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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已逝,两老悲痛过后也慢慢想开,最后只带走了儿子的遗体。
白崇抿了抿嘴唇,闭上眼轻喘了两口气,仿佛是埋藏在最深处的噩梦被人识破,并且用最沉痛的事实来打击他。
还在不停说话的余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瞥了眼仿佛整个人都在散发冷气的Baron,“Baron,你、你怎么了?”
看了眼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的余乐,白崇摇摇头,低哑道:“没事,你帮我跟俱乐部的人问个好,我就不跟他们见面了。”
深知Baron是匹独狼,余乐也没强求,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塞进他手里,“上面写了我们的联系方式,你收好。”
白崇展开纸看了眼,看到熟悉的名字时不由愣住,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就恢复正常,将纸张叠好收起。
“走了,再见。”
指尖勾上墨镜,挡住眼角的泪痣,白崇低声道别。
直到青年潇洒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余乐转身离开,他还得去找自己的同伴们。
白崇上场前接到了范斯华的电话,对方的嗓子沙哑得厉害,声音却带着一股餍足,“美人,咱俩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给钱?”
刚将滑翔的电话号码跟刘童童在他手机里的号码合上,白崇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份被认出来,闻言淡淡道:“你的爱人似乎看不惯我们的关系。”
“哈哈哈”范斯华笑起来,“美人,你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争风吃醋、挑拨离间。”
“少说话,喝点水。”电话里突然插/进一道男声。
白崇挑眉,对方明显不是一个人,“你小叔叔也在?”
“咳,在。”范斯华的脸微微发红,避开某人往自己身上摸的手,快速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喜欢的感觉是甜滋滋,不是苦的。”
没等白崇再说话,电话就直接被挂断了,白崇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
如果他的耳朵还好用的话,刚刚他似乎是听到了一声男人的粗喘。
后知后觉到那两人昨晚上干了什么,白崇垂在身侧的右手握紧又松开,脸颊也慢慢爬上绯红,耳朵尖隐隐发烫。
无机质的电子声冷漠地播放:“请7号选手做准备。”
7号,正是白崇的号码。
白崇回过神,提着滑板朝比赛场地走去。
往年的极限滑板大赛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评委打分,在联会布置的障碍物场地上进行,考验参赛者的基本功,这轮就能淘汰百分之九十九的选手,第二阶段是观众打分,场地危险度比较高,考验选手的灵活机敏性,最后阶段是选手之间的挑战PK。
前面的那位选手基本功不错,好几个漂亮的翻转动作赢得了观众的喝彩声。
待看到一身黑色装扮的青年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早上发生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场地,没等白崇踩上滑板,众人就大声地喊着“杀手”。
“快快快!”一位华国记者催促摄影师摆好镜头,紧张地叮嘱,“直播间都准备好了,杀手一开始立刻转播外景!”
如果知道华国记者对这次的比赛下了这么大的功夫,白崇一定不会摘下墨镜,可现在的他对此一无所知。
将一些零碎的随身物品和墨镜交给工作人员,戴着口罩的青年放下滑板,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弯起。
脊背挺直,脚上发力,踩着滑板滑上轨道。
灵活地侧身避开障碍物,S型平台上肆意动作,U型滑道上凌空翻转,滑板犹如黏在他的脚底,始终没有离开。
风声飒飒,恍惚间能听到一两声观众的叫好。
在最后一次滑过U型道时,白崇眼底精光一闪,足尖用力一点,滑板首次脱离脚的掌控,刻着骷髅头的板子在阳光下折射光芒。
凌空而起的青年双手拽住卫衣下摆,眨眼间脱下卫衣,抬手在半空中扔出。
白色短袖灌入劲风,鼓胀而起。
更显目的是青年胸前那片鲜艳的红色——华国的旗帜.
迎着朝阳生机勃发,闪闪发光。
啪!
滑板正正落地,青年刚刚好落于滑板之上,腰身微微低伏,借滑板的惯性甩脱落地的力道,白色短袖衣角被猎风掀起,露出一截深刻的线条。
场地陷入无声的寂静。
片刻后,惊呼、尖叫、交好声从四面八方汹涌翻腾地爆发。
安稳滑到终点的青年眉眼弯弯,藏在口罩下的口鼻倒喘了两口气,胳膊骤然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白崇苦笑着忍住打哆嗦的欲望,寒风萧瑟,他还只穿了一件短袖,不冻他冻谁啊。
装逼,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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