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原来如此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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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没关系啦。让我们换个话题。我教这门《公司财务》课已经十几年了。你能猜出有多少人能在期中考试达到a的水平吗？”

“我只能瞎猜。应该有学生总数的百分之五吧？”麦轲知道这是一个很低的百分比。一般课程学生的成绩都要有比这高得多的比例得a。

“错。除了你以外没有一个学生得a。”

尽管麦轲作好了听到低分的准备。麦轲还是感到很震惊。这位教授一定与众不同。据麦轲所知，一般的大学教授都很在意学生们给他们的正式评语的，因为这和他们的升职增薪密且相关，不同的大学在决定与此相关事宜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依靠学生对教授的评价。

为了换取学生较好的评语。教授们只好用较高的分数与学生交换。同时。教授与教授之间也有竞争。如果一位教授所教的学生平均分数明显低於其他教授的学生，这间接体现了这位教授的水平不如其他教授。长此以往，他的增薪升职肯定会受到负面影响。既然斯密士教授看起来对这些满不在乎。所以麦轲认为他一定是异於常人了。

“这麽少的学生得a可真让人感觉怪怪的。为什麽呢？”

“他们统统没达到我的要求，如此而已。”

“是不是难度特高？”

“有一点儿，但不完全如此。我特意把试题设计成这样，只有普通思维的学生是得不到a的。”

“嗯？”

“你回忆一下，是不是还记得有一道多项选择题是十分？这和其它九道题没有什麽不同。区别在于我对这道题有一个特殊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学生必须解释为什麽认为他的选择是对的。与此同时，他还必须解释为什麽他没有选择的是不对的。”

“我记得。那题是有点儿独出心裁。”麦轲嘿嘿一笑。麦轲回答那道题时陷入困境的窘况蓦然出现在麦轲的脑海。

没等麦轲回忆完详细的情节，斯密士教授就打断了麦轲，“现在你能回想起那道题的问题是什麽和你选择的答案吗？”

麦轲当然记得。那道题相当具有挑战性，麦轲也是绞尽脑汁才完成的，所以至今记忆犹新。麦轲点了一下头向他示意他记得。

“那麽你能告诉我问题和答案吗？”

“那道题是这样要求的：从给出的四项选择中挑出一个最好的答案并解释为什麽你的选择是对的而剩下的是不对的。问题是这样的：下列四种公司集资方式哪一种最佳？”

“四项选择是什麽？”

“a。股票上市；b。出售债券；c。私人集资；d。欺诈骗取。”

“最佳答案是？”

“d。”

麦轲们相视一笑，麦轲顿时感觉轻松了许多。

“麦轲等待这个答案好多年了。没有很大勇气和对公司财务运作程序的深入了解，没有对欺诈专业的精通，是不可能答对这道题的。不幸的是，几乎没人能达到那样高的水平。这就是为什麽麦轲早些时说的我存心把这道题设计成没有人能得a的原因。既然所有这些学生都答不对这道题，他们只能算普通人。所以呐，虽然麦轲教的学生毕业後全部成为大公司的财务官或者占据更高职位，他们的成功程度毕竟有限。”

“这样的话。是不是麦轲就是……你等待多时的超常人啦？”

“是的。”他满面带笑地说，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死板著脸。不过麦轲觉得他笑得有点儿贼忒忒。

“另外，你还答对了所有的其他选择题。我现在对你很感兴趣。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我总不能告诉他“魔术笔”的事儿吧。看他那神秘莫测的样子，我可要倍加小心。

“恐怕麦我没有什麽值得一提的事儿和您分享。”

见自己的询问遭到了拒绝，斯密士教授沈思了一会儿，然後带著狡猾的笑容盯著麦轲说：“你猜怎麽著，我也恰好有一支笔，和你考试时用的很相似。我们互相交换一下如何？”

