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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琚岚瞟了她一眼,不免微皱了秀眉,“既然不清楚还敢放两个生人进来?去,将容管家叫来,本座是该提醒他,这府邸的守卫跟丫鬟都该换了。”
婢女惊得跪下去,赶紧磕个头回道:“请四小姐恕罪,这两位嬷嬷是二小姐命人叫来的。奴婢不敢问身份,只是听从二小姐的口谕过来传话。请四小姐明察,还望四小姐开恩!”
苏琚岚脸上犹自带着浅浅笑意:“看来这事还真不能怪你了。好吧,既然是二姐带来的人,那本座也该见见是何人物。”
婢女听到苏琚岚这声“本座”的自称,立即想起苏琚岚再不济,好歹还是君主钦封的郡主,官居二品,又有城池作封,在这府邸除了王爷本人,地位可是最高的!
“邵乐,你先练习,我要去一趟。”苏琚岚朝邵乐说道。
邵乐略带失望地点头,“那我等你回来。”
本已走出几步的苏琚岚闻言回头撇他一眼,笑笑,自顾自地去了。那婢女急忙跟上。
公孙锦币快速蹦到邵乐身边,凉飕飕地抛出一句话:“弱蛋,难道你不觉得你刚才那句话,口气像那常守空闺的怨妇对再度出门远行的夫君嘱咐早点回家吗?”
邵乐刷地原地变成一颗红的快要爆炸的番茄。
偏厅向来是府邸见女客用的。此时婢女上了茶,两个满脸抹着过后胭脂的中年女子正绞着丝帕,来回走动,是不是望着珠帘后的正座,互相对视。
其中一位大红襦裙,头上缀满珠玉的女人终于沉不住气的道:“怎么这苏家四小姐还不出来?早就听说她脾气坏的很,如今迟迟不见可是要做啥?”
“倘若这位四小姐脾气温和点,也不至于落得当日群民声讨的地步!”另外那位黄色罗裙的女人哼了声,伸出染成豆蔻血红的指甲,细细观赏,口气鄙夷道:“二小姐一下子打赏给我们这么多钱,你就该知道给这位四小姐做媒就不是一件简单事。哎,你别晃了,我看的眼睛都快花了。”
做媒?!走近的苏琚岚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再看着这两人的装扮,立即猜出是上门说亲的媒婆,她暗地冷笑了一声:这苏二小姐当真是惦记上她的婚事了?
身边那个前来禀告的婢女也猜出两个媒婆的身份,登时一惊,忍不住悄悄望着苏琚岚的脸色,可后者伸出右手在她面前,只待她伸手赶紧扶着。
婢女扶着苏琚岚从耳室走出来,然后到正座坐下。
隔着几层珠帘看到正座有位身形窈窕的少女坐下了,这两人顿时起身朝苏琚岚拜下身躯,大红襦裙的女人自称陈嬷嬷,黄色罗裙的女人自称黄嬷嬷,齐齐做出做出恭谦的姿态:“陈(黄)嬷嬷参见四小姐。”
偏厅中微风阵阵,暗香浮动。
苏琚岚素手轻扬,婢女顿时往前蹭了两步,说道:“四小姐请两位嬷嬷起来。不知两位嬷嬷前来,有何贵干?”
两嬷嬷顿时站起身抬头望去,却发现这位四小姐的面目被层层珠帘遮去,只能看到微微拂动的紫发委地,如一尾灵蛇。
黄嬷嬷疑惑道:很早之前见过这苏四小姐,但头发怎么是这种颜色的?又想起这是在苏府,也没人敢以假乱真,便放心去了。她率先开口:“前段时间听说四小姐下落不明,可真是令人担心啊,如今平安归来当真是福星高照。嬷嬷听说四小姐还有两月便到那舞象之年,该谈及婚嫁,不少公子少爷听说这事,希望嬷嬷牵线,所以嬷嬷就不请自来。”
苏琚岚静静不语。
另外那位陈嬷嬷见状,以为苏琚岚认清自己经脉断裂无法通过轩辕考核只能嫁人做妻妾的事实,急忙接口道:“四小姐您就放心吧,经我跟黄嬷嬷介绍的婚姻都是门当户对,幸福美满,儿孙满堂的。就像耿将军家的公子——”
耿将军?苏琚岚顿了手,让婢女帮忙问一句:“可是耿瓷?”
