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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沐辰暂时收回翻动记忆的意识,神情变得无比严肃。 搜魂,这位封印了夺道兽的上古大能竟也使用了搜魂之术,且从那人口中提及过‘玄水’二字不难看出,他就是曾经带领玄水认清大陆凶险的第二位人类,那名拥有虚境实力的上古前辈。 可惜这位前辈使用的搜魂术十分普通,与他持有的镇灵索魂相差甚远,恐怕很难获得夺道兽的全部信息。说来也是有些唏嘘,明明这位先辈握有六道煞魂宗完整的秘法禁制传承,却没能习得索魂秘法,也不知是否与当年师尊顺走秘法真迹有所关联。 不过,这些都是随念一想,真正令他退出搜魂陷入沉思的却是夺道兽的一句心理独白:【虽然因为神域规则的影响,有关神域的事情都会被规则覆盖,不会被下界之人探取。】 这句话蕴含的信息并不小,甚至对他而言十分重要。 既然神域信息不会被下界之人探取,那他为什么能获得有关夺道兽于神域之始的记忆?因为创界之轮?还是之前的虚门之举? 深思细想之间,他总感觉一切都透露着古怪,仿佛有什么人在关注他的一举一动,随意操控着他的方向,比如虚门之女,再比如……那道金影。 …… 与此同时,极东神域,七色魔方之中,木玄玑专注的研读着一本彩玉巨书,神情颇为凝重。于他对面,东皇东黎倚坐在金色龙椅之上,双目轻闭,单手撑着下巴,状若小憩。忽而,他的嘴角轻轻勾起,低声道,“不愧是被你选中的人,感知十分敏锐。” 没错,能够跳脱视角,跳脱下界生灵触击神域规则的界限,都是他在暗中予以方便,否则就沐辰的级别,哪怕用了那种霸道的搜魂秘法,也觉对得不到夺道兽完整的记忆。 深入书海的木玄玑闻声皱眉,余光撇了东黎一眼便又沉浸其中,仿佛在声讨他的吵闹。 东黎见状撇了撇嘴,道了句无趣后翻身躺在了龙椅上,双脚交错,两手背在后脑,毫无帝王形象。 回到幽域涅槃峰,沐辰察觉夺道兽的灵魂开始出现剥离崩解,知道经由镇灵索魂秘法的摧残,此兽距离泯灭的时限已然不多,便又再次沉入搜魂之中,迅速翻看后续事态。 紫袍身影的搜魂以第三视角看不出所以然,于是沐辰索性融入夺道兽,决定亲自附身夺道兽,借助夺道兽的深层意识,看看紫袍身影搜取了哪些信息。 果然,片刻的观摩之后,沐辰确信了自己的猜想,紫袍身影的搜魂术等级着实不高。获取的夺道兽信息少到极点,不说有关神域的一切,就连它曾穿越一道缝隙来到魔渊的那一段,到夺舍融合紫月的过程都没有。 所以紫袍身影从始至终都以为夺道兽就是紫月,就是诞生自极武大陆的生灵。 其他信息除去该兽拥有永恒的寿元,但需十年进行一次解体重组之外,就只有它那被简化了的灵魂天赋。 一,能够使用灵魂支配其他渊兽。 二,灵魂本源能够借由寄体转移逃遁。 三,拥有极其丰富的渊兽感悟。 至于夺道兽灵魂能够寄生生灵的范围,寄生之后能够获得寄体对环境的适应力,从而进行寄体扩散的危害;灵魂本源逃遁后不会灭亡,而是可以重新融入其他生灵的细节,以及究竟拥有多么丰富的渊兽阅历和感悟,紫袍大能一概不知。 也是看到这里,沐辰才恍然明悟,为何紫袍大能当初没有立即解决夺道兽,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真正理解夺道兽的恐怖之处! “灵魂支配,渊兽感悟,倒是两个绝强的价值筹码,就这么灭杀了当真可惜;至于灵魂逃遁天赋,有本座的太古锁魂禁制在,它不可能挣脱,倒不如交给【骨河】那孩子,说不定毒鼎师的未来还有一方净土。