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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玉台?”顾钟越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不是之前席风荷给自己做寝衣的的地方吗?他想起来席风荷说那是家裁缝铺,裁缝是个男人…男人?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裁缝”
初阳认同的点点头,“微臣此前听说过这个裁缝,但因为他一来就在太太小姐中出尽风头,不似寻常奸细那般极力掩藏自己的行踪,微臣便没有怀疑到他的身上。”
顾钟越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自那日起,微臣便派人暗中观察寻玉台,原以为要过些时日才能找到证据,没想到不过两日,他便自己送上门来了。”
“自己送上门来了?”
初阳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从我夫人的描述来看,那人自称从珞川而来,毫不避讳,可能是想借此洗清嫌疑,但是据我们的观察,他十之八九就是南谷国的奸细。”
顾钟越不解地皱了下眉毛,道:“可你不觉得,他这样,有点太刻意了吗?故意撞上你们,用这种一不小心就会暴露的险招来洗清嫌疑?”
初阳沉默半响,在饮禾楼遇到陶唐时,他确实有些惊讶,也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可除了这种理由,他找不到别的来解释陶唐的行为,除非,他是故意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初阳猛地抬起头,对上了顾钟越的眼神,顾钟越嘴角微扬,笑道:“二姐夫,看来咱们想到一起去了。”
“可是,他没有理由。”
“南谷国的人想做什么,我们不可能知道,你只管加强防卫,保护好京都百姓的安全就是了。”顾钟越收起笑脸,严肃道:“看在荷儿的面子上,朕就不跟你计较这次你知情不报了,不过,没有下次。”
“诺。”
“对了,”顾钟越便往大厅中走边道,“那个寻玉台的裁缝手艺确实不错,荷儿曾经在那里给朕做过几件寝衣,朕穿着很舒坦。”
“……”
听到后面没了声响,顾钟越在心里偷笑,没成想听到初阳在后面悠悠地来了一句,“微臣的寝衣,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行,初阳,算你狠!
席风荷见顾钟越怒气冲冲地回来了,初阳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联想到之前在宫中听闻两人不对盘,还以为两人发生了矛盾,待顾钟越坐下之后,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顾钟越看她一眼,眼神幽怨。席风荷没看出来他的委屈,还以为他在瞪她,莫名其妙地道:“不想说就不说,瞪我作甚?”说罢转过脸去不理睬他。
顾钟越更委屈了,低下头闷声吃饭。初阳看了他们一眼,嘴角上扬。
“怎么了,这么开心?”席宿雨看到他的笑容,好奇地问道。
“无事,两个小孩子罢了。”
梨颂苑席风荷房中
顾钟越抱着被子赖在席风荷的床上不肯走,“这大冬天的,朕可是皇帝,哪有睡在地上的道理,你要冻死朕啊?”
席风荷拉着被子就往外扯,恶狠狠地道:“你别想睡我的床,出去!”
翻了个身,顾钟越直接躺在了床里面,他撑着下巴,侧身看着席风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席风荷,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都成亲这么久了,分什么你我。”
席风荷被他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又出来了,她退后两步,眼睛看向别处,掩饰自己的心虚,“什么夫妻,有名无实罢了。”
顾钟越眼神暗了暗,随即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被褥,不正经地道:“睡一觉不就有名有实了,来!”
“轻浮。”席风荷心中又气又酸,她都快忘了,顾钟越本就是个轻佻之人,这种话,也不知道跟多少小姑娘说过。
“这话是说给朕的妻子听的,又何来轻浮之说。”
“睡什么睡,今儿个是除夕,要守岁的。”席风荷趁他不注意,一把将被子扯到一边。
顾钟越这才意识到,之前除夕,父皇不喜欢热闹,就从未宴请过群臣,都是他们三人一起在祠堂中守岁的,每到合家欢聚的时候,父皇的心情都不怎么好,纵使在母后的灵位前,三人也都沉默着各怀心事。后来顾钟越年纪大了,受不了那种压抑的氛围,总是喜欢往外跑,也就很久没有和家人一起守岁了。
“既然要守岁,为何不在宴席之后一起?”他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守过岁,却也知道一般都是全家一起,点灯围炉闲聊的。
席风荷早就习惯了家中的守岁与他人的不同,见怪不怪地道:“父亲想和母亲独处,嫌我们碍事,所以都是各院各守各的。有时几个院的人会一起在花园中守岁。”
“那岳父和岳母的感情还真是伉俪情深,”顾钟越忍俊不禁,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那为何……”还会有这几位姨娘。
席风荷知道他想问什么,慢腾腾地道:“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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