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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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谁火了？”宋遇着急得像是接到火警电话的消防员,“什么火？哪里的火？”

程喻年被他逼问得一时语塞，“……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现在在哪？见面再细谈。”

“楼下。”宋遇言简意赅道，他越听程喻年那个语气越觉得毛骨悚然,紧张地像是课本都没见过就要面临期末考试的大学生,“老大,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都可以……”

他缓缓地深呼吸了一次,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都可以接受……”

程喻年又匆匆往嘴里扒拉了两口泡面,这才捞起外套来往外赶，期间不忘安慰着电话那头的宋遇,“别担心，是好事。”

他飞快地走下楼梯，接着在单元楼的门口顿住脚步，总觉得有些难以面对，但最终还是横下心来，故作大方地走了出去。

“……老大。”宋遇一身西装革履，此时正靠在保姆车的车前盖上凹造型,独自在那里拍摄韩剧,“我发现你真的火出圈了。”

程喻年昂了一声。

“刚才经过这里的人都在看我。”宋遇45度仰望天空,忧郁的像是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男二,“应该是认出我是你经纪人这件事了。”

“对哎。”程喻年摸了摸鼻子。

“果然那一个多月的打歌舞台还是很有用的。”宋遇倍感欣慰,他这才舍得褪下长腿欧巴的身份，回到了经纪人的本职工作上，“对了，你说我火了是什么意思？”

“就……”程喻年率先拉开车门坐进去,“字面意思。”

宋遇困惑地抓了抓脑袋，“我这么火吗？”

“这48小时，你是跟节目组在一起还是回来找资方谈合作？”程喻年将胳膊肘搭在大敞的车窗处，拇指肚不住地摩挲下巴。

“当然是回来谈合作，接下来还要进行专辑签售会、粉丝见面会、多上综艺节目增大曝光度，后面会变得很忙。”宋遇扯过安全带扣上，“《野火》主题曲再过几天要录音，下一张专辑也要开始着手准备。”

“这么快？”程喻年皱眉，“虽然我不是雷劈型灵感选手，写歌速度有保证，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很难保证质量。”

“距离上张专辑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而且发表得很突然，没有做好事前宣传。”宋遇熄火，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视线紧紧地盯着红灯后面的倒计时，“如果不是杨俨弄得那一出diss四名顶流的事情，根本没法获得这么高的关注度。”

“所以下一张要提前准备，包括前期的预告片、拍摄的专辑概念照、MV花絮等都可以成为宣传的手段，如果可以，最好再联系几名人气歌手来做feat。”

“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重现你第一张专辑屠榜的辉煌，否则会被外界诟病‘出道即巅峰，后期输出乏力’，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你笑话。”

“现在已经不是单纯靠实力说话的时代了，铺天盖地的营销也很重要。”

程喻年点点头，“那好，我抽空琢磨一下新歌。”

“等下一张专辑结束打榜后，就可以着手准备巡演了。”宋遇越说越激动，神采奕奕的像是刚发完工资，“到时候要找最好的主办方！舞台设计要做到最好！一定要保证粉丝们坐在哪都能看见舞台才行！！”

“你想得还挺远。”程喻年笑。

“到时候，你会成为娱乐圈首位出道一年内就能成功举办巡演的爱豆！”宋遇踩下油门，语气因为过于激动而显得有些微微颤抖，“而我，则是能带出这样爱豆的经纪人！”

“目标真明确。”程喻年撑着下巴，“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你有想过下一步做什么吗？”

这倒是把宋遇问住了。

从他踏入这个行业的那一刹那，他就做好了人生的规划，并以此作为目标砥砺前行。

为此，宋遇曾为了能让程喻年快点红起来逼他做了很多事情，譬如去前辈休息室打招呼蹭镜头；譬如即使在黄橙那里受了很多气，但毕竟大公司给出的企划和概念都足够成熟，所以为了程喻年的日后发展忍气吞声多次……

目标总有完成的那一天，之后呢？

之后再做些什么？

宋遇突然有些茫然。

“小宋。”程喻年欠身，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如果你在黄橙，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宋遇想了想，“大概……继续带新人？”

“你喜欢带新人吗？”程喻年又问。

“喜欢啊。”宋遇肯定地点点头，“有种成就感，而且带出来的优质艺人，可以成为我的底气，有种送孩子上哈佛的感觉。”

“那就继续做呗。”程喻年坐回去。

“说得轻巧。”宋遇不免嘲笑他的天真，“老大，个人工作室，顾名思义，整个公司你最大，作为老板自负盈亏。”

“如果签约艺人的话，他们上课的费用、衣食住行、出道后的资源等等，都是你需要操心的部分，如果旗下艺人火不起来，还要面临赔本的问题。”

“为什么要培训？”程喻年问得认真，“我不可以教吗？”

宋遇：“……”你唱歌跑调跑得山路十八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