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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相却笑,一拍桌子夸她:“好!爹不骂你,你去吧。”姜致破涕为笑,抬起头笑容又顿住,她才发现姜青行也在房间里,和她爹下棋。她眨眨眼,撇嘴道:“那我先走了。”
姜致挥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姜致出了门,姜青行才落子。姜相笑起来,还是说:“让殿下见笑了。”
他摇摇头,又从掌心拿了一颗棋子,唇边也带着笑,“没有,很可爱。”
姜致出了门,满脸的不痛快,倘若不是姜青行的出现,她又怎么会被羞辱?她踢了一脚柱子,快步回自己房间。
小蝶听了消息,又好笑又气。“都说了让你注意,小姐怎么就是劝不住呢?”
姜致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反正打也打了,也不是第一回了。
小蝶替她梳头,叹口气道:“小姐这样子,怎么嫁得出去啊?”
姜致闻言大惊,拷问小蝶是否姜相同她说了什么。小蝶被她溅了一身水,连连摇头,她才作罢。
小蝶说:“只是姑娘年岁也不小了,明年便及笄了,总是要论亲事的。”
姜致泄气趴在浴桶边沿,“这些男人有什么好的,我才不嫁呢,我就守着我爹。”
小蝶笑她,替她搓背。
她舒服喟叹一声,“再用力一点。”
洗了澡,她便没换整套衣服,虚虚披了件衣服,坐在房间里把弄自己的刀剑。烛影摇红,时间不知觉中过去,姜致肚子咕噜一声,发出饥饿的声音。
她中午原本约了秦湘湘去吃饭,可惜被杜陵气饱了,饭就扒拉了两口。这回气消了,肚子里也空下来。
她喊了声小蝶,没人应答,想来小蝶忙别的事去了。她放下手里的剑,扯了扯衣袍起身,推开门小心翼翼摸向厨房去。
厨房还有好些剩饭剩菜,她抓了只鸡腿,又尝了些旁的菜,心满意足地从厨房退出来,准备原路返回。
廊上灯笼被风轻轻吹动,她哼着歌往前走,在转角处和姜青行撞个满怀。姜青行往后退了退,她连忙道歉,问他有没有事。
她沾了油的手全抹在他衣服上,姜青行摆摆手,扑鼻而来的油香味。
她有些尴尬地吸了吸鼻子,又道歉。姜青行看着她,开口说话:“没事,不过妹妹还是多穿些衣裳比较好,夜里风大。”
姜致猛然反应过来,她此刻穿的是什么样子,她瞪大眼,小喊出声。“啊!好!再见!”
她逃也似地越过姜青行的肩,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她在家里自在惯了,都忘了多了个人。
姜青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不禁又笑。人走了,还给他留了一个充满鸡腿味道的手掌印。
姜致恍然惊醒过来,梦里的鸡腿香味仿佛还在手边,她咽了口口水,有点想吃鸡腿了。她翻了个身,对上孟复青一双幽深的眼。她似醒非醒,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孟复青,问:“你也梦见鸡腿了吗?”
孟复青长眸微眯,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下巴蹭着她额头,问她:“怎么了?”
她靠着孟复青的胸膛,视线从他胳膊上跳过去,落在桌上的红烛上。红烛还未燃尽,天也没亮,外头夜色昏沉。
她脑子不太清醒,往孟复青怀里缩了缩,“我想吃鸡腿,阿青。”
上半夜被按着腰教,又是“夫君”“又是阿青”,喊到最后她都不知道喊什么。
孟复青亲她额头,敷衍地应:“嗯,吃。”
他吻从额头往下,落在鼻尖,同时手还不忘开拓疆土。她迷迷糊糊地被迫仰着头望着她,唇舌连同灵魂一起交托出去。
几个时辰前的记忆重新回到身体里,化作一种本能的反应。
在睡醒之后,她悔恨锤桌,为什么要这个时候醒!
双倍的劳累让她一觉睡到了晌午,直到用午饭前,采青才把她叫醒。她撑着身子起来,感觉自己浑身像被马车碾过,腰酸腿疼,哪哪都不舒服。
采青忍笑伺候她,她待适应过来,才想起来问几时。采青带着笑意告诉她这个残忍的事实,已经晌午。
“啊?”她呼吸停滞,“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采青替她穿好鞋子,笑意不止:“少爷说,不能吵醒你。”
她又一顿,问:“他呢?”
孟大人,青爷,少爷,孟复青,几个称呼在她嘴边滚了一圈,一个也没挤出来,好像每一个都烫嘴似的,最后只有一个指代不明的“他”。
采青起身,扶着她起来:“上朝去了。”
她一时无言,片刻后找回自己的舌头,想起孟大夫人来。“那……母亲呢?”
采青按住她肩膀,替她梳头发,“大夫人说,反正少爷没规矩惯了,你也不必太讲规矩。”
姜致有些好笑,她哦了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一截白脖子上镶嵌点点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采青一直在笑了。可惜始作俑者已经畏罪潜逃,她只能无力地在心中暗骂那人。
采青似乎注意到她的情绪,小声地转述孟大夫人的话:“大夫人说,你们虽新婚燕尔,倒也不能太过放肆。”
姜致只觉得自己脸面都碎裂掉落下来,她从脖子红到耳垂,无话可说,只想等孟复青回来把他打一顿。
采青憋笑询问:“你看,你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致幽怨道:“鸡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明明他们鼓掌,榨干的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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