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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姜达看来,若是不做这个禁卫统领能保住姜家,还有甥儿未来的太子之位,那自然是划算的。哪怕牺牲掉妹妹也在所不惜了。毕竟事是她自己做下的,闯了弥天大祸,如今也怪不得他人。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甥儿能坐上太子,未来继承大统,那失掉区区一个禁军统领又有什么?他不能再拖甥儿的后腿。是以这兵权他交接的心甘情愿,还有那么一丝如释重负之感。

端王意外的完成了圣上下达的任务,当即将命人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宣城。

书房内,得到上京回音的宣孝帝虽觉松了口气,却也高兴不起来。

看着坐在棋盘对面的李玄愆,他叹了口气:“沭儿,你这法子虽起了作用,却也同时陷朕于不义。”

“父皇何出此言?”李玄愆看似随意的落下一粒白子,抬起眼皮看着父皇。

他父皇手里捏着黑子迟迟不落,目光有些失神的盯着那棋盘上:“君无戏言,父皇既对桓儿许下了太子之位,即便拖着不立,也一时无法将你立为太子。”

而他原本是想在万寿节之时下召,将李玄愆立为太子的。

李玄愆却对如此大事显得有些充耳不闻,他看一眼父皇捏在两指间的黑子,见父皇指节都微微发白,便催促道:“父皇,您为何还不落子?”

宣孝帝轻叹一声,负气一般将那棋子随意寻了个地儿落下,却是不料正巧落入了儿子包围之中。李玄愆很快落下白子,然后动手捡拾起被他围奸掉的数枚黑子。

一边又漫不经心的笑笑:“父皇怎可能有戏言?”

“难不成父皇还真将这皇位传给你那六弟?”宣孝帝似乎有些动气,说话时伸着手往地上用力指了指颇为不屑。

且不提他心中最疼爱的是哪个儿子,就论学识,人品,无论如何桓儿都是下下之选。便是抛开李玄愆,他也绝不放心将大燕江山传到这么一个无用的儿子手里!

许是见父皇动怒了,李玄愆怕他头疾又犯,于是不再顾左右言他,直面安抚道:“父皇也只是许了六弟太子之位,又没说铁定要将皇位传给他。”

起先宣孝帝并未听出这两者的区别来,可是琢磨片刻立即反映过来,猛地抬头皱眉看着儿子:“沭儿,你是说朕该如承诺的那样立桓儿为太子,然后再找机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父皇,姜达既然领命卸任禁军统领一职,便表示姜家基本放弃贤妃了。只是贤妃他们可以放弃,六弟这个最后稻草他们却死活得保。宫中禁卫跟了姜达十几年,眼中早已视他为不二首领。是以儿臣倒觉得在寻到合适人选正式接管禁军之前,不妨先安抚住姜家。”

“你以为应该如何安抚?”宣孝帝连忙追问。

李玄愆笑了笑,“若是父皇不愿意立他为太子,倒不妨先赐个婚。”

“赐婚……”宣孝帝沉吟片刻,突然想起之前姜氏提过的一人,于是颇有些意味的说起:“平阳侯府的温家,倒是……”

谁知他这话头才起,李玄愆就想也不想的开口打断:“温家不可!”

宣孝帝略微一怔,意外儿子竟如此笃定的打断他,“为何?”

刚刚李玄愆是关心则乱,蓦然出言,这会儿稍一寻思便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无状,于是抱手为先前的无礼请罪:“请父皇恕罪,儿臣刚刚失言了。”

宣孝帝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慈爱的摆摆手,然后认真看着儿子:“那你倒说说为何温家不可?”

被父皇逼问,李玄愆一时有些慌张,咽了咽,薄唇轻启,却又闭上放弃。

儿子这副局促的样子,宣孝帝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在宫里父子一起沐浴那回,儿子明显是有心上人了。在对应先前失态,他不禁恍然大悟的微微瞪起双眼:“沭儿,你看上的可也是温家的姑娘?”

李玄愆虽未表态,但他没有第一时间否定,已经等同给了宣孝帝答案。

宣孝帝有些意外的看着儿子,又移开目光细细思量此事,虽打心底里想让儿子得到心仪的姑娘,却又隐隐觉得温家有些不妥。

“平阳侯府……”宣孝帝皱眉,“这平阳侯可是一点建树也没有。”又如何能匡助他的儿子?只怕未来沭儿登基为帝,这位国丈也只能跟着享福,半点用处没有。

想到这里,宣孝帝更加的不满意起来。

既然已提前被父皇看穿了心事,李玄愆也不再避讳,干脆就此把话讲明白。

“父皇,儿臣母后升遐已久,您却始终不愿再立新后,您对儿臣母后这份情谊笃深。当初母后入宫时您与她一见钟情,想来也未多考虑她对您皇位有否助益。”

被儿子戳到自己心中的痛,宣孝帝心中偏见有所消散,随即又觉得儿子这比喻不太恰当,抬头问他:“那你对那温家姑娘可有父皇对你母后那般笃深的情谊?”

