意言和,如此,我更担心你势单力薄会吃亏,连忙赶去梅庄。我本是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只要确定你安然无虞就好,结果我竟然看到……”
那时夜深宁静,只有寒风呼啸,满院子都是梅花的清香。
楚宣的暗卫都离得远,他进入梅庄更是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在那还亮着烛火的房间里看到楼玉笙。
他那时就站在窗外,看到楼玉笙安然地睡着本欲松口气,但紧跟着就看到她旁边还睡着楚宣,他刚一皱眉,那沉睡中的楚宣忽然醒来,坐直了身子盯着楼玉笙,眼里似乎有些迷茫,但也只是刹那,仿佛只是人看花了眼,而后,他双目紧紧盯着楼玉笙,杀气四溢,易帆顿觉不妙,直接冲了进去。
这动静惊不了远在梅庄之外的暗卫,但足以惊到神志不清的楚宣。
楚宣皱眉看他,眉头皱的很紧,像是在忍受什么痛楚,墨黑的眼眸中闪过挣扎,让易帆略一迟疑,停下脚步。
易帆看着眉头紧皱,不由自主按住太阳穴,似乎头疼欲裂的楚宣,他满腹狐疑,在楚宣咬牙控制着什么时,他心神一凛,一步跨过去扣住他的脉搏,狂跳紊乱,他体内真气毫无章法地四处游窜,竟是有走火入魔之兆,易帆更是困惑,亦犹豫是否要帮他,却听他极力压制着什么而只有两三分沉稳的语气,“让她假死,带她走!”
易帆满眼惊骇,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就听他又道,“趁我现在还清醒,快去安排……”
他微微一顿,墨黑的眼眸里尽是请求,“拜托了!”
易帆不再迟疑,“我可以帮你!”
他说着,就要跨上床榻替他引导四窜的真气,可楚宣一摆手,冷冷道,“我不会要你帮我!”
易帆微微一顿,皱眉道,“何必。”
楚宣强忍着像是真气在灼烧他身体的折磨,咬牙切齿地冰冷,“少罗嗦!你若心忧笙笙,就按我的吩咐做!”
易帆微哂,淡声道,“我如何能确定我离开之后你不会伤害她。”
楚宣目光微垂,落在那沉睡的容颜上,幽深的眸光有刹那的柔和,“我还能坚持半刻,你要尽快!”
易帆又看他一眼,看他明明被折磨地死去活来却依然能强忍着,还用那样眷恋的目光看着楼玉笙,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便不再迟疑,闪身出去。
待他安排好一切回来时,楚宣已经睡下,他去探了两人脉搏,俱安然无恙,楚宣也已恢复如初,之前的紊乱狂躁仿佛都只是他的幻觉,而且,楚宣是点了自己的昏睡穴让自己睡过去,或许,是他已控制不住,才提前让自己睡了过去。
易帆微微叹息,在床边坐下。
这一会儿安静下来,他才有功夫去考虑整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楚宣为何会走火入魔?为何要安排楼玉笙假死?若是有人要害楼玉笙,他大可命他的心腹仔细安排,又何必……
易帆突然想到楚宣刚醒来时看楼玉笙的眼神,那分明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恨极,必杀之!可不过一会儿工夫,他的眼神就有了变化,但随之而来的是头疼欲裂,是走火入魔,是挣扎,他还说,趁他还清醒,他说他还能坚持半刻,莫非……他心智已乱,只凭最后的意念强撑着做了最后的安排,以确保楼玉笙能安然无恙?可他怎么笃定楼玉笙一定要死,难道要杀她的人,就是他?
他知道自己有个强烈的执念要杀了楼玉笙,他知道自己最终会被那执念所吞灭,才会趁自己还有半分清醒时安排好后路。
可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执念?
若非楼玉笙邀他来梅庄赏梅,他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机会?
所有的不寻常,似乎都缘起楼玉笙,似乎他的执念都是在来了梅庄之后才有的,难道问题出在这梅庄?
犹豫一瞬,吹灭了烛火,离开了这房间。
易帆一个房间接一个房间地细细排查,没有任何问题,这只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怀疑。
他悄无声息地来到梅园,满园的香气,漫天的风雪,或许能掩盖许多未知的东西,但只要发生过的事,总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终于,他看到一棵梅树下有一个坑,似乎是新挖的坑,哪怕又有雪花落下,俱已融化,在这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上,那一片棕褐色,格外显眼。
易帆过去,在那小坑前蹲下,鼻尖是淡淡的陈酿酒香,因着满园的梅花清香,若非走近,几乎闻不到这酒香。
他想起他在饭厅里看到的一桌子精致的残羹冷炙,当时还纳闷如此美景佳肴,竟没有美酒作伴,原来,是有人已拿走了那酒坛。
既然有人费尽心思闯进来只为拿走那酒坛,可见那酒有问题,易帆用力嗅了嗅,除了酒香梅花香,竟无他味,他忽然心神一动,一点点地拨开细细的泥土,终于看到一点白色药粉,他捻起那一块土,沾了那一丁点的药粉放到嘴里一尝,竟是那会减弱人意志的药物神迷散,更要命的是,这药本应只有他师门才有。
就易帆所知,他的师门数百年来,也只出了他这一个败类,而这种师门秘药究竟是怎么流传到民间的?r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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