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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九不敢再请罚,这才从原路又退了出去。书房回归平静后不一时,又有叩门声,只这次是从正门传来了。

李玄愆专心将写好的一封信吹了下墨迹,而后折起塞入纸封。这时何公公也自行推门进来,请示道:“殿下,有何吩咐?”

李玄愆眼皮不抬的用蜡印封了口,而后放在桌上,冷声吩咐道:“命人快马加鞭送去端王府。”

“喏!”何公公躬身上前双手接过信封,又躬身退出书房。

李玄愆起身抻了抻胳膊,又晃了一圈脖子,办完正事只觉神清气爽。

自打两日前父皇识破贤妃的罪行,便立马写了密旨,命人快马送回京城,指派康王临时接管禁军。

可是今日李桓给姜达送去了密函,姜达一但接到李桓的报信,得知姜贤妃这边犯下了诛连全家的滔天罪行,未必肯痛痛快快的卸下禁军统领一职。

就怕他明知是一死,便起了殊死一搏的心思。

上辈子姜贤妃奸计得逞,害得父皇昏聩糊涂,最终将皇位传给了李桓。这辈子若是姜贤妃虽败露了,但若姜达那边再生变故,弄不好又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的结果。

李玄愆自然不能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一回,是以他给了端王一计锦囊。

李玄愆明白,姜达便是不肯卸任统领一职,也必会找出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而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多半会是在端王身上找出不端之行,从而抗命。

而这位端王也确实平素里行止浮夸,想从他身上找个毛病并非难事。

故此李玄愆便在信中提醒端王,若当真不幸有什么小辫子被姜达捏住了,不妨先找个替罪羊代自己抗下,等军权平稳交接了再说。

宣城虽是冬暖夏凉四季如春的避暑圣地,但如今毕竟盛夏,便是比上京凉快不少,大中午头也还是有些暑气的。

李玄愆在书房随意的舒展了下身子,额上便沁出薄薄的一层细汗。他习惯性的掏出贴身的棉帕欲拭一拭额头,却恍然发现手里拿着的帕子是温梓童送他的那块。

看到帕子上清翠的竹子,他不由得拇指在上面轻轻搓揉了下。昨日才将她送离山庄,想不到今日就有些想她了。

看着那竹子中间的一簇小黄花,他不自觉便将它凑在鼻尖前轻轻嗅闻……

随后自嘲的笑笑。

再有三日,再有三日他便亲自去将她接回。届时京中应该已有消息传回。只要康王那边顺利接过军权,他们便可启程回京了。

而这次回去,他必会亲自去一趟平阳侯府,将意欲求娶温梓童的心意说出。

转眼已过两日,李玄愆要等的消息还没传回,李桓的却已传回了。

便是八百里加急的马不停蹄,也快不过振翅高飞的信鸽。

鸽子从窗户飞进来时,李桓正在吩咐黄门去给上回送信的那个禁卫带口信,让他无论如何设法安排他与李嬷嬷见上一面,哪怕是隔墙说两句话也行。

他急于知道母妃的一些情况。

见鸽子落入桌子上,李桓挥手示意黄门下去办事,自己转身将鸽子单手抓起,取下脚环上的纸卷后将它重新放回蒙着黑绒布的那个鸟笼里。

展开字条,其上寥寥数字,言简意赅。

李桓却是深深的蹙起眉头……

舅父让他“弃车保帅”,而京城的事务他自有办法应对。

盯着纸卷里夹裹着的一小粒红豆大小的黑丸,李桓陷入深思。

舅父显然是让他找个替死鬼抗下这事,以保下她的母妃,可是这事若想做的不露痕迹谈何容易!

毒是在母妃的寝宫发现的,那必然是此次承娴宫一起来的人所为。且不说承娴宫的人如今都关在一起无从下手,就算是他能有机会下手,可那十几个宫人加一个李嬷嬷,她们一群下人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去谋害当今圣上?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这说辞若想不令父皇怀疑,那还真是难如登天。

既已知舅父所要传达的意思,李桓便将那纸卷匆匆销毁,而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年勤恳读过的史书野传,甚至时无趣时看过的一些话本也在脑海里翻找出来。

他读过的故事里,构陷他人的诡计倒是不少,可是这构陷又得显得合情合理,关键还得当事人自己心甘情愿做这个替罪羔羊。

若说衷心,承娴宫的下人在母妃得法的调/教下必然都是衷心。可是衷心到甘愿为主子抗下所有罪过,死也不怕的却是未必能有。

莫说那些小丫头,即便是跟了母妃数十载的李嬷嬷,也未必肯答应。

想到李嬷嬷,李桓突然灵光闪现,犹如醍醐灌顶!他虽暂时未想通如何让人应下这事,但他想到李嬷嬷的身世。

李嬷嬷是陪着母妃一同入宫的老人,后来到了放出宫的年岁时便出了宫嫁人生子,可后来母妃在宫中过得不太如意,便又召了李嬷嬷入宫。

李嬷嬷放着相公和儿子不能见,在宫中孤独终老,要说起来她心里该是有怨的。

如此,李嬷嬷便成了最恰当的那个人!李桓暗暗拿了主意,只要一口咬定李嬷嬷憎恨母妃,才在那棉里夹毒,目的并非是要害父皇,而是要害他母妃!