原以为这话定能让儿子知难而退,谁知李玄愆竟郑重的思虑了下,而后毫不退让的点了点头。

宣孝帝不免觉得儿子是色令智昏,反驳道:“你与那温家姑娘拢共才见过几回?”

李玄愆并不迟疑,答:“初见,已觉前世有缘。”

这话不禁令宣孝帝沉默了。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初见沭儿的母后时,亦是恍若上辈子便认识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令他至今无法再真正容下另一个人。

儿子有如此感慨,他明白这情谊必然深笃。于是缓缓点头,怅然若失道:“父皇知道了。”

随后又抬眼看看他,“沭儿你且先下去吧,父皇有些累了。”

“是。”李玄愆随即告退。

因着京中问题已然解决,加之宿州洪灾死伤无数,宣孝帝决定两日后便起程回京。故而接下来的两日,山庄中忙碌非常,刚刚安顿下来,如今又立马要将一应物会打包运回上京,下人们从早到晚忙得不可开胶。

是夜,已是动身前的最后一晚,忘忧亭的亭檐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身影。

“明日就要起程回京了,”李玄愆微微侧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明明心里想问的是回京后不能再日日相见,她可会有不舍?

只是问出口时,却是:“回京后你便见不到你娘亲了,可会有不舍?”

温梓童蜷着双膝坐在他身边,二人之间仅隔了半臂的间距。她两只胳膊拄在膝上,托着腮略显空洞的目视前方。

等了片刻,她才点点头。

不知为何,这话明明是问了她娘亲,可李玄愆竟也从她的认真点头中体会到两分满足。他薄唇微抿,问她:“今晚为何还来此处?”

被他这一问,温梓童的脸上飞了几朵粉云,幸好她这两手托腮的姿势有所遮掩。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为何还会来这儿,明明此前每晚来这里和李玄愆碰头,是为了问询娘亲之事有无进展。

可如今娘亲都找着了,也探完了,她却还是到了时辰就鬼使神差的走来这里看上一眼。谁料李玄愆也来了。

“我……”她支吾了半晌,终是没能说出个合理的解释,只将眼帘微微垂下,带着两分淡淡的羞涩。

“可是为了想见我?”李玄愆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话不禁让温梓童腮上的粉云直接飘到了脖颈里,只觉一时间通身滚烫!她也不知这是何故,明明这辈子打从一开始,就暗下了决心定要嫁给李玄愆。可真与他相处起来,却是这样的令她无措,仿佛真的只是个堪堪及笄情窦初开的小丫头。

“殿……殿下何出此言?”她怯生生的反问他,可问完又觉得这话可笑的紧。腿长在她自己身上,巴巴的送到他跟前儿来,还扭扭捏捏不肯认是想见他。

李玄愆唇边挂着一丝笑意,伸去怀中取出那条棉帕,将之小心展开,露出那绣样。

低声喃道:“这小小一簇野山菊,都知道伴着挺拔的翠竹生长,翠竹便可为它遮风挡雨。”说着他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温梓童的侧脸上。

“温姑娘难道就不想寻这样一个人,来护你周全?”

适才他摆弄帕子时,温梓童大胆的将目光投向了他,可他这转眼间她来不及躲闪,竟与他对了个直接。四目相接下她有些不敢再躲,仿佛此时再躲便似极了落荒而逃。

她就这样与他对着,半晌后她终于开口,故意装傻道:“殿下说笑了,臣女再不济也生在平阳侯府,自是不至被风雨磨砺。”

李玄愆略觉无奈的笑笑,不过倒也不打算就此作罢,反倒有些被她这刻意的装傻激到。于是他食指挑着帕子举在她的眼前,决心拆穿道:“我以为这帕子上的绣样便代表了温姑娘的心意。”

望着眼前被晚风吹的一摆一摆的帕子,温梓童心下一凛,心虚的快速眨弄几下眼睛,扭头看着李玄愆,摆出一副无辜又懵懂的样子:“殿下……这是何意?这帕子不是……”

“不是你送的么?”李玄愆打断她的话,同时将那帕子故意往她眼前递了递,颇有挑衅的意思。

而此时的温梓童,自然是心虚的,一张小脸蛋儿已似一颗红透了的苹果。她想抵死不认,却又觉得李玄愆既然敢这样说,便表示他有了些把握。

于是只紧蹙着眉心与他对望,在略显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后,她终于彻底败下阵去。如今她除了做个逃兵外,想不出其它法子。

温梓童着急起身想下去离开,却是急中大意,被脚下活络松动的瓦楞滑了一下,踩得那瓦片翘起,她人也随之失衡。

而就在此时,李玄愆轻轻一拉她的胳膊,提醒一句:“小心!”

便在这二字出口之际,温梓童整个人也彻底失去了重心,向旁歪去!

