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驭灵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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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随着口诀慢慢地擦过剑身，直到完全覆盖住“命危”二字之后，手指之下开始闪起一阵白光。

“你对它做了什么！？”叶云常怒红双眼冲了过来。

沐挽风撇了他一眼，甩手将剑扔回给了叶云常。

叶云常抱住了命危，抖着双手将掰过剑身，却看到剑身上原本镌刻的“命危”已然消失。他甚至能感受到这只是一把虚有空壳的剑，里面的剑灵，不见了。

“命危！命危！”他抚着剑身不停地喊，“你怎么不动了啊？命危！”

失常的叶云常，让天洪弟子寻到了破绽，开始向他发动进攻。

陈末山及时出现，帮他抵挡了攻击，将他拉了起来，护在身后：“怎么了？”

“命危不听我的话了。”叶云常哑着声音说道，随后朝着沐挽风质问：“是你做的，一定是你做的。”

陈末山伸手探了一下命危，露出一脸惊恐的神情，跟着看向沐挽风，似有不确定地发问：“驭灵术？”

沐挽风挂在洛青雨身上，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勾了一个笑容。

“什么驭灵？”叶云常疑惑，“这都是剑，哪儿有灵给他驭！”

“是剑灵之灵。”陈末山解释道，“驭灵术，是可以操纵剑灵与自生灵智的术法。”

叶云常睁大了眼睛：“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陈末山退后了两步，“刚才的剑，全部被他灌进了四处游荡的野灵，所以才会听从他的应召。你的剑，则是被他抹掉了剑灵，才会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废剑。”

叶云常从未听过这样的术法，甚觉荒谬，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术法。”

陈末山也不敢相信。若能控制所有的剑，他人在与沐挽风对阵时，武器便成了毫无作用的废铁，甚至会成为自己的累赘。若是掌握了大规模使用这种术法的方式，再大的战场也会在顷刻间变化局……

陈末山陡然一惊，推了旁边的弟子一把：“快去云梯上看看！”

被推的弟子一脸懵样，还没明白过来。

“云梯！看下其他人怎么样了！”陈末山紧张道。

“不用看了。”钟长卿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了进来。随后，便见着他带着钟长儆一起进到了殿内，向沐挽风行了一个礼，“师叔，攻袭天洪的所有敌人已经被制伏，等候师叔下令处置。”

叶云常听到这句话，已然没有余力再辨别真假，他满脑子都是消失的剑灵，还有对沐挽风汹涌澎湃的杀意。他用力推了陈末山几把，呢喃道：“杀了他，杀了他！”

陈末山沉眸望着他，似有犹豫。

“杀啊！”叶云常怒喝一声，“我爹让你来，就是要你听我的！你不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吗？难道还杀不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废物吗！？”

陈末山的手握上了剑柄，看向了沐挽风。

沐挽风已经非常疲惫，不想再与他们做过多的纠缠。对上了陈末山的眼神，他并未闪躲，饶有趣味地朝着他扯了扯嘴角。

“你不动手是吧！我来！”叶云常喝了一声，直接夺过了陈末山手中的剑，朝着沐挽风冲去。

这一次，沐挽风没再有其他动作。钟长儆站到了他的身前，拔剑往地上一扫，直接就将叶云常掀翻在地。方才抢的剑，也从他手中脱出，落回了陈末山的脚边。

叶云常翻过身，伏在地板上往前爬了几步，伸手还要去探那把长剑。钟长儆并没有给他机会，持剑走了过去，一剑就将他的手背钉在了地上。

一声凄惨的哀嚎传道了殿外，叶云常终于被按倒在地，动弹不得。

陈末山漠然地看着一切，摇头长吐一口气，“在下认输。”

方才与沐挽风的交手，他已经切身体会到了他的实力。他摸不清，探不明，沐挽风身上的灵力与他接触到了所有敌人都不一样，醇厚无杂，深不见底。

纵使沐挽风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他却依然没有信心能完全战胜他。当然，最让他忌惮的，还是沐挽风的驭灵术。

此前的交战中，沐挽风必定已经看到了他灵剑的名字。他是剑客，以剑为命。他能接受自己的死亡，却不能接受比命还要重要的灵剑被夺走。

他闭了闭眼，弯腰将自己的灵剑拾起，甩了甩上面的血渍，忽然抬手将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意欲自刎。

然而，他最终没有得逞。

殿外飞来的另外一把银剑，打断了他割喉的动作。

“陈掌事，我都还未向你问好，你怎就急着走呢？”邹盛傲接过飞回他身边的秉正，笑盈盈地跨入了殿内。

“师兄！”

“掌门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