是了,这一切便说得通了。李桓如释重负的笑笑。

只是面色才缓和须臾,复又僵起来。下一难题又难住了他,该如何令李嬷嬷心甘情愿的舍命救主呢?

李嬷嬷不是一般的奴才,有相公有儿子,便是一年都见不了一回面,总归是个牵挂,她断不会愿意去死的。李桓背着两只手,微昂着头在屋里来回踱步。

想了许久,他终于想出一个妙计!

入夜时分,李桓着一身深色长袍,只带一个贴身黄门内侍快步走在游廊上。

他连引路的宫灯都没让黄门打,只借着夜色悄悄来到母妃的寝殿外。大门处依旧由禁卫把守森严,只是他这回不再往大门去,而是直接绕去了后方。

今早他已命人给上回送信的那个禁卫下了指令,务必让他今晚见到李嬷嬷。而那名禁卫刚好今晚当值,不敢不从命,便提前将椒墙一处漏窗上堵光的砖石移开,准备下这么一个能让六皇子和李嬷嬷隔墙会面的地方。

李桓到达时,见李嬷嬷还未备带过来,倒也没因着皇子架子有所气恼。毕竟这是件见不得见的事。他只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过了约须一盏茶的功夫,终于见那禁卫带着李嬷嬷走来。

那禁卫倒算识相,将人带至漏窗处,自己给六皇子隔墙行了个礼,然后退到远处去放风。李嬷嬷则故不上这许多礼节,只大步上前扑在漏窗上,双手紧紧抓着棂子,急切道:“殿下,您可一定要救救娘娘啊!她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

李嬷嬷只以为贤妃将一切如实告知了儿子,却不知贤妃没如实说下毒人是她自己。故而此时也是说漏了嘴却不自知。

不过这些李桓早已心中有数,故而也不意外,只淡定的说道:“嬷嬷,我思量整整一日,已想出了一个搭救之法。”

李嬷嬷顿时眼中放光,如铜铃一般瞪大:“殿下可是要老奴配合做什么?”

她心里明镜一样,李桓急着见她自是此计需要她的配合。不过她自然不介意,毕竟保得住贤妃娘娘才有望保得她自己一命。若是贤妃都保不住了,她们这些做奴才的又岂能活命?

李桓倒也不讳言,微微点头道:“的确是需要嬷嬷的大力协助。”说罢,他从袖里掏出一张信笺,穿过漏窗交给李嬷嬷。

李嬷嬷双手接过,却只看了一眼便重新将目光移至六皇子身上:“殿下这是?”

“这是悔-罪-书。”李桓直言不讳。

李嬷嬷只懵怔一瞬,立时双眼惊恐的瞪起,比先前更加的大。“殿下是要老奴……”她不敢说出那么“死”字来,但心里明白了六皇子的意思,她本能的摇了摇头,扑在漏窗上的身子开始向后退去。

李桓眯了眯眼,透出一股子阴厉之色。得亏他没寄希望于李嬷嬷的衷心,果然大难临头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随即他稍缓颊,声音也放轻了不少:“嬷嬷无须惊慌,我虽要你去认下这罪,却会保你性命无忧。”

李嬷嬷不置信的看着六皇子,心道就是贤妃犯下这事也要扯着整个姜氏一族为她陪葬,更遑论她一个奴才!六皇子当下这样说,不过是想诓骗于她。

且不说她自己怕不怕死,弑君的罪过可是诛九族的罪过!她的相公,她的儿子,还有她生出不久尚未有机会见面的孙儿……一大家子的人都会赔上。

这比贤妃服罪后只牵扯她一人还要可怕!

“殿下,老奴……老奴……”边支吾着,李嬷嬷越发向后退去,大有转身要走的意思。

如今她也不怕失了尊卑开罪六皇子了,反正这条老命摇摇欲坠,凶多吉少了。

可李桓却唤住了她:“嬷嬷不信我能保住你这条命?”说着,他取出那一粒舅父给他的黑丸来,举在漏窗上示意李嬷嬷看见。而后道:“这颗假死药可让你龟息六个时辰,与咽气无异。”

李嬷嬷驻脚,转头又畏怯又有些好奇的看着六皇子的手。有些不敢置信:“这颗平平无奇的药丸,当真有此奇效?”