麦轲顿觉五雷轰顶。似乎斯密士教授知道了“魔术笔”的事儿！那可是我的最高机密！麦轲狠狠盯著他的眼睛，想透过他的眼底摸清他心底的活动，看他是否在开玩笑。他的眼睛确实暗含著某些东西。可惜麦轲一时搞不懂。所以。弄得麦轲短时间内茫然失措，不知如何应对。

“不要紧张。你可能没带来。没关系！这样好不好，我让一步先，把我的笔先给你。你先试用一下。满意的话就换。如果你不满意。你可以保留我的。而不用交出你的那支给我。这样，你觉得是否公平？”

麦轲感觉他的脸烧得很厉害。麦轲羞耻的原因一半是斯密士教授的大度，另一半是麦轲的小器。在这种形势下。尽管麦轲仍然不愿对斯密士教授敞开心扉，但是却感到难以拒绝他的充满诱惑的建议。麦轲的底线是他绝不能向任何人暴露他的“魔术笔”，斯密士教授的方法正好让麦轲有个台阶可下。

“您真是为别人想得周到，斯密士教授！”感激之余，麦轲抛给他一顶高帽。

斯密士教授似乎很受用地接受了麦轲的拍马，笑咪咪地从隐在墙角的一个细长型状的保险箱里面取出了另一个较小的文件包，然後把它放在桌子上面。他走到第一个文件包那里取出了一把很小的钥匙，然後回去把小包打开。

斯密士教授小心翼翼地从小包中取出一支笔，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把它递到了麦轲的手上。

麦轲先看著这支笔琢磨了一会儿。外表上，它和麦轲的那支非常相似，只是好看了那麽一点点。但是，到底谁的更好，正如谚语所说“一本书是否好看，是不能凭其包装来判定的，”他的这支是否好於麦轲的那支也不能仅凭外表如何来决定，而要比较它们的性能。

“我能试用一下吗？”

“毫无问题！”斯密士教授似乎有些莫名的兴奋：“你可以在同样的试卷上试，再看结果是不是一样。”

麦轲也颇有些跃跃欲试。这支笔有可能和麦轲那支笔的性能一样！

斯密士教授从隔壁的保密档案库里面拿过来一份没有回答过的试卷给麦轲试笔。麦轲分秒必争地动起手来。

完成了那些普通的问答题後，麦轲得出结论：它果然和麦轲的那支“魔术笔”性能一样，所有的答案全部正确！

而在回答完那道复杂试题的选择部分时，麦轲马上承认这支笔比他的高级。麦轲清楚地记得他的笔在作这道题时选择了错误的答案。

麦轲只好手工调整。而斯密士教授的这支笔，连这道题都直接答对了。不但选择部分答对，大部分解释也能给出。麦轲只需作出些微调整就令整个答案完美地符合了他的答题思路。

现在麦轲终於清醒地意识到，麦轲遇到了本诈骗行业的高手。在这样的专家面前，任何试图隐瞒的行为都是没用的。

不过，麦轲相信斯密士教授肯定对他没有恶意，否则，只要他向大学当局稍微透露一下麦轲的行臧，他可能就有大麻烦。

况且，他已经首先把他的笔给了麦轲。

正如俗语所说，你若想得到别人的秘密，你就得先告诉别人你自己的秘密。因此，麦轲猜测斯密士教授此举是想用他的秘密交换麦轲的秘密。尽管如此，麦轲还是被他的开诚所折服。

麦轲越想越觉得惭愧。赶紧向斯密士教授致以歉意，并以谦恭的态度把麦轲的“魔术笔”捧给他。“我的笔远不如您的那支高级。请您看过後多提宝贵意见。”

然後麦轲主动地告诉他麦轲的过去。当麦轲提及麦轲爷爷和老爸的时候，斯密士教授颇为兴奋：“我认识他们！我们多年没有见面了。你再见到他们时，帮我带个好儿。”

