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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被李玄愆噎了一句的李桓,缄口不再言语。只心下暗暗为自己鸣不平:李玄愆英雄救美让出自己的坐驾,来蹭他的车子却还这样摆脸。
李玄愆也闲坐了会儿,拾起书卷继续潜心研读。
清早启程时还云迷雾锁的,这会儿红日高悬,洒下金光万缕。破开迷雾,将云周镶上了一圈儿暖黄,便成了一片祥云瑞霭。
在两队人马的夹护下,马车一路溅着阵阵沙雾灭景追风的往上京驶去。不多时便过了城门,驶向平阳侯府。
待这两辆金叶嵌宝奢靡无比的马车,连带着一应随从停到平阳侯府大门外后,随即引来了路人的围观。
京城的平头百姓多少都见过些仪仗,眼前这排场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宫里出来的。故而大家虽好奇,却也不敢太过冒犯,自觉的隔出十数步距离,远远旁观。
两车皆套着四匹俊美健壮的马儿,八匹高头青马昂扬着头,眼里看人都要矮上几分。
下车时,三姑娘五姑娘一左一右搀扶着温梓童落了地面。
三姑娘倒是出于真诚,可五姑娘一下车,眼神就往后面的车上瞟去。昨晚她虽将责任全推给了连今瑶,但难保四皇子不会疑心她明知故犯,所以人前这点表现还是要有的。
不过许是出于怕招人口舌的缘故,四皇子和六皇子并未马车。李玄愆只是撩开内侧的窗幔,目送着温梓童她们拾级而上,叩响大门上的铜狮衔环。
因着昨夜三位小姐去别宫赴宴未归,温家太夫人已是急得焦头烂额。虽说几位儿媳皆道是大雨毁了路,可不管是何原由,未出阁的大姑娘留宿别宫,总是有些不妥。
若最终能有一人被贤妃选中,那也算不虚此行了,怕就怕全军尽没,徒留了话柄。
这会儿偏堂内,太夫人便手扶着拐,与平阳侯温正德一左一右肃然危坐于主位。其它两房的人连同柳小娘,则分两列坐在下手的位子上。
阖府像是在等待迎接一道圣旨般,个个沉眉肃目,整整截截。
温家没有长媳,居于太夫人下手的二房夫人苏氏,有心缓和这压抑气氛,便起头劝道:“婆母无需太过担忧。听说这回去了不少人,也不是只有咱温家的姑娘去与人争。到时即便是得不了娘娘的青眼,也至少贵人面前混了个脸儿熟,日后有好事说不定还会想着咱们。”
见二房的开了口,三房的黄氏也随即附和:“二嫂所言有理,连尚书和吕侍郎府上的千金也去了,听说足有二十几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呢!不被选中也没什么丢人的。”
柳小娘虽只是个妾室,却因着侯府无正主,也托大跟言了句:“是啊。算起来三位姑娘也要回府了,太夫人切莫因结果不如意便妄动了肝火。还是保重身体要紧啊。”
此言引得苏氏黄氏齐齐侧目,心道一个偏房贱妾也配跟她们并座同言?
不过又一想,柳小娘毕竟是平阳侯这个当家老爷的唯一妾室,上面没有正头娘子管摄,她们也不好越俎代庖。于是只得不满的砸了砸嘴,不再与之计较,只继续劝慰着太夫人。
毕竟她二房的宝贝闺女此次都去了,若太夫人过后牵怒嗔怪,哪个也置身不了事外。便不如先将丑话说在前头,让老夫人起先就不抱太大希冀。
各房夫人微谏不倦,谁知这些劝慰却是不能说动太夫人分毫。众口嘁测下,只听那阴沉木的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杵了下,发出一声闷捶。
接着太夫人便肃重的道:“别府的姑娘,便是不能通过这回皇子选妃荣耀门楣,家中也自有其它出头的机宜!可咱们温家不同……”
太夫人没再接着说下去,可在座的人都隐隐听明白了,坐在一侧的温正德更是深知母亲话意。四十不惑的男人,竟也被这话羞得有些红了脸面。
先祖和父辈积攒下的余荫,使得他二十多岁便顺利承袭了侯爵,成为人前显贵的平阳侯。
母亲早年丧夫,将全部期冀放在了他身上。可十多年过去了,除了空占着朝廷的食邑,使得一大家子继享荣华外,他可谓毫无建树。
皇上不肯用他,年迈的老母持着沉年的人脉为他四处奔走,才挣来了协监宿州水利兴修的差事。可终归只是个不吃力也不讨好的挂名。功高不归他,万一出事却会第一时间找到他头上。
他这袭爵的侯爷尚且如此,二弟三弟则更不必说了。
如今温氏一门想要复兴,竟得靠着几个小姑娘去挣……这叫他如何不惭愧?
不过温正德转眼又看了看柳小娘,便想起他还有个宝贝儿子,顿时心下又似枯灯续上了桐油,燃起不少希望。
他定要督促丹儿勤奋读书,来年便能去考童生了。
正在这当口,门房一溜小跑着来了偏堂报禀,弓腰在门口粗喘着气,断续禀道:“小姐们……都……都回来了……”
太夫人闻声,拄着榉木拐“腾”地一下便从椅中起身,一把老腰此刻却是不疼也不酸了。手微微颤抖着凭空指了指:“快,快让她们来偏堂见我!”
那门房缓了口气,作难道:“怕是……怕是来不了了。”
这回不只是太老人,平阳侯和其它几房的夫人也瞪圆了眼睛,齐声问:“为何?”
“说是四姑娘昨夜犯了敏疾……这会儿三姑娘五姑娘正扶着她,往汀兰苑去呢。”
“敏疾?”太夫人疑讶一句,兀自沉吟:“这些年都好好的,怎会突然挑在进宫的日子犯了敏疾……”
她印象里,温梓童上回犯敏疾,还是在十来岁的时候。这五年间相安无事,她几乎都要忘了孙女还有这个隐疾。
太夫人又询问,可门房自然不会知晓得这么清楚,一问三不知的晃脑呆。
二夫人便善解人意道:“婆母不妨先回寿康院休息,儿媳去汀半苑过问清楚了,稍候再仔细向您回禀。”
太夫人缓摆了摆手,随即拄着拐提步往门处去,“老身要亲自去看看我那孙女!”
众人怔了片刻,之后也抬脚紧紧随上。
太夫人打头走着,温正德紧伴身侧,虚张着手搀扶,生怕她老人家一个急切绊了脚。却是一行人才行至正院,便见前院的下人正忙忙碌碌的往正堂里搬抬东西。
太夫人驻足看了一会儿,正堂的几扇门皆敞着,桌上鳞次栉比的码放着整卷的布料,旁边的几张椅子上还罗摆着许多锦丽装裹,不知其里为何物的礼盒。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二房的苏氏先太夫人一步开口,问询一个刚刚放下所扛布匹,朝他们行礼的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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