李桓郑重道:“此乃我花千金在世外高人处求来,本是想留着在四哥登基后……万不得已之下,保命用的。”

听六皇子如此说,李嬷嬷终于信了。自古帝王家的皇位争夺总是伴着流血的,兄弟相残并不罕见。四皇子的皇位十拿九稳,却还有十之其一的变数在六皇子身上。

故而六皇子提前为自己备下这种保命的药,也算合情合理。

且李嬷嬷也意识到这药非她吃不可,贤妃娘娘还指望着洗清罪名后继续留在宫里享受后半生荣华,而她吃了这药恰好可以拿着这些年积攒下的不菲财物,回乡与家人团聚。

想到此事,李嬷嬷竟有些心生向往。

李桓这个谎言,顺利骗过了李嬷嬷。李嬷嬷重新回到漏窗前,开始请示起这场计谋的细节。待半柱香后禁卫来催,已受完命的李嬷嬷便拿着信笺和那颗药丸回去了。

李桓转身提步时,冷绝的面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神情。

只要李嬷嬷畏罪自尽,这计谋便算是成功一半了,另一半就要看舅父的了。他勾了勾唇角,大步离去。

翌日天亮,李玄愆依此前约定驱车来了定北王府,亲自接温梓童回避暑山庄。算着时间,今日上京也应该有消息传来了,只要上京平稳交接完军权,他们随时就将启程回京。

下马车时,他先是看到定北王亲自在院子里迎接,随后又看到王妃也过来,而温梓童就在她身侧搀扶着。母女连心,短短两三日的相处便已没了任何疏离之感。

李玄愆不由得微微一怔,三人走过来的画面看起来浑似美满幸福的一家。比起她在平阳侯府时,这里倒是更像她的家。

“四殿下快请!”定北王笑着尽显热络的迎来,全然没有之前见面时的敷衍生硬。

李玄愆也收敛了些平日待人的倨傲,展出笑颜,随着他们一家入了正堂。而路上时他不时故意的落慢半步,借机偷偷瞥一眼三日不见的温梓童。

待落座后,他更是借着丫鬟上前奉茶的功夫,仔细端了端坐在斜对过的温梓童。

她自然是哪里都好,可若说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略瘦了点。而在定北王府的这三日,看得出有亲娘在身边照顾,将她尖尖的小脸儿养得略微圆润上两分,便是恰到好处。

加之住在亲娘跟前心情舒展,面色越发粉嫩,若春花一般明媚。

就在李玄愆这一眼有些出神儿时,定北王“咳咳”了两声,将他思绪牵回。立马又聊起了北境这几日的新局势,转移了这些注意力。

而温梓童在一旁听着,起先并不插言,直到听见王爷愤慨的说:“早战也是战,晚战也是战,为何不早些出兵解边境百姓之苦?”她终是有些按耐不住。

还不待李玄愆开口,就听温梓童将手中茶碗略微用力的放回边桌上,那茶杯和盖子甚至还在碗碟里“卡擦卡擦”跳了两下。

“还不是那些一力主和的文官?他们自己在京中享着太平,就不管边境黎民的苦楚,只一心顾着自己的安危!”

温梓童这话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是将王爷、王妃、李玄愆三人唬了一跳!三双眼睛齐刷刷投向她,一时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最后定北王妃率先开口申斥一句:“童儿,住口!”

温梓童转眼看娘亲,就见娘亲皱着眉心冲她暗暗摇头,示意她不要乱言。

定北王妃委实被女儿吓的不轻,不过倒是未疑心什么,只当这些朝堂上的事是从她父亲那辗转听来。可朝廷大事岂是一个小丫头能随意妄言的!

定北王尚好说,本就不拘小节,只会当她童言无忌。可四皇子也在此,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惹祸?便是四皇子确实对她有意,也不可能无原则的纵着她。

宫里那些惹祸上身的后妃,哪个不曾得过帝王的垂青?可能为帝王之人岂是会被儿女之情绊住的?

四皇子是众人眼中最可能被立为太子之人,未来的帝王宝座也八成是属于他的,在这样的人面前,侍宠生娇可是大忌。

再说这些话若是被那些主和的文官知晓了,也是要竖敌无数,不得了的。

温梓童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立马乖乖闭了嘴不再争辩。她倒不是怕李玄愆会恼她无状,毕竟上辈子李玄愆是可以为了她与众人为敌的。她担心的是自己言多必失,露出马脚,毕竟这些事原是她一侯门千金不该知道的。

王妃见女儿知错收敛,便悄悄将目光移向四皇子身上。带着一丝不安与讨好开口道:“还望四殿下恕罪,童儿是无心的一句话,日后我定……”正想说日后定会好好教导女儿,可王妃却蓦然止住了。

她眼中流露一丝忧伤,女儿今日一别,只怕一年两年又是见不着

随后又将目光投向温梓童,意味深长道:“不过令千金当真是有着不同于一般女子的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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