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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厅之际,瞧见两个人又恢复了那般疏离的神?态,平康县主心下之恨意更甚,终是耐不住,从袖间拿出一个药瓶。这是她偶然?间得到,近日习舞,有人给她引荐了一个来自江南的王妈妈,人虽半老,但舞技着实不错,后来她才知晓这人从前是教?坊的主事,只因遭了难所以?才逃来平京糊口饭。
为了讨好她,王妈妈特意献上了这秘药,预备着处置后院的阴私。据说教?坊里最?坚贞的姑娘,都?抵不过这一指甲盖的粉末,男子更是如此。
没想到今日竟提前派上了用场,估摸着时间,待乐容过来时,平康县主衣袖不着意地轻拂过温宁的酒杯。
果然?,乐容如今有太子作陪,很是春风得意,但一圈贵女?作陪还不够让她满意,又扶着身边的侍女?一步步朝着国公府的姑娘走去。
“数日不见,府里可还太平,祖母的身子可还康健?”
这话语满含关心,但乐容声音却懒懒的,显得趾高气昂。明容别过了眼,压根不搭理她。
眼看无人搭话,乐容心下微恼,却偏偏要继续戳她们的心窝。
“我如今入了东宫,姐姐们难道不为我欢喜么?”
“你……”明容最?沉不住气,受不了这庶女?一朝飞上枝头的跋扈,她刚要开?骂,却被文容和?温宁按住。
太子就在不远处,当众闹僵了谁都?下不来台。
“自然?为妹妹高兴。”温宁答道。
许是料定了她们会压下去,乐容又道:“既是高兴,姐姐们为何不为我举杯助兴?”
平康县主率先举起了杯子,一看她动作,剩下几个人也不好干坐着,是以?只好饮了一杯。
酒杯见底,乐容才满意地离去。
回府的路上,明容大?骂了一番乐容这做作的姿态,可温宁的喉咙许是被烈酒灼烧,一直泛着些痒意。
到了憩园,连喝了三杯茶水,她才觉得好受些。
然?而晚上一入梦,往昔与谢景辞欢好的记忆却忽然?涌上来,勾勾缠缠,声声缱绻,让她梦中竟生?了薄汗。白日里一惊醒,面上一片潮红,那眼角的媚色引得银环都?不敢多看。
第一晚如此也就罢了,温宁只以?为是烈酒作祟。
然?而第二晚更加难以?启齿,她被烦扰了一夜,清晨不得不沐浴了一番。
日光照进来,温宁一身雪肌白的几近透明,藕臂搭在浴桶边缘,蛾眉微蹙,轻轻枕上,仿佛有什么苦恼心事。
身后的银环正拿着衣服进来,一眼瞧见了她的雪背,目光似有疑惑:“姑娘,你这颈后何时长了颗红痣?”
“红痣?”
温宁回头,然?而视野有限,并未看见银环所说那颗痣。
“兴许是我记错了?”
银环挠了挠头,姑娘一身冰肌玉骨,雪肤上几乎没有斑点瑕疵,因而方才瞥到一颗红点,银环才有些惊异。
可温宁并不放心,让银环拿了铜镜来,她要亲眼看一看。
银环拿了镜子,再走过来,日光明晃晃地照着,可那后背上却一片光洁。
“诶?怎么没了。”银环仔细打量了一番,什么也没看见。
温宁手?持铜镜,亲自瞧了瞧,确实什么也没找到。
“大?约只是沾上了什么东西。”银环想了想,这颜色许是口脂、胭脂之类的。
“可能吧。”
明日便是谢景越和?江娆下聘的日子,府里要小?忙一场,是以?这么点小?事温宁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寿禧堂里一见到谢景辞,便想起夜夜纠缠的梦境,她面色微红,抬起步子急匆匆地避开?。
承平侯府已经带着赵淮前来道歉,一直苟安在后方混功名?的赵淮,这回当真被送上了前线,国公府便也没继续追究。
赵深与谢景辞昔日是同窗,时隔多年未见,一见面却是舍弟犯了错,是以?赵深晚间特意来了一趟国公府小?酌,亲自赔个不是。
酒过三巡,赵深的脸渐渐热起来,话也慢慢多起来。
“宁姑娘当晚没被吓到吧?”他一脸关切。
话锋转到温宁身上,谢景辞手?中的酒杯一顿,放了下来。
“现下已无大?碍。”
“那就好。”赵深欣慰地笑笑,脸上忽然?又泛起绯色,“不瞒你说,我长到这么大?,女?子也见了不少,以?往并没有太深感触,直到那日一见到宁姑娘,忽然?就明白了一见钟情?的滋味。”
他边说,边拿出了一份精致的拜帖。
“这几日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赵淮那小?子是个愣头青自是配不上,但我你是知道的,实打实的立了功勋,品性又佳,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当个中间人,替我说合说合。”
刺眼的红落入眼帘,是求婚的婚贴。
观星阁里的风忽然?停了下来,空气有些闷热。
谢景辞手?指微扣,不置一词。
确实如这位同窗所说,他品性和?事业双全,比起前两个来,很难挑的出大?错。
饮了两杯酒的赵深正在兴头,见谢景辞神?色淡淡,也不介意,又接着说下去:“宁姑娘生?的美貌,脾性又温柔,我从前并不晓得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姑娘,但一见到她,只觉得样?样?都?好,样?样?皆合心意,若是能有幸娶到她,我一定将她捧在手?心,绝不会让她受气!”