为防她重重的摔在瓦片上,李玄愆只得逆势扯着她胳膊往回拉,也因着这样使得她撞入他的怀抱,两个人一起仰倒在停檐上……

没摔下去已是万幸,温梓童支了个胳膊想起身,却被身下的人扯着胳膊不放。

“殿下?”她样子看上去有些着急。

李玄愆却不紧不慢的回以个微笑,声音又柔又轻的道:“第二次了。”

温梓童立时便想起了上一回,也是这样在亭檐上二人摔倒。是啊,第二回了,谁叫他次次总带她来这种地方呢?

这话些她虽只敢于心下腹诽,却不敢宣之于口,只又挣脱一下坐起,而后小心谨慎的跳下亭子。

她绝情的向前走了两步,突然又好似想到什么就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最终还是转过头去,看了看亭子上面的李玄愆。见他正就着先前仰倒的姿势半卧着,一支臂肘撑着脑袋看她,行止好不浪荡。

温梓童福了福身给他行辞别礼:“谢过四殿下这段时日的照拂,臣女感激不尽。”

今晚这一别,再见便不知何时了。

明日起程时李玄愆必然会随在皇帝身边,而她的马车会远远的跟在队尾,五日行程皆与他见不得面。待回了京城,更是将直接分道扬镳。

想着后面连个辞别的机会都不一定有,温梓童便觉得今晚这个辞别尤为重要。

她心中涌过无数复杂情绪,可亭子上面躺着的那位却好似全然不能体会,只依旧一副与身份极不相称的放浪的样子看着她,言语带着两分轻薄:“既然感激不尽,打算拿什么报答?”

温梓童嘴巴张了张,却是不知道回他什么好,毕竟她能许的他都有。可他确实帮她找到了娘亲,还费心安排她去王府小住的事,这恩情委实不算小。

李玄愆见她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又主动开口道:“来世做牛做马之类的蠢话就不必说了。”

听着他说这话,温梓童不自觉就微微的撅起了嘴巴。上辈子死前她还真曾这样想过,来世,来世一定要报答他。只不过那时想的并不是做牛做马,而是做他的妻。

可这些话她只能在心里想,却不能公然对他说。她不免有些窘迫的低下头去,有些没底气的回应道:“臣女还未想好。”

等了一会儿,不见李玄愆提什么要求,她便抬起头看向他,认真承诺道:“殿下放心,臣女绝非不知感恩之人!这回就算是臣女欠殿下的,日后若有任何臣女能为殿下做的,定当竭尽全力,绝不推脱!”

原本就是逗她一逗,见她如此郑重的承诺,甚至还举了三根手指在头顶发誓,李玄愆不免觉得好笑。

如今夜幕低垂,宣城的夏日较上京的春天差不多,夜风吹在脸上沁凉如水。看了看温梓童略单薄的裙衫,李玄愆轻呵一声,“罢了,回去吧。”

“是。”温梓童转身提步,往外走去。原本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忽又提起一丝不舍。

她走出七八步后,身后又传来李玄愆低沉的一句叮嘱:“记得你今晚所说的。”

这回温梓童没再回他什么,只脚下稍稍一顿,便继续走出了院子。

因着翌日一早便要起程赶路,这一晚温梓童早早便熄了灯烛上了榻,只是辗转发侧却怎的也睡不着。直至后半夜,她才终于疲惫的沉入了梦乡。

这一夜极短,感觉才是刚刚阖眼一会儿,便又被小宫女唤醒。

“温姑娘,温姑娘?”

温梓童迷迷糊糊睁眼,见小宫女已打好了水准备伺候她盥洗。纵是疲累的浑身酸痛,她也不敢耽搁,急忙起床配合。

原本以为这些不适感会在用热水擦过脸后转好一些,可不知为何她洗漱完皆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前模糊依旧,整个人也浑浑噩噩的,头很重,还隐隐的疼。

她使劲按了两下头穴,小宫女便停了梳拢头发的动作,关切道:“姑娘可是身子不适?”

温梓童知道时间紧急,不想再折腾时辰,便摇摇头将手落下,装作一副无大碍的样子。

待梳妆完毕,宫人拎着她的随身行礼一并送去马车。

随着圣上出行,自然规矩严苛,一应随行人员各自的马车皆是依身份定制式,不能疏忽。温梓童虽凭着贤妃的关系也能随行,但毕竟只是个小小的乡君,所乘坐的马车也是最精简的样式。只容她坐在里面,连路上乏了想歪歪身子躺躺都不成。

就这样行了半日的路,温梓童觉得头痛的好似更厉害了。偏偏还因着昨晚睡眠少,困的连打哈欠,脑袋才往车壁上靠一下,一个轻微的颠簸就将她头撞一下,于是立马又重新坐直身板。

这日夜里温梓童早早睡下,本以为好好补一觉第二日能恢复一些,谁知第二日起床时竟咳嗽了两声。

小宫女再一摸她的额头,不由得惊呼:“姑娘,您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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