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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自小就?和平一指认识,两人志趣相投,交情极好。如今想到平一指多半已经落入风灵霁之手,贾珂心中既着急,又担忧,当?即看向?送信那人,问道:“他除了要你把这封信交给我,还说要我做什么事了吗?”
送信那人做了几个?手势。贾珂看不懂他的手势,心想:“李湛干吗派个?哑巴过来送信?是担心有人在路上截住这人,看过信以后,向?他逼问苏州的事吗?”于是说道:“有就?点头,没有就?摇头,你这几个?手势,我可看不懂。”
送信那人点了点头,示意?说有。
贾珂眉毛一挑,心中愈发觉得古怪,又道:“好吧,你可认字?”
送信那人摇了摇头,显然是说他不认字。
贾珂微微皱眉,说道:“你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写字,我又看不懂你打的手势,他既有事情要交代我,干吗不在信上写清楚?也罢,你先跟我回府吧。”
送信那人本想做几个?手势,刚抬起手,随即便想到贾珂看不懂他的手势,于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跟他走。
贾珂也不再多说,当?先引路,不久便到了节度使府门外。还没进?去,送信那人突然伸手拽住贾珂的衣袖,贾珂回头一看,就?见那人松开了手,指着不远处行驶过去的一辆马车,做了几个?手势。
贾珂奇道:“马车?你指着马车干什么?”随即微微一笑,说道:“难不成他要我做的事,和马车有关?”
送信那人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指着天上的太阳,一手在空中飞舞,似乎是在甩鞭子。
贾珂微一沉吟,问道:“他希望我收到信后,立刻赶去苏州?”
送信那人放下了手,点了点头。
贾珂奇道:“既是如此?,他干吗不把这件事写在信上?”
送信那人摇了摇头,做了几个?手势,又摇了摇头,除了他自己以外,大概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贾珂更?觉奇怪,心想:“这人先前并没有跟在李湛和李淳身边,料来这人十有八|九是皇帝身边的侍卫。李湛不想用?自己的人送信,还算情有可原,毕竟那五人的身份已经见光,可以光明正大地动用?官府的势力?帮他做事。但是皇帝身边不可能只有这一人能用?,李湛干吗要选这个?哑巴来送信,还不肯在信上把事情说个?清楚?”
随即转念,又想:“我先前瞧见这个?哑巴,想着李湛派他过来送信,是担心路上他会被人截住,向?他逼问什么事情。现在看来,嘿,我不也在李湛提防的名?单上面吗?毕竟我和这哑巴不能交流,那这哑巴便可以尽情催我去苏州,却不必向?我解释苏州那边的情况究竟多么危急。
李湛派这哑巴过来送信,是因为他了解我的本事,不希望我到苏州之前,就?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问得一清二楚了吗?难道老平这事另有隐情?”
当?下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府中。送信那人见贾珂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心中着急,忙跟着他走了进?去。
两人走进?前厅,前厅设着桌椅,桌上摆着一只只花瓶,瓶中放着两三枝花。
贾珂伸手指向?椅子,说道:“你且在这里坐坐,如何?”送信那人只得点了点头,依言坐下。贾珂叫丫鬟给那人倒茶,然后走出前厅。
这些天来,贾珂每次回家,王怜花都待在那间屋中叮叮当?当?地敲个?不停,似乎半点不知疲惫。今天也不例外,贾珂走到王怜花房外,敲了敲门,说道:“怜花,我回来啦。”
王怜花隔着房门道:“等一会儿!”显然是雕刻到了要紧地方。
过了不久,那叮叮当?当?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王怜花放下工具,打开屋门,走出屋子,随即又将屋门关上,将双手放到贾珂怀中,抱怨道:“好累!”
贾珂握住他的双手,帮他按摩手腕手指,笑道:“又没人给你下死命令,要你必须在某日之前交工,做不完的话,就?打你屁股,你干吗这样赶,慢慢来不好吗?”
王怜花噗嗤一笑,说道:“好一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除你以外,谁还会用?这法子来惩罚别人?”
