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有所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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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话一出口，众人的表情就诡异起来，良久带头站出来的那位男子才道：“那个丧尸根本就没有把飘香院的人带进来……之前有一个飘香院的龟公跟我们在一起，被发现之后也给吃掉了。”

公孙策摸摸下巴，道：“看来他知道自己变成丧尸的原因是什么了，否则不会杀飘香院的人灭口。”

展昭道：“我猜他离开云州县，一定会先行确认自己的身份。”

林绍然道：“不如我们去飘香院里找找线索？”

赵矍道：“是个好主意。”

他们四人越聊越久，终于有人忍不住趴到木栏上问道：“你们究竟放不放我们出去！”

众人：“……”

云州县县衙外围都是丧尸，赵矍让自己的影卫一三四带领众人将丧尸抬到一起去火化，并吩咐众人关好城门等待皇帝派人来接管云州县，自己则跟着公孙策等人去飘香院。

用林绍然的话来说，飘香院很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就算对方有备而来，也一定能找到些线索。

飘香院看起来也的确像是首先出现丧尸的地方，原本的粉帐勾栏一片血红，公孙策转了一圈便走进一间厢房，道：“看起来这里是最先出现丧尸的地方，如果二蛋是第一个丧尸的设想没有错，他当时应该就在这里。”

赵矍十分好奇，道：“你怎么知道。”

公孙策道：“我闻到了药草的味道。”

被众人牵在身后的刘大虎指着公孙策所站的厢房旁边，道：“出事那晚我就在这个厢房的！我跟小姐办完事就睡了，一觉醒来就乱套了，整个飘香院都是那种东西，我就跳窗跑了！”

公孙策道：“那你是在什么地方遇到二蛋的？”

刘大虎道：“就在院子后面的小巷子里，我跳出去一看街上也都是活死人，就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跑，谁知道就遇上他了。”

林绍然道：“你的运气真好。”

刘大虎：“……”可不是么，运气真好！

公孙策先看了刘大虎的厢房，流萤是在厢房之中给刘大虎刺青的，应该会留下什么东西。众人进去找了一圈，房间里乱作一团，小姐原本放在屋内的金簪玉镯却一个也没有。

公孙策道：“看来你当时也不是很害怕，还晓得顺手牵羊？”

刘大虎脸红了，道：“那时候也没有想太多……毕竟活死人吃人这种事……”

展昭突然道：“这里有东西。”

众人凑过去一看，在墙壁一角有点点荧蓝的光泽，十分不起眼，但是展昭见过刘大虎身上的刺青，印象十分深刻。

“是流萤用来刺青的东西。”公孙策说罢，在房内翻出装脂粉的小碟盒，随意扯了一块布将脂粉擦干净，然后将那点点印渍刮下来。

赵矍道：“你不是已经研究过了，还弄这玩意儿干嘛？这么矫情。”

公孙策瞥了赵矍一眼，赵矍抿抿嘴，又道：“我就是好奇问一下。”

公孙策道：“我还没有研究透彻，若是知道里面所含的草药成分，或许我们也能调制出让丧尸害怕的东西，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胜，不管流萤有何目的也可攻破。”

赵矍赶紧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

然后众人又去了疑似二蛋呆过的厢房，比起刘大虎呆过的那间，这间可算得是“凶杀案现场”了，还有一具断首身体残缺的尸体，公孙策看了看之后推断是这房内的小姐，被丧尸扭断了脖子吃了——没脑袋也没吃完，就变成现在这样。收获是一把长剑，长剑上的结穗与玉佩上的相同，看起来正是二蛋的东西。

这下总算有了眉目，展昭道：“这把剑我见过。”

众人看向展昭。

展昭道：“在金老爷子金盆洗手的时候，有一个年轻人拿着这把剑去参加……好像是石家的人，石家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武林世家，就在松江府。”

林绍然瞪大眼，道：“这么说你之前是见过二蛋的？”

展昭道：“应该是，我没有注意他的长相。”

林绍然眼睛瞪得更大，道：“你都能记得他的剑长什么模样，居然不记得他的脸？”

展昭：“……”武林中人对兵器有种莫名的执着与分辨力，这也有错吗？金家老爷子金盆洗手都是去年的事情了，他能记得这把剑出现过已经是十分好记性了好么……

公孙策却是淡淡道：“看来松江府是必去不可了。”

小七的鸽子放出去回来又得放出去，十分心疼，赵矍吩咐众人整顿了一番，便在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小屋住下了，云州县此番遭逢大难，想来没这么快能够完全恢复，好在离开封府很近，有了传讯的方法，恢复往日荣昔指日可待。

小五小六照旧出城猎食，依着公孙策教的法子抓了许多只兔子和獐子回来，留下两只兔子一只獐子，剩下的就给难民营送去，云州县的百姓许多日不曾见到活物，甚是欣喜，于是展昭也抱了香喷喷的玉米回来。

小屋里还有一些米面红薯，展昭就将红薯也烤了，吃得饱饱。

林绍然盯着展昭精细的腰际，道：“你吃这么多，都去哪里了？”展昭道：“自然是五谷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