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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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一直等着天亮,看着日头升起,鸟儿叫唤,正襟出行,只是到了最后几步时仍不免有些胆怯,美梦何其幸福,梦醒又是何其痛苦。
“师兄!”
杨乘直抬起头看向李拂修,颇有些意外,转而又惊喜道:“可是有进展了!”
李拂修点点头。
“如何?”
“先不急,拂修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透达想知道什么,为兄一定知无不言。”
“昨日我去了女君府,只因君璧身患重病将不久于人世了!”
“什么?”
“我见到了女君后府的众位夫君,才发觉原来师兄你一直在撒谎啊!”
杨乘直瞬间僵住,无法动弹,双目却是慌张闪烁。
“师父说过,一个人最难改变的便是喜好,一旦定性就终身难改,如同女君一直喜欢的就是美丽清秀的男子,可是师兄你不是啊!你高大挺拔、俊逸潇洒,你从来都不在女君的眼中啊!”
杨乘直闭上眼慢慢蹲下身来,突然急切地拨动头发,如同发狂一般,紧接着开始狂笑。
“师兄!其实你从来都不曾错过,一直错的是女君,她想要博得杨伯父的支持,所以她明知你的一片真情,为了一己利益向全天下编造了一个谎话,为自己博得美名,也把你套进了这个谎话之中。”
“可是她真的错了,她失去的是这个全天下最爱她的男子,甘愿为她付出一切的人,一直以来错失爱的都是女君,而不是师兄!好男儿志在四方,师兄可千万别忘了啊!”
李拂修说到最后已是哽咽一片,泪流满面,“师兄,回去吧!杨伯父、师父和我都在等你,等破了这个案子,我们就一同回去!”
杨乘直狂笑了许久,仰着头任泪水肆流,良久说道:“我怎么会不知,她道她什么都可以给我,除了她的真心。若我要的是她的君璧之位,她立马拱手送上,她明知我的性情还如此对我,她不过是在逼我放弃而已。罢了,罢了!生了执念,破了口结了痂,越剜越疼,我竟忘了掉了痂便好了。透达,我确实想回去了!”
李拂修听完这话终于松懈了下来,心中却一阵生揪揪的疼,师兄为何如此傻!天下人可曾知晓这个万人颂扬的女君背后的面目却是这样的?
李拂修一笑芳华,重重回道:“快了,马上。”
出了天牢,看着守在门口打盹的培风,李拂修快步上前抱住他,惊得培风吓了一大跳,连声惊呼:“公子,出了何事?”
“培风,我们要抓紧了!”
两人慢慢从天牢一路踱步到了红磡湖边,寻着一处幽静的凉亭坐下休息,这红磡湖若是夏日乘凉必定凉风习习,只是这深秋季节难免有些阴风测测。
“培风,我们仔细来捋一捋。”
培风点点头,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右手点着前方,头头是到:“公子,让培风先来,你后补上。”
“根据现有证据推断,中秋当日晚上君璧亲手杀的女君,他有礼部侍郎万奉青的证词证明不在场,虽然此项证词很有可能是作假,但是却只是我们的猜想;而且当晚的九十九响通天礼炮设想正是由女君首次提出的,很有可能便是君璧向女君提议的,但是女君一死我们也无从得知了;而且先前王斐所说的长期服用下泄之药也可被君璧以争宠之术来掩过;就连君璧的杀人动机我们都只是猜测,而且还有白家公子这个替罪羊在,哎!公子,君璧这一系列真是滴水不漏啊!”培风越是分析倒越是沮丧了。
“培风进步颇大!”李拂修赞道,转而叹息道:“不错,目前杀人现场确实没有留下破绽,即使是那只杀人的金笔这项铁证也并不能现于人前,否则我便是犯了欺君之罪了,不等凶手处刑你我便先送命了。”
培风叹叹气,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公子,最糟的应该不止这些吧?世子爷的态度才是最糟的吧?”
“恩,我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该信他,但是想来拿出铁证他也决计不敢包庇真凶,毕竟他和郡主还没有真正定胜负呢,只是接下来我们必须靠自己搜索物证了!”
李拂修站起身来,手指向远处的往追楼,“这往追两字就是追寻过往之意,培风,你说君璧和严馥的过往在哪里呢?”
培风被问住了,迟疑道:“这人海茫茫哪里去寻呢?”
“在户部的那本户籍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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