贾珂微微一笑。
王怜花看向?屋门,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芒来,神情也颇为狂热,颇为痴迷,说道:“虽然这座玉像还没有完工,身形只有个?大概轮廓,脸庞上也没有五官,但是她的模样,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耳朵、皮肤、身段、手足……不知在我的脑海中出现过几千几万遍,她的一颦一笑,更?是早已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贾珂,我甚至有种感觉,我并不是在创造她,而是她借我的手,来到这个?世上。刚刚我雕刻完她的右手臂,我甚至觉得,下一秒钟,她便要抬起手来……”
“……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扔到一边去。”
这后半句话还没说下去,王怜花就?感到脸上一热,却是贾珂伸出左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微笑道:“他便要怎样?像我这样抚摸你的脸颊吗?”
霎时之间,一股惋惜之意?涌上王怜花的心头。王怜花本想雕刻一个?娇柔动人,楚楚可怜的贾姑娘,但是那日他一时心软,便决定照着贾珂的心意?,雕刻一个?手抓骷髅,脚踏骷髅的贾姑娘,之后贾姑娘就?和娇柔动人,楚楚可怜这八字期望越走越远,论起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却要远远胜过贾珂本人。
不然王怜花也不会雕成贾姑娘的右手臂以后,第一个?反应便是以贾姑娘那挡我者?死的性子,此?刻便要扔下骷髅头,将挡在面前的自己打飞了。但他随即转念,发现贾珂这句话中隐隐透着一股醋味,不自禁地哈哈一笑,伸手搂住贾珂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几口,笑道:“小宝贝儿,你这是在和一座玉像争风吃醋吗?”
贾珂适才瞧见王怜花适才那副痴迷模样,登时想起原著中无崖子找到一大块美?玉以后,便照着李秋水的模样,雕刻了一座人像,雕成以后,他便整日望着玉像,再不怎么理睬李秋水一事。
王怜花和李秋水的模样这般相像,纵使李阿萝说李秋水只生过一儿一女,但谁知道她和乔三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倘若王云梦真?的是李秋水的女儿,那她很有可能也是无崖子的女儿,这样一来,王怜花的体内,也流着一小半无崖子的血脉,谁知道他会不会像无崖子一样,雕刻了一座玉像,就?爱上玉像,把自己的爱人抛诸脑后啦?
贾珂想到这里,心中既紧张,又害怕,这才连王怜花的话都不愿意?听下去,只想让他看着自己,永远都只看自己。此?刻听了王怜花的话,贾珂并不放心,说道:“那你说你永远爱我。”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好好好,我跟你说!”说着在贾珂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继续道:“小宝贝儿,我永远爱你。怎么样?满意?了吗?”
贾珂仍没有放下心来,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总不能跟王怜花说,你千万不要像无崖子和段誉一样,爱上玉像这样一动也不能动的死物,却不爱你这会说,会笑,会和你亲吻,会和你拥抱,会和你云雨的老公啊!
这句话虽是真?心话,但是王怜花听到以后,定然只会把这句话当?成笑话。何况爱情这东西,从?来只有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为之,还从?没有明知不可为便不为之。他又如何能够强求王怜花不去做什么事?
贾珂在王怜花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笑道:“还算满意?。不过你这样忙,还有没有空陪我去苏州啊?”
王怜花奇道:“去苏州做什么?”
贾珂便将平一指的事告诉王怜花,又从?怀里拿出那封信来,递给王怜花,说道:“就?是这封信了。”
王怜花展开信纸,扫了一眼,便将信纸折了起来。
王怜花近日来雕刻玉像雕刻得正在兴头上,贾珂却收到了这封信,还问他要不要去苏州。这就?好像他打开一坛陈年佳酿,刚刚喝到一半,就?有人不让他喝下去似的,当?真?扫兴之极。
不过扫兴归扫兴,王怜花可不放心让贾珂自己一个?人去苏州,略一沉吟,问道:“他这是被人绑架了?”
贾珂道:“我原以为他被人绑架了,但是我看送信那人古里古怪的模样,只怕这件事另有隐情。”
王怜花心下更?奇,问道:“那信差怎么古里古怪了?”
贾珂便将自己的猜测一一告诉王怜花,又道:“这封信确实出自李湛之手,但他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信差不用?,偏要这样一个?不识字的哑巴来给我送信,并且他不肯在信上写他希望我今天就?过去,非要这哑巴将这件事转告我。嘿,除了他不希望我到苏州之前,就?已经从?信差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外,我再想不出来第二种可能了。”
王怜花一听这话,登时新?仇旧恨,都翻涌上来。他想起先前李湛要贾珂去扬州找皇帝,还不许贾珂带上自己这件事,不自禁地冷哼一声,说道:“他防你倒像防贼!这种人,帮他做什么?”