谢景辞唇线紧抿,修长的手?指捏着酒杯,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可眼神?一掠过赵深,偶又闪过冷光。
“怎么,谢兄你不信我?”赵深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立刻拍着胸脯道,“我的人品,你大?可放心,虽则在边关时也养了个把外室,但那不过是纾解的玩意儿。若是娶了宁姑娘,我一定在她进门前把后院处理的干干净净,绝不让她糟心!”
同是男子,他觉得自己这么处置,已然?是很有诚意了,便期待地看向谢景辞,希望他能给个准话。
捏着酒杯的手?忽然?停住,随即将一整杯烈酒送入口。
喉咙微动,酒杯忽地落到案上,赵深被这声音一震,这才看清那杯身已有了裂纹。
“如何处理干净?”
谢景辞微微勾唇,薄唇沾了酒色,看起来有些潋滟,可赵深却从这微笑中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养在西地,永不带回平京可否?”他试探着说道,眼看谢景辞神?色不改,又换了口气,“其实那外室只不过是个官妓,要不,干脆远远地发卖算了。”
说起婚事,赵深又起了兴:“你放心,我的孩子,一定会先从正妻的肚子里出。虽则,宁姑娘身形纤细了些,看起来不是个好生?养的,但……”
话只说到一半,赵深忽然?脖子上一紧,接着还没反应过来,便“砰”的一声,整个人被极大?力地撞到了窗上。
窗户半开?,他大?半身子被迫仰在窗外,一低头,下面黑黢黢的一片,顿时就慌了神?。
“谢兄,何至于?此?我不过是想求娶你的表妹,你若是不愿引介,我另寻他人便是了,何苦这般动怒!”
赵深涨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明明是一个武将,现下却被人压制得毫无反手?之力,愤怒中又带着一丝窘迫,不明白谢景辞这样?一个冷静的人忽然?发的哪门子的疯。
“表妹?”谢景辞将他拎起,仿佛又恢复了平静,他动作斯文地整了整了发皱的衣袖,眼神?带了些兴味。
赵深好不容易顺了气,正急促地喘息,忽听得此言,愣了一瞬,瞪大?了眼睛:“你……你难道对她……”
“我和?她,可不仅止于?表妹。”谢景辞一字一句,一步一趋,眼中的占有欲毫不掩饰,“你是来求亲,还是,来夺妻?”