“不是耿瓷二少爷,是耿烈大少爷!”陈嬷嬷原本灌着**汤的语气顿时转为鄙夷,心中暗忖:就凭你这废物跟臭名,还想嫁给文武双全的耿瓷少爷?那可是跟七皇子同样优秀的人物,他哪里需要派人上门说媒吗?
婢女一听说是耿烈,顿时攥紧袖口露出愠怒状态。怎么二小姐让媒婆介绍的居然是耿家那位庸碌无才的大少爷耿烈?
珠帘后的四小姐没任何反应,这黄嬷嬷顿时揣测是嫌弃吧?黄嬷嬷顿时翻开手中名册,献笑道:“是啊,耿大少爷哪里配得上四小姐您呢?当朝四品的詹将军确实立下无数战功,英勇无比,跟四小姐您是英雄美人,倒也般配。”
四品詹将军?苏琚岚见婢女再度变了脸色,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选,便摆手示意婢女靠过来,婢女会意低声说道:“四小姐,那詹将军听说模样长得吓人,打仗时脸曾被人伤得都是疙瘩,听说很吓人,根本没有哪家姑娘敢嫁给他的。”
苏琚岚顿了下,无奈地摇头。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苏西梁怎么不顾及这血脉相连的亲情,就随随便便找来两个媒婆,而这媒婆出手的全是些另类的奇葩呢?
黄嬷嬷见她没反应,刚要问点什么顿时被陈嬷嬷抢过话去了。逐一听清她们口中介绍的哪些“匹配”的未婚男子,苏琚岚嘴角噙着的浅笑缓缓变成冷笑,耐心地听完后,她击掌两下,两名侍卫顿时从偏厅门口进来。
两名正说得口干舌燥的嬷嬷突然看见这些满脸默然的侍卫,登时吓得软脚,左右搀扶着靠在椅子上,惊慌问道:“四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嬷嬷我也是为了四小姐好,四小姐怎么如此是非不分,想要将嬷嬷如何?”
“两位嬷嬷切勿慌张,”苏琚岚轻声笑道,她的声音徐徐荡漾在这偏厅内,只闻其声便让人觉得至少是一位楚楚动人的小美人。“本座只是认为婚姻大事,应该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嬷嬷的‘言’,自然这‘父命’也不能少。估计这时辰,本座的父王应该下朝回府了,那就请嬷嬷随本座到大厅一趟,再将这些‘难得佳婿’与本座父王细说,由他做主岂不最好?”
“苏小姐,这……”两位嬷嬷登时慌张起来。
“放肆,跪拜郡主怎不用尊谓?”两名侍卫同声喝道,这两位嬷嬷被喝地跪倒下去,急忙磕头求饶:“郡主,是嬷嬷们搞错了,这些人怎么配得上郡主的身份呢?求郡主宽罪,嬷嬷会将功折罪找才貌双全、文武兼备的少爷。”
还敢再来?苏琚岚淡淡笑道:“看来本座的二姐给两位嬷嬷的赏,可不少啊。”然后甩了手,两位侍卫立即将她们拖到客厅去。苏王刚下朝回来,便听说这两个媒婆拿些歪瓜裂枣的男子来找四丫头谈亲,勃然大怒,直接打了二十大板丢出去,又听说是苏西梁带进来,当着众多下人的面重重呵斥,然后拂袖离去。
今夜用晚膳,只剩下苏王、苏飞玉与苏琚岚三人。苏西梁被罚面壁思过。
苏王跟苏飞玉的面色均是不豫,尤其是苏飞玉,他今日也才转身走了瞬,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等事,当下又气又恼,吃饭时忍不住将筷子丢在桌上,道:“二姐当真是糊涂了!”