贾珂将王怜花搂在怀中,轻吻他的脸颊,微笑道:“这件事事关老平,我和老平这么多年的交情,苏州一行,自然非去不可。再说了,赵敏说不定还在苏州呢,等我到了苏州,若是能找到机会,将风灵霁的事情透露给她,那倒是喜事一件了。”
其实王怜花经贾珂这般轻怜蜜爱地亲吻了一番,心中的憎恶便渐渐消散了。这时听完贾珂的话,他嗤的一声笑,说道:“也罢,咱们什么何时动身?”
贾珂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我一会儿就?走。怜花,你真?要和我去吗?”
王怜花只道贾珂要去苏州,自己左右无事,陪他去一趟苏州,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这时听到这话,不由吃了一惊,站直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一来,我这次去苏州,只是为了了解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并不急着去做什么事,很快就?会回家。再者?,你这几日为了雕刻玉像,一站便是一天,这般废寝忘食,何苦为了这样一件小事,就?放下刻刀,与我来回奔波,还不如在家里安心雕刻玉像,等我回家呢。
二来,我和老平交情很好,这件事李湛知道,皇上也知道。这封信上虽然没有提起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我隐约猜到,也许李湛不想让我现在知道的事情,便是当?日老平手上没有醉仙灵芙的根茎,虽然认出李湛中的究竟是何等剧毒,却没法解了他体内的剧毒。眼看死期将至,李湛心神激荡之下,忍不住对老平破口大骂。你也知道老平脾气很大,火气涌上来后,哪还管李湛是不是王爷,说不定就?与李湛对骂起来。
之后老平离开周府,清楚皇上知道他对李湛如此?无礼以后,一定不会饶过他。这留也是死,走也是死,留下来还要受一肚子的气,还不如拍拍屁股走人呢。所以啊,我希望你留在杭州。毕竟老平知道我长住杭州,万一他走投无路之下,来杭州找我,有你在家里,他也不会扑一个?空。他毕竟得罪了皇上,天下间有几个?人敢帮他?换成别人帮我等他,只怕要么我不放心,要么老平不放心。”
贾珂说完这话,又在王怜花的嘴唇上咬了一口,笑吟吟地道:“当?然啦,要是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去苏州,那我也不会拦你。你可不要再偷偷摸摸地跟在我身后,半夜再溜进?客房,给我惊喜啦。”
王怜花心中“贾珂”和“帮贾珂的忙,给贾珂雕刻玉像”两件事交战,迟疑半晌,终于悻悻道:“好吧,我在家等你那大头朋友!”
当?下贾珂收拾了行李,吃过饭后,先向?王怜花叮嘱一番,诸如这几日他一定要按时吃饭睡觉,自己不在家,他一定要小心秦南琴等事,收获了王怜花两枚白眼。又去府衙交代一番公务,然后乘车与送信那人赶往苏州。
前几日接连大雨,路面泥泞不堪,十分难走,每走一段路,都要比平日里多花一倍的时间。行至距离苏州城二十多里的云梨镇时,天已将黑,镇上只一家客店,幸好住客不多。贾珂本以为今日便能到苏州,明日便能回家,这一住委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在这里住下。
其实这客店的客房甚是整洁,床褥也甚是柔软,但是贾珂成亲以来,从?没与王怜花分开,这时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纵使枕头柔软,床褥柔软,仍是难以安眠。
他躺了一会儿,始终睡不着觉,也不再勉强自己,索性坐起身来,推开窗户。
此?时明月在天,白云浮动,一地清辉,铺在地上,他握着王怜花那座小小的玉像,伸出窗去。
一片寂静之中,但见树影交叠在一起,玉像的影子却孤零零地投在地面,他自己也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头说不出的沮丧和懊悔。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终于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见窗纸上透光,天渐渐亮了。
贾珂洗了把脸,然后走到楼下吃饭。楼下疏疏摆着几张板桌,桌上放着一筒筒木筷,以及酱油、黑醋、辣椒油等调料,都用?瓷杯盛着,上面盖着盖子,勺子自盖子中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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