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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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封暮模样冰冷。

段红绡没看封暮，可是她已经了然了封暮的意思，“不那么好看？说到底大人是觉着，我是用了勾引了仲庆的法子，才能得到暗室的钥匙，靠着不光彩的行径和运气，了结了这事情的。”

封暮一滞，看段红绡颇难过，他无奈道，“段红绡，我是有心提醒你，是想你做了暗部人后能遵循暗部规矩，不出差错，早日升阶……”他说这话声音冷淡，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情绪，叫人摸不透他的情绪。

段红绡咽了咽心里的苦涩，不是为了解决长安巷的旧案，她绝不会出此下策，更不会过重重关卡来着非人待着的暗部，可是既然做了决定，那便没什么好解释的。

“明白了，大人放心，红绡往后做事，一定谨记自己的身份。”

说罢，段红绡向封暮轻轻顿首，转身跑开了。

“段——”

封暮看着她的背影，稍有些头疼的皱了眉。

这时候，帝殊从树梢上落下来，“哎，你这是做什么？封暮，你不是向来秉规矩、重结果的？你管红绡用了什么手段呢，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为了进暗部受了罪，刚刚还见了故去的亲人们……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封暮冷冷的瞥了帝殊一眼。

看封暮不答，帝殊继续道，“反正红绡他们是我带出来的，红绡又果敢、又机灵，还知道变通、用手段，暗部这些年都没有女子来，你不好好珍惜着？”

“你若是这么喜欢，就去与她说。她或许后悔进暗部了，你便将她留在你的身边。”封暮淡淡道，转身要走。

帝殊拍了一把封暮肩头，淡淡的瞥他一眼，“哎你……封暮……”

封暮回头看帝殊，“尽快去做，明日她来暗部报道再反悔，就不是这么容易放她走了。”

帝殊无奈，“我只那么一说，你孤家寡人在暗部，终年不见个相伴，我怎么会……”

见封暮全然没有理会他的意思，帝殊只好结束了这话题。随后，帝殊想到什么，话锋一转，仲庆事败露，明日太子之党羽定然到暗部烦扰，唉！”

封暮的目光冷落下去，朝廷里的事情……诚然是棘手。

段红绡回到青楼，已经物是人非，纱帐幽幽，人去楼空。

司判部的人查探着是否有更多受压迫的女子，主管的秀娘倚在楼间恍然的看着。

段红绡咬牙，方才锁笼的女子尽是长安巷的亲人，她们也在这处风尘里落魄沦陷。长安巷在晦暗里艰难踱步，终到了瞥见光明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