“食不言,寝不语。”苏王沉声道,看着苏琚岚如此风平浪静的神色,便伸手夹了块可口的荤肉,放入她碗中,“父王已教训过西梁,这次是她糊涂了,下次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苏琚岚微笑,笑得极大方:“这等琐事,琚岚并未放在心上。”
苏王满意地点头。
翌日,公孙锦币又偷偷带着斗笠帽跑入王府找她,然后撑着腰站在她跟邵乐面前,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两个嬷嬷昨日被人丢出府邸,被门外不少闲人看到就忍不住打探,而府邸婢女下人出外购买食物材料等,也跟人攀谈起来,没多久,这媒婆上门为苏琚岚说亲、以及谈亲男子的身份都传遍整座盗迤城。
所有人当做饭后娱乐,边点评这些另类男子的各种丑闻,甚至投票争吵哪位最适合这位臭名远扬的四小姐!
邵乐坐在苏琚岚身边,愤愤不平地瞪着笑得风中凌乱的公孙锦币,“你再笑?你再笑我就对你不客气了!琚岚那么好,那些人哪里配得上琚岚了?”
“如果你特地来卖笑的话,可以滚了。”苏琚岚的口气淡淡,仿佛公孙锦币说的那位人传只配歪瓜裂枣的“苏府四小姐”,与她无关似的。
公孙锦币强撑着笑走到苏琚岚身边,本想将她当成哥们,伸手意欲搭在她肩上,却被苏琚岚绞着丝帕的手轻轻拨开。忍不住胸腔再度狂颤,喷笑了。
邵乐受够了他的笑,冲过来推开他,“你这个弱蛋还笑!”
“……嗯?”苏琚岚略微惊讶地看着恼怒的邵乐,“你这骂人的词是跟谁学来的?”
邵乐顿了下,瞪着公孙锦币恼羞成怒的:“都是你,骂人的词那么多,你干嘛用这种粗俗的话?”害得他也受了影响,情不自禁失言了。
公孙锦币用食指戳着连忙闪躲的邵乐,“喂喂喂,难不成这骂人还得优雅含蓄了?粗俗、简明扼要,才是脏话的精髓!”
邵乐愤愤瞪着他,不答,然后坐回去。可公孙锦币依旧那副笑得直至天荒地老的模样,苏琚岚不耐烦地伸出两指堵住耳朵,示意邵乐跟她一起走。
见两人都起座了,公孙锦币连忙捏着笑抽的脸颊拉住他们,“好啦好啦,言归正传,我是来跟你们说,内部消息:轩辕学院今天忽然改了考核规则。”
苏琚岚跟邵乐重新回座。
公孙锦币翻身坐到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抱着一叠花生仁道:“今年考生约有两千七百六十三个,比去年人数多了一倍有余。正因为人数多太多了,所以考核规则发生了变化。跟去年一样,考核还是分三类,满分一百。”
“大陆师跟四门学,肯定是必考的洗脑科目!二十分!注意啊,有些知识题倘若不会切勿乱答,张冠李戴的后果可能引爆一场‘文字狱’都说不定!但凭我多年经验得出一个结论:这不会的题也千万别空着,至少写几句歌颂咱们敖凤国太平盛世、官民相爱、你侬我侬的事迹,阅这第一科考卷的向来都是君主指定的朝廷文官,冲着这个肯定会上次几分。”
苏琚岚正准备品尝苏王特地命人送来的山前龙井,听公孙锦币这番说,不免皱了眉。
邵乐不免道:“这样也行?”
“怎么不行?”公孙锦币抛丢着花生仁,张嘴接住嚼着,“改变的规则,是在第二科的基础类以及第三类的实战y础类占分三十,除了律学、算学、数学择一考外,有张附加卷人人必考,至于附加卷内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第三类实战,往年是按照武尊、箭神、剑士、术师这四种职业各自对战,今年直接一锅端了,统统打乱职业抽签决定对手,先组队群殴,再一一单挑,直至最后选出两百人。”
苏琚岚淡道:“教育相长,向来注重百花齐放。这规则明显有失偏颇,轩辕学院好歹也是桃李天下的名校,又怎么会做这等决定?恐怕是傲君主强加干涉的吧?只是不知道他如此明目张胆的将宗师捧为至尊,践踏其他职业,意图何在?”
“你说的,跟我猜得一样!”公孙锦币答道,“有道是——君心难测。”
夜里,苏琚岚倚在房间窗台边的卧榻上,右手支着下巴歪着,虽然慵懒的眼皮是半睁半闭,但眼底却没有一丝浑浊之意。她清醒得很,只是扣着手指思考着轩辕学院的突然改革有何目的?