他目光冷冽,与目光一同扫过来的,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剑尖抵着赵深眉心,他连大?气也不敢喘。
“所以?,”谢景辞踩在那了张大?红的拜帖上,眼神?如冰刃一般,“当听到你那些觊觎、那些污言秽语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想什么?”剑锋一闪,赵深被寒光逼的闭上了眼。
“我在想,这个人要是再也开?不了口就好了。”谢景辞声音淡淡,仿佛一点儿也不把他的命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眼看着剑锋要擦过去,门扉忽然?“吱呀”的一声响动。
两个人回头看过去,温宁捧着醒酒汤正站在被吹开?的门前。
“宁……”赵深下意识地想喊,却被谢景辞一抬手?劈在后颈,径直昏了过去。
温宁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看着那站在月色里的男人斯文地擦着手?。
“过来。”
谢景辞声音微哑,背对着月光,脸上的神?情?看不分?明,帕子被随意地丢弃,正如那倚靠在窗台软绵绵倒下去的人。
温宁不知为何,怕极了此时的谢景辞。
他眼中的侵略性太强,目光太过直白。
温宁摇头,下意识地往后退,然?而后面的门槛太高,脚下一个趔趄,偏偏摔到了门里。
醒酒汤“砰”的一声,全砸在了地上。热汤洒出去,几滴正好溅在了温宁手?腕。
白嫩的皮肤上瞬间就泛起了几点红,谢景辞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俯下身,向她伸出手?。
“让我看看。”
他声音忽然?无比温柔,却又不容置疑。
温宁脸色煞白,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形一动,便被他攥住。
“你受伤了。”
他将温宁的衣袖推上去,露出了一截藕臂。
“没……没关系。”
温宁连忙想要拉下去,另一只手?却也被制住。
“会疼。”
谢景辞执着将那被烫到的手?臂抬起,几点红痕分?外显眼。
温宁不敢直视此刻的谢景辞,别开?眼去。
然?而,她偏头的一瞬,谢景辞却忽然?低头朝那红痕吻了下去。
温润的唇舌擦过手?臂,温宁全身僵麻,一回头,便瞧见他的发顶。
微疼,酥麻,温宁急忙想抽回手?。可谢景辞固执地吻过她手?臂上的每一寸,蜿蜒向前。
他眼中的情?绪太过汹涌,仿佛要舐吻远不止这条手?臂。
“不要……”
指尖抵在了他唇畔,温宁声音里已然?带了哭腔。
谢景辞抬头看着她,眼神?稍稍清明,拉下她的衣袖,最?后只是轻轻她手?面上落下一吻。
温宁趁着这清明的一瞬,慌忙推开?他,起身小?跑了出去。
温香软玉从怀中消散,窗门大?开?,谢景辞看着那楼下慌张的身影,目若寒潭。
果然?,还是吓到她了啊……
谢景辞碾了碾指腹,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一路回到憩园,温宁行色匆匆,连发髻何时散开?了都?没发现。
银环看见了她腕上的红痕,伸手?想要抬起来察看。
可指尖刚一搭上去,温宁猛地收紧了手?臂。
“姑娘,你这是怎么回事……”
银环的手?落了空,看见她一副避人的模样?,疑心姑娘是受了什么欺负。
“没事……你去帮我打热水来,我累了,想要泡一泡。”
她拉紧了衣袖,努力保持着平静对银环说道。
直到沐浴在热水中,放松下来,水汽缭绕间,方才的所见所闻仿佛仅仅只是一场幻觉。
然?而一闭眼,脑海中全是谢景辞的脸。
一会儿是刚入府时的冷淡,一会儿是方才那样?汹涌的舐吻……
夜半醒来时,温宁已经薄汗涔涔。
仿佛是要下雨,这夜间闷的人喘不过气来。
温宁无力地抬了抬手?臂,饮了一杯凉茶,却还是压不住烦闷,披衣下榻,推开?了抱厦的门。
一缕凉气顺着夜风钻进来,驱散了些许燥意。
这门正对着湖面,月色不好,依稀只能看见黑黢黢的假山。
温宁站了一会儿,身上的热意仍是未消散,便想着去湖边吹吹风。
然?而刚走出不远,忽看到湖边还站了个男子身影。
许是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那人也转过了头来。
一看清他的脸,温宁身形一顿,拢了拢衣襟,便要回去。
刚回身,手?腕却忽然?被牵住。
滚烫的手?心一触及到那微凉的手?指,相贴之处顿时升起一股异样?来,温宁连忙甩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
谢景辞眉心微拧,显然?是察觉到了她手?心异常的温度。
“没……没事。”
温宁只是想来驱散燥意,然?而一碰到他,心底的翻涌更甚。
忽然?一道闪电滑过,白光照亮了湖边的一切。
趁着这抹亮光,谢景辞隐约看见她脸颊上一片绯红。
随即一声惊雷落下,响声震天,接连不断,仿佛要把这夜幕震碎,温宁害怕地捂住耳,闭上了双眼。
雷声中,长臂将她揽入怀,她瑟缩着身体,暂且没推开?。
谢景辞的怀抱微凉,一贴上去,身体里的热意顿时便没有那么澎湃。
待雷声消止,温宁却仍是紧紧抓着他的衣领,谢景辞一低头,发现她脸上那不正常的潮红已经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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