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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听到这话,不由好奇心起,很想知道贾珂为什么看过这封信后,反应这么大,但他见贾珂和王怜花对视一眼,便将信对折,放入怀中,显是没打算将信中内容说出来。他自然不好多问,便走到阿紫身前,问道:“崔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上的伤重不重?”
阿紫见贾珂读信时脸色微变,读完后脱口而出一句好狠,心下好奇难耐,真恨不得将那封信夺过来看个清楚。她正琢磨该如何问出这封信的内容来,听到张无忌这么问她,心想:“虽然我今天倒霉,挨了那老头一掌,但是能借着这一掌和贾珂认识,倒不是坏事。倘若我能想办法哄得贾珂留我在他家里住上几日,帮我治好这掌伤,那该多好。嗯,虽然他多半不是这样的好人,但我也得试上一试。”
阿紫想到这里,当即运转内力,说道:“多亏贾大人帮我疗伤,我现在好得很了。”话音未落,她忽然打了个寒战,一股极阴寒的内力自经脉中冲将过来,这一下要比刚刚冷上数倍,委实大出她意料之外,她一声不吭,两眼一黑,晕倒在床上。
这股玄冥掌毒突然变得这样厉害,却是因为贾珂在短时间内没法将阿紫体内的玄冥掌毒消除净尽,只得用神照真气将寒毒暂时抑制于她的经络百脉之中,阻碍寒毒侵入她的顶门、心口和丹田,以致于最后除了她自己修习“九阳神功”以外,再无他法可救。
也多亏“神照经”本是天下内功中威力最强、最奥妙的法门,具有起死回生之效。寻常内力送入他人体内以后,因为是外力,眨眼间便会在这人体内消散,原著中阿朱混入少林偷书,之后被少林高僧打伤,全靠萧峰一刻不停地将自己的内力送入她的体内,一旦间隔时间久了,便会心跳停止,气绝身亡,便是这个缘故。
而“神照经”大成以后,将这神照真气送入他人体内后,这股真气便可在这人体内停留数日,既可不断滋养这人受损的五脏六腑,经络百脉,也可不断施以攻击,全凭这股真气送入体内之时,究竟是温和还是暴戾,只是这人没法调动体内的神照真气,将其化为己用。
先前贾珂将神照真气送入阿紫体内,使得玄冥掌毒汇聚于几处地方,这股阴毒之气经神照真气挤压,体积比先前的小了数倍,因此温度也比刚才低了数倍。
本来贾珂的神照真气、鹿杖客的玄冥掌毒和阿紫自己的内力在阿紫的经络百脉之中处于微妙的平衡,这时阿紫急速运转内力,她经络百脉之中自己的内力飞速激增,打破了平衡,这股凝聚起来的玄冥掌毒顺势冲破神照真气的束缚,流入她的四肢百骸,霎时间寒冷彻骨,一口气转不过来。这才晕倒过去。
张无忌见阿紫突然晕倒,自是大吃一惊,惊呼道:“崔姑娘!”随即反应过来,这八成是她中的玄冥神掌之故,当即抓住她的肩头,扳过她的身子,手掌贴在她背心涌泉穴上,将内力缓缓送入她体内。
武当派祖师张三丰年轻之时,在少林寺出家为僧,他师父觉远大师临终前背诵了一遍《九阳真经》,当时他陪在觉远大师身边,将《九阳真经》听了个十之五六,之后他将这十之五六整合在一起,便成为“武当九阳功”。
张无忌自小修习“武当九阳功”,他天资极高,人也勤奋,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武当派第三代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个。当时他见鹿杖客那一掌并没有使出全力,本以为阿紫伤的不会很重,他内力一到,定能化开阿紫体内的阴寒之力。哪想他的内力送入阿紫体内后,却见阿紫脸色由白转青,青又转绿,双目紧闭,眉头紧皱,虽然昏迷不醒,脸上神色仍然极为痛苦。
张无忌大吃一惊,伸手去抓阿紫的手腕,入手犹如握住一块寒冰,他只觉浑身都冷,忍不住一起发抖。
王怜花虽然潜心医术,却没什么悬壶救世的兴趣,这时见阿紫体内的寒毒突然变得这般厉害,不由好奇心起,他走到床前,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凝神搭脉。
过了片刻,王怜花放下阿紫的手腕,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刚刚贾珂用真气将她体内的寒毒暂时压制在经络百脉之中,本来过个五六天,她体内寒毒才会冲破束缚,流入她的四肢百骸。但是刚刚她太过着急运转内力,现在她体内的寒毒已经散入她的五脏六腑,恐怕只有神仙才救得她活。”
张无忌没想到阿紫的伤势居然这般严重,更是一惊,心想:“崔姑娘是和我一起来的,如今我好好的,她却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她年纪这么小,身世也很可怜,我怎能让她就这样死了!”
当即下定决心,定要想办法救活她,便在心中急速筹思救命之法:“我从前就听说小婶婶的医术十分高明,既然他都说救不活崔姑娘了,那我想要救活崔姑娘,须得找到一个医术还要胜过小婶婶许多的名医,说不定就能救活她了。”
便在此时,忽觉肩头一重,却是被人在肩头轻轻拍了一下,随即耳边有人说道:“无忌,把她交给我吧。”却是贾珂的声音。
张无忌让开身来,站在一旁,见阿紫脸上的绿气越来越重,心下大为担忧,问道:“小叔叔,你有办法救她吗?”