深紫柔亮的缎发柔顺地贴合脸颊,在卧榻上散开。她伸手摸到插在发髻里的一支金簪,拔出来丢回镜台上,这颗沉重的脑袋顿时轻松了不少。
房门“砰”地一声被人毫不客气地踹开。
苏琚岚闭眼道:“二姐,有何贵干?”
来的人正是苏西梁!她还在苏王下令的软禁期内,但听府邸人说苏琚岚跟邵乐已报名参加明日的轩辕考核,登时恼怒地冲来质问:“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这轩辕之考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去了?你还想将王府的脸丢得怎样?”
苏西梁扬起手,两条毒辣的火鞭抽了过去。
苏琚岚感觉到背后扑面而来的炽热,迅速撑着手臂飞离卧榻,旋身之际,便看见卧榻毁成了三瓣。
两条火鞭犹如吐信的蛇,嗤地回到苏西梁身边饶了一圈,啪的又朝她抽来。
苏琚岚手中的金蛇鞭也挥出去。
苏西梁的用宗法操纵的火鞭与苏琚岚这条实质的金蛇鞭顿时缠紧了。
苏西梁哼道:“就凭你这条鞭子也想阻拦我?”然胡挥臂一阵,火鞭倏地伸长顺着金蛇鞭爬过来。
苏琚岚不打算用宗法防御,直接弃了鞭子。
苏西梁顿时将这条跟随苏琚岚多年的金蛇鞭烧成灰烬。
苏琚岚看着飞扬在空中的黑色灰烬,缓缓转向怒发冲冠的苏西梁,道:“倘若我没有松手,你也是要将我烧成灰烬?”
“知道就好。像你这个废物,还活着干什么?”苏西梁右手猛地一扬,无数火鞭从她身后扭曲的空间爆发出来,齐齐冲向苏琚岚。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了!”苏琚岚甩了袖子,颇有怒气。她迅速扣起右手两指,面前的地面顿时朝前翻起挡住所有火焰。
苏西梁瞬间露出惊愕的神情。
苏琚岚两手交叉,石墙霍地朝前迅猛推去,苏西梁再度甩出火焰依旧破不开石墙,整个人犹如蹁跹的蝴蝶被撞飞到庭院中,摔得浑身剧痛,张口呕出了一口血。
苏西梁撑着手臂迅速坐起来,脸颊边顿时有了细微的搔痒,几缕紫发从她眼前晃悠悠的掠过,她心口一颤,僵硬地抬起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几乎是脸贴脸的面容,失声尖叫:“啊——”
厢房的尖叫声将才刚入睡的婢女家丁吓醒,急急忙忙套上鞋穿着衣服循声奔来,然后就看见苏琚岚半蹲着与狼狈摔坐的苏西梁平视,四周全是散落的地砖。
苏王几乎是飞掠而来,瞅见这一幕,立刻下把所有人散开,然后朝她们疾步走去。
苏琚岚伸手挑起苏西梁的下巴,望进她那双惊骇的瞳仁,冷冷一笑:“既然像我这种废物都没资格活着,那连废物都打不过的你呢?又该如何?”
苏王听见这句话,顿时将来龙去脉都猜了个透彻。他望着目瞪口呆的苏西梁,甚为痛心:“平日你跟琚岚吵闹争闹也就罢了,可没想到你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妹妹动手?西梁,你疯了?”
苏王扬手一巴掌,顿时将苏西梁打得重新摔倒下去。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苏西梁脸色微微发白,那声音发了狂似的尖叫,爬起来指着苏琚岚吼道:“你明明就是个废物!你怎么可能打过我!我已经跨入四阶了,是公认的少年高手,我怎么可能打不过你?”
苏西梁说着再度捏起火诀就要朝她攻来。
苏王挥袖将她掌控在手中的火鞭扫飞。苏西梁散乱着发,面色煞白,两眼睁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只要冒出来血,一声接一声地疯狂尖叫,“不可能,父王,她明明就是个废物。不对,这个人根据就不是苏琚岚,她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你的女儿!她是假冒的!”
随后赶来的苏飞玉见了苏西梁的情状,霎时寒了面色,急忙冲过来问道:“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西梁又惊又怒,死死瞪住苏琚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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