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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性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这一点我十分坚信,所以我放心的将自由商业联盟的筹备事宜交给了不悔和夙去做。我相信通过这一次的经历,会为他们提供十分宝贵的成长经验。
而我自己则更加专注于海上力量的建设。
说白了,为了维护自由商业联盟的正常运转,需要一支更加强大的水上力量。我不相信所谓的以德服人,我也从来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对别人自觉性、或者怜悯的侥幸心理上。
因此,我要强化自己,让自己成为自己的后台、背景,成为自己最牢固的硬实力!
以明朝和东瀛现有的造船水平,想要造出一支在区域里相对强大的船队,还是有一定可能的。但是想要形成碾压态势——就像我的加莱快船对面对猝不及防的东瀛水军那样,却又远远不够。
因为本地制造的装备上性能大同小异,即使有差别,实际上也相差不大。用这些装备也许能吓唬人一时,但是对方总会靠着诸如数量、战术这样的因素来弥补,继而拉平我方现有的优势。我们总不能期待对手总是犯错吧!对吗?
而去西洋新造船只,周期太长,远水解不了近渴,这个选项也被我淘汰了。
于是,我把心思落在了二叔祖当时给我的那些馈赠上——在他去世前,我倒数第二次去见他的时候,他给了我一块金牌,并告诉我,他为我购置了五条最先进的西洋战舰,就存放在雅加达,凭着这块金牌即可兑换。
几个月过去了,我靠着手中的力量一直可以应付眼下的局面,但是随着摊子铺的越来越大,我需要的力量也越来越多,仅靠手中的力量随时有可能掉链子。
在这种你死我活的紧张局势下,我就怕一步慢、步步慢,一步错、步步错,一旦让对方占了先机之后,优势便如滚雪球一般,差距越来越大,最后无力回天。
所以,我必须把这样的可能性扼杀在萌芽状态!因此我把金牌交给了岚,让她带着足够的人去一趟雅加达,给我把最新的五条战舰取回来!我要形成自己在东瀛领域内的水上霸权!
派走了岚一行,我的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在自身加强修炼的同时,或多或少的介入了自由商业联盟的建设工作——直到这天下午,我突然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我才知道,自己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消息来自墨——他留在本州岛上的情报队伍向我反馈了一条让我十分难熬的信息——羽柴秀吉,我本来认为他必然在忙于灭火的羽柴秀吉,却在别人都认为不可能的情况下主动出击了!
而他出击的方向,却是别人都认为最不可能的泷川一益!一个月前,泷川一益发动突然袭击,占领了整个伊势和大半个东尾张地区,将自己的势力同柴田胜家连在了一起,变遥相呼应为直接联手!
这对羽柴秀吉无异于晴天霹雳。而后来,我用通过策动一发一揆、骚扰海疆等方式,进一步牵制羽柴秀吉的精力,期望他无暇他顾,以便让柴田胜家安心的度过这个冬天,将双方最终的决战时间拖到明年开春!
在这个阶段里,相信无论是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甚至是我本人,都大意的认为自己的计谋成功了!我们都不相信羽柴秀吉会在这样被动的情况下悍然发动攻击,更不可能去攻击正在士气高涨巅峰的泷川一益!
可他就是做了!而且做得很坚决!十天前,羽柴秀吉让已投降的织田信孝写了封亲笔迷魂信,偷偷送给了柴田胜家,大意是自己虽然被羽柴秀吉控制,但实际上却是心向往着柴田胜家的好,希望他们能尽快解救自己之类云云。
对这些,柴田胜家和泷川一益根本就是付之一笑。他们曾经对织田家的效忠,完全是出自于对织田信长的恐惧和敬畏,至于对这个家族的忠诚?不存在的!
而书信的后面又提到,羽柴秀吉最近焦头烂额,首尾难以相顾,估计是没有精力发动攻击,甚至还引诱二人主动去攻击秀吉!
泷川一益说实话心动了,他早就看上了西尾张平原的肥沃土地——这片东瀛贫瘠土地上为数不多的沃土——但柴田胜家却一直秉承着保守的战术,争执了几次,泷川一益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最终认同了柴田胜家的计划。
但是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相信了织田信孝的信中、羽柴秀吉焦头烂额、无力攻击的话——说实话,我也是这么判断的,于是便不得不吞下了大意的苦果——东尾张全部、伊势大部又在羽柴秀吉的奇袭中丢失,泷川一益和柴田胜家再次被分割开来!
到此时,两人才追悔莫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羽柴秀吉在占领了土地之后,立即加强了防御,让二人很难趁乱偷鸡,占到便宜!
于是局势又回到了历史上的原点——尽管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营造了这样或那样的有利态势,但是历史最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唯一的区别,就是与本州岛遥遥相望的北九州岛多了一个我,如果说一定还有,那边是羽柴秀吉的势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
可是不久前这一仗打下来,泷川一益也受到了削弱——大家的水平都降低了,实际上不还是以前的格局么?
我郁闷的几乎要吐血,就在我坐在屋里,提笔想要给柴田胜家写一封表达愤怒之情的信函的时候,突然屋门被一把推开,外面闯进来几个人!
我的手第一时间就按在了放在身边的仿童子切上!抬眼看时,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浑身浴血的不悔!旁边几人还抬着气息奄奄的夙!
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呼道:“怎么回事?谁干的?”
气喘吁吁的九鬼政孝答道:“甲贺忍者!是甲贺忍者!指使者一定是羽柴秀吉!先生,夙被偷袭了!我和不悔拼命救了他回来!对方人不少,我们死了九个兄弟,他们死了十几个!但是看夙的样子......估计活下来很难!”
我望着口中不断喷出鲜血的夙,他被一剑贯穿了右胸!整个肺叶都被洞穿了,每吸一口气,就会吐出一口血沫!
夙的眼神已经有轻微的涣散迹象,但他定定盯着我,我看得出,眼睛里面尽是愧疚之意!
鸢双眼通红的拽着夙的手——他俩关系一直最好,是一批进入新忍者基础训练营的同期生,如果不是我的存在,也许他们会成为一对忍者眷侣,现在却也是极好的朋友。鸢忽然回身拉住我,哀求道:“先生!您一定有办法救夙,对不对?他是咱们商会最有价值的人!超过我,超过岚,超过我们这一批任何一个人!你一定要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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