贾珂正将真气送入阿紫体内,使得真气在阿紫体内循环一周,护住她的五脏六腑,这时听到张无忌的话,嗤的一声笑,说道:“你没听懂王公子的意思,他这么说,倒不是真的没招了,他只是想要我夸他比神仙还厉害罢了。”
张无忌一怔,看向王怜花,只见王怜花笑吟吟地坐在床上,说道:“过奖了,我也只能勉力一试,可不敢保证,到时这姑娘是死是活。只不过么,既然贾兄非要夸在下,在下不想驳了贾兄的美意,也只好厚着脸皮应下了。”
张无忌见王怜花脸上神采飞扬,甚是得意,知道他对如何治好阿紫的伤势,本是胸有成竹,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想:“小婶婶怎的这般爱戏弄人,这种事也拿来开玩笑,害我白白担心一场!”但这终究是件喜事,张无忌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颜。
他看着王怜花那双澄澈的眼睛,又狡黠又得意地望着贾珂,忽然想起母亲来。母亲在世的时候,也常常捉弄他们,比如故意伸足将他绊倒,等他摔痛了大哭起来,又将他抱在怀里,不住亲吻,说:“乖儿子别哭,妈疼你!”无论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他都不懂母亲为什么会对这种事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但他随即想起母亲死时的模样,心下十分黯然,暗道:”倘若妈还活着,那我情愿天天都被她捉弄!“
贾珂说的虽然轻松,但他知道阿紫的伤势很重,眼下只能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使得寒毒不会侵入,余下的事情,须得到家再说。过了小半个时辰,阿紫身子渐暖,贾珂便收回了手,说道:“无忌,你和崔姑娘相熟,还请你将崔姑娘送到我们停在门口的马车上,等回到府上,再由王公子施以妙手,慢慢救她。”
张无忌应了一声,抱起阿紫,四人离开小楼,贾珂和侯在楼外的徐若羽寒暄几句,便坐上马车,离开望花楼,先去了一趟客栈,将玄冥二老抓上马车,然后直奔节度使府。
到得府上,张无忌走下马车,站在一旁,等贾珂和王怜花下车,忽听得一个比洞箫还柔和的声音说道:“秦姑娘,多谢你了。”
张无忌听到这声音,不由心头一震,回过头来,但见两个少女娉娉婷婷地站在一丛绿竹旁说笑,左边的少女身穿白色衫子,大半身子隐在绿竹后面,模样看不清晰,右边的少女身穿淡黄色衫子,正是他朝思暮想、苦苦寻找的王语嫣。
张无忌心中一阵激动,再也忍耐不住,叫道:“王姑娘!”说着大步走过去。
王语嫣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见是张无忌,不由吃了一惊,随即想起先前她误会张无忌的事,不禁微感歉疚,也向张无忌走过来。
两人在半道相遇,王语嫣向张无忌笑道:“张公子,好久不见了,上次我听信了那位姑娘的话,误把你当成杀死我妈的凶手,实在对不住了。”
张无忌见王语嫣已经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心中很是欢喜,轻轻摇头,以示自己并不在意,问道:“王姑娘,你这几日过的好吗?”
先前王语嫣先被人从推下小船,险些便要葬身湖底,又突然听说母亲被人杀死,心下惴惴不安,看谁都像是坏人,因此对将自己从湖中救出来,又尽心尽力照顾她好几天的张无忌极是依赖,一颗芳心,也难免为他跳动几下。
只是后来她又遇见了那个青衫少年,虽然那天她按约定去了他们初遇的小巷,苦苦等待许久,都不见那少年露面,知道那少年早把他们的约定抛诸脑后,半点也没将她放在心上,但也不知怎的,这几天来,她睁眼闭眼,都是那少年或笑或嗔的顽皮模样。无论她多少次告诉自己:他半点不把你放在心上,你还想他做什么?但她就是忘不了那少年。
王语嫣的一番情意既已尽数系在那青衫少年身上,这时看见张无忌,心中再无半点绮念,但毕竟有救命之恩和连日照顾的情分在,她心中感激他的恩德,钦佩他的侠义心肠,只当张无忌是个很亲近的朋友,听他这么说,登时眼圈一红,说道:“前天我和表哥他们回了苏州一趟,我另一个表哥听说我们回去了,他和贾公子有仇,就找人点着了曼陀山庄,差点把我们都烧死了。”
张无忌听到这话,不由得又生气,又怜惜,看向王语嫣的目光之中,满是同情,问道:“王姑娘,你说的另一个表哥,是那个据说杀死了你母亲的慕容复吗?”
王语嫣点了点头,看向远处缓缓浮动的白云,幽幽地道:“也不知道我家究竟怎么得罪了他,我们明明是骨肉至亲,但他却半点也不顾念旧情,杀死我妈不够,还要杀死我,和我家里所有仆人,连我家里无知无觉、没有生命的房子都不放过。”
张无忌见几滴晶莹的泪珠在她黑黑长长的睫毛上轻轻颤动,却不肯落下来,忽地想起那天他们在王夫人租住的那栋宅邸中说的那一番话。那天他对王语嫣说:“你放心,我以后也待你好。”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他忍不住问道:“王姑娘,不知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语嫣听到张无忌这么说,也想起了那天张无忌说的话,心想:“不好,张公子一定还记得那天我是怎么回应他的,我那天说的那几句话,也难怪他会认为我喜欢他。我须得想个办法,让他知道我心早属他人了。可是……可是我连他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和张公子说?”
当下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没想好,贾公子和表哥都让我在这儿住下,我自己也想留下,毕竟表哥总不会害我。至于以后的事情,我心里倒没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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