麦轲结束麦轲的简单介绍後，斯密士教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儿麦轲的“魔术笔”，然後问道：“是你自己做出来的？”

“对。”

“多久以前？”

麦轲告诉他约在两年多以前。第一支笔是应付入大学考试用的。打那儿以後，麦轲对它逐步进行了改进并不断地增加了它的功能。现在这支是第三代。

斯密士教授也用麦轲的笔来尝试回答了另一份试卷。结果还是一样：除了那道麦轲前面提到的题答错外，所有其它试题全部答对。

“那麽，这说明了你独自完成了这支笔的研制，而没有借鉴任何其他人的工作。同时。你这支笔的功能和质量已经接近我的那支。我的那支可是多人近十年研究的结果。况且。你还这麽年青，你满可以继续改进，超过我的那支。”

我为什麽还要下功夫改进它，难道我没什麽更重要的事儿做了麽？麦轲不禁感到纳闷儿。

见麦轲茫然不解地盯著他。他不禁自嘲地一笑：“瞧。我一兴奋就扯远了。实际上。魔术笔今後怎麽样并不重要。甚至从一开始它就无关紧要。你的天才性创造能力应该得到更好的应用。”说完，他盯著麦轲的眼睛问：“你将来准备干什麽？”

“天下第一骗子。”

这是在麦轲心中徘徊许久的梦想，大约从麦轲进入中学起。它就一直是麦轲思维活动的主旋律，至今已经枝繁叶茂，根深蒂固。但是，麦轲从来没对别人讲过，即使是麦轲的爷爷和老爸。麦轲不知道为什麽这样对斯密士教授开诚布公。也许是在他给麦轲他的那支笔的一瞬间，赢得了麦轲的完全信赖吧。

麦轲的回答显然还是让斯密士教授吃了一惊。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向麦轲跨近了一步：“妙哉！”然後哈哈大笑起来。

麦轲有点儿莫名其妙。真的这麽逗笑儿吗？麦轲问道：“有什麽不对吗？”

“不！恰恰相反！简直是妙不可言！我有点儿喜不自禁了。”

“为什么？”

“你想想看，一个好的骗子要具备三项要素：欲，胆，才。有才无欲，前功尽弃。有才无胆，鸿图难展。有胆无才，一场胡来。欲大才疏，未行先仆。要找到一个三项要素齐备的是多么困难呀！你不但三项皆备，均衡发展；而且三项皆高，天资聪明。假以时日，真是前程不可限量啊！我欺诈行业後继有人，龙飞九天，指日可待；不负我多年寻找期待之苦心，我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看把这老头儿乐的！不过麦轲怀疑他有点儿言过其辞。虽然麦轲平常也自信满满，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象他说的那麽高。

接著斯密士教授谈起了他的梦想。多年来，他一直致力於寻找一个合意的接班人，继承他长期积累的学识和经验。然而，苛刻的素质要求使他的努力几乎成为画饼。人们常叹良师难寻，不知有时佳徒更难得，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

不过虽然困难重重，他从未知难而退，也没有因此而降低标准。终於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遇到了麦轲这样一个欲、胆、才具佳的人选。理所当然，他决不会轻易让麦轲溜掉的。

“想不想当麦轲的学生，成为我的接班人？”斯密士教授的声音充满了期待。

说实话，麦轲真想逗他一逗，假装拒绝他。但是又担心他经受不起麦轲的恶作剧。以他的年龄，加上他现在的高度兴奋状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麦轲可罪责难恕了。

麦轲的灵感告诉他，他能够从他那里学到许多别人没有的东西。

同时，麦轲觉得自己和他有许多共同的东西可以息息相通，这种心灵的互通，也许能使麦轲们在发展诈骗事业的进程中，成为莫逆之交。

还有，……算了！就是什麽都没有，甚或吃点儿亏，单凭这老头对麦轲的信任和欣赏，麦轲也得跟他玩儿。

麦轲义无反顾地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未完待续。。)r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