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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管不了的。

小五子暗搓搓瞅了眼,带着宫内的一干下人们悄悄退了出去。

傅谨言眼里布着红血丝,苦笑问:“你说的轻巧,要是、要是这事搁温晚身上,你舍得吗?”

时临顿了顿,把酒坛往他面前一推,“算了,喝酒。”

他操这心呢,反正没有刚刚那个如果。

一醉解千愁,傅谨言深吸口气,拿起酒坛往桌上磕了磕,气沉丹田:“喝!”

等醉够了、酒醒了,他会忘了儿女私情,专心当一个好皇帝。

这边兄弟俩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那边本该出了宫的温晚又被熟人绊住了脚步。

“二殿下。”

见了面她又突地想起了那日谢辞所言,总觉得有些尴尬。

谢辞却抿着笑,光风霁月的仿佛几日前拂袖离去的不是他。

他问:“又来陪太后?”

谢家兄妹就住在皇宫中,这样事关温晚的大事,谢辞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时临一直占着她,他也寻不着机会说声恭喜。

只要不提儿女私情,温晚还是能坦然的面对的。

她柔笑点头:“是。”

谢辞唇角带了几分欣慰:“以后你再也不用怕她们拿身份来压你了。”

她们自然是指的温家的一众女眷。

温晚点头称是,然后礼貌说:“殿下若无事,臣妇就先告辞了。”

她的礼貌和客套都恰到好处,并未让人觉得不悦,可用了三日终于说服了自己的谢辞还是难免心酸了一把。

他面上不显,笑得更像一块暖玉,温润又不失光芒。

“我向你道歉。”他笑着说,“晚晚,之前我不该这么说。”

温晚轻轻咬了下唇,看向谢辞。

谢辞淡褐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通透,带着真挚和诚意的望向她。

温晚:“无事,还请殿下以后也不要再提此事。”

谢辞点头,“自然。”

想来他应当是说话算话,温晚这才莞尔一笑,明媚又灿烂,宛如那高耸的云山之巅饱受日月精华洗礼的娇花,叫人挪不开视线。

谢辞眨了下眼,笑说:“既如此,那我们就如同幼时一样以兄妹相称,可好?”

温晚轻轻噫了一下,似在思考,不过两息,那漂亮的剪水秋瞳就透出了歉疚。

她说:“抱歉。”

谢辞笑容一僵,追问:“为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扰乱你的生活,只想以哥哥的身份关心你。”

她喜欢时临,不是幼时喜欢玩伴的那种懵懂的亲近,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跟时临携手共白头。

不是没想过硬抢,以他的手段,让彼此厌弃也不是不可能。

可谢辞舍不得。

他的一句话能让数万人流干血泪,可偏偏不舍得让她掉一滴。

这辈子只有她不求任何的伸手接住了他,他不能连这一个人都留不住。

所以,不能当她的男人,那就当她没有血缘的娘家人,至少能光明正大的多见她几次。

他不懂她为什么还是拒绝。

谢辞唇角的笑撑不住,抿紧唇问:“是怕时临不同意?我可...”

“不。”温晚笑着摇头,“不关将军的事。”

她歪了歪头,看着在身边花丛中翩跹起舞的蝴蝶,笑说:“是我不想他吃醋。”

时临不会认乱七八糟的妹妹,那她也绝不会给他多几个哥哥,尤其之前可能还是情敌的哥哥。

虽然显得她太过绝情,毕竟谢辞除了不告而别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还为了她花了不少心思和钱财,可...这是两码事。

她为之感激,但却不会为此退让。

谢辞沉默了,苦笑都提不出来,淡褐色的眸子满是受伤和恳求。

温晚低低一声叹:“抱歉。”

说完她施了一礼就带着香晴离开,没走出两步,又听见他那颓然无力的声音。

“再像以前那样叫我一声,好不好?”

温晚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了他。

...

谢辞目送她离开,眸中是说不清的暗流汹涌,唇瓣都被生生咬出了血。

这时,他右手边的花丛后传来阵清脆的巴掌声。

齐王缓缓走了出来,挑眉:“想不到二殿下还与时夫人有一段旧情呢。”

谢辞全然没有被抓包的恐惧,甚至瞬间控制好情绪,挂了笑客套点头:“齐王。”

齐王抱着胸,唇边笑意邪气,“殿下可有兴致与本王喝上两盅?”

谢辞淡笑:“荣幸之至。”

二人朝反方向离开。

而走出一段路的温晚确定谢辞没有追上来后,终于松了口气,但也没停,加快脚步的出了皇宫。

时临回来时,温晚已经美滋滋的睡上了午觉。

一身酒气怕熏着她,时临回来就先进了侧间沐浴,跟在温晚身边的暗卫十二突然过来了。

他对着木桶单膝跪地,“爷。”

时临眼皮子也没抬,懒洋洋的应了声,“说。”

十二起身,义愤填膺:“珈蓝二皇子又来找夫人了!”

时临唰的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圆木横梁,眸色沉沉的说:“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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