唉……老头子啊老头子,虽说本座能够理解你的想法,理解你对毒道终点的恐惧,但将毒道渲染成极致之恶,令这一道背负万年驱逐唾骂的恶名,终究是你洗不白的罪孽,作为你的后人,本座未能尽过孝道,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紫袍大能搜魂结束,沐辰也从夺道兽的深层意识中跳出,旋即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接着,便见紫袍大能长叹一声,扯下连带筋肉的魔晶向着渊域上空飞遁而去,只留下不断崩解泯灭的紫月躯壳,以及解除支配后,满眼茫然的渊龙一族。 …… 刚一冲出魔渊,夺道兽便缓缓苏醒,此时苏醒实非它意,若不是排异反应不断刺激它的灵魂,产生难以忍受的痛苦,它真想就此沉沦梦境,一睡不醒。 没错,纵然紫月已死,它却依旧和紫月的魔晶相连,魔晶本是死物,可经由它的寄生反倒变成了类似蛋壳的存在,它则成为了蛋壳中的胚胎。现实中蛋壳原本是保护胚胎的防护层,如今倒好,只因这蛋壳来自魔渊深处,便受环境影响,成为了过渡排异反应的介质,所以牵连得它也得跟着承受这股痛苦。 最无语的是,根本不知道何种缘由,它的灵魂之力连最普通的延展变形都无法做到!只能默默承受。 于是就在这种煎熬的痛苦下,它被紫袍大能带进了一座宫殿。 沐辰凝望宫殿建筑,心下一片淡然,其实从紫袍身影出现的一刹那他便有所猜想,此刻看到这熟悉的黑色建筑,心中已然确认,此人就是万毒圣宮的人,甚至十有**就是当代万毒圣宮的最强者! “老祖!” 临近宫殿,数道身影飞掠而出,为首一人是名中年男子,他头戴银饰,身着异族衣袍,手中握有一支白色角笛,此刻正一脸恭敬的朝着紫袍身影抱拳躬身。 在他身后,还站着另外八人,陪伴左右的是一男一女,女子手握一根龙盘杖,身后背负三节紫金竹,男子俊逸非凡,浑身布满形态各异的口袋。 男女身后又分别站着两男两女,其中两名女子衣着倒是较为寻常,均是锦衣长裙,一人以金色为主色调,一人则以青色为主色调,而在两女的左右袖口处,分别秀有金环蛇兽以及八目蜘蛛;两名男子则是一老一少,老者身着赤红长袍,袍身之上秀有一条千足赤蜈从腰身盘旋至左肩,蜈首垂直胸口,锋锐的口器成开合之势,似要吞人。 少者则胸口处蹲坐一只青蟾,青蟾垂眸眯眼,初看慵懒,细看却又隐藏着极其惊人的气势! 最后的两位,则显得有些奇异,先不谈及站位问题,仅外貌便是天差地别。 前者是一名粗犷的黑汉,他胡须蟠扎,肌肉膨胀,头顶竟是一丝不挂,此刻赤着上身,体表除了满身的伤疤之外,还有无数诡异的血色纹身,一眼看去凶猛无比,可当视线转移到此人脸上时,又有一种如沐春风温暖,他太憨厚了,如果不是脖颈间没有半分缝隙,真能让人以为他是做了个“接头手术。” 再看后者却与他完全相反,体态消瘦,神情阴郁,苍白的脸上挂着干瘪瘪的笑意,一双下垂眼包含着自卑,怯懦,软弱等多种负面情绪。他身着黑袍,黑袍非常宽松,穿在身上有种强行套上的感觉,明明衣衫干净,仍旧给人拖沓邋遢的印象,再加上只有他站在最后,并且距离前八人有两米之远,看起来反倒像是被几人孤立了一般。 紫袍身影对此像是司空见惯,没有理会最后的黑袍男子,而是无奈的看向最前端的中年男子,不悦道,“骨河,身为万毒圣宮的掌座,为何不在圣宮坐镇?怎么?毒丹不用炼了?毒道不用钻研了?圣宮的事宜全都办妥了?” 为首男子面露苦涩,“这……” 紫袍身影挥袖打断,怒视后方几人,斥责道,“骨河也就算了,栾琳,裴良,四方五部怎么也在这里?你们管辖的地界全都繁荣昌盛了?毒兽不用防御了?绝命九重山不用开拓了?” 三男三女:“我们……” “最离谱的就是你,山蛮!” 紫袍身影毫不客气的指着那名光头黑汉,继续道,“本座当初让你镇守荒域就是看中你沉稳实在,怎么今天连你也跟着他们一起胡闹?” 光头黑汉憨笑一声,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真诚道,“老祖别生气,我们只是想最后送您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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