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府城之制扇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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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孝寒一听兰郁身体不舒服，他立即关心地问道：“有请大夫给兰郁姑娘看病吗？”

临孝寒急促的语气让月伶央忍不住挑了挑眉，然后她直勾勾地看着临孝寒，用平淡的语气说道：“那是老毛病了，多休息就好了。”

“兰郁姑娘身子差，还是请大夫来看看，开几贴药调养调养比较好。”临孝寒固执地说道。

月伶央的眼神变得有些不耐烦，她看着临孝寒说：“临公子，你到底是来求扇的还是来看小郁的？”

“两者都有。”临孝寒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应道。

瞬间，月伶央发现临孝寒有些不同，但具体说不上有什么不一样，最后她摆摆手，冲着帘子后面说道：“通过考验，可以出来了。”

临孝寒还没反应过来，一身蓝裙的兰郁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她娇嗔地瞪了月伶央一眼，然后走到临孝寒面前，她微微地欠了欠身，轻声地说道：“天霖茶楼制扇师兰郁见过临公子。”

“哈？”临孝寒直勾勾地盯着娇柔的兰郁，久久没回过神来。

临孝寒看着面前娇柔的兰郁，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再三询问后，他不得不相信兰郁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制扇师。

相较于临孝寒一脸的难以置信，小厮李其的反应十分直接，他指着兰郁，大声说道：“兰郁姑奶姑奶竟然是制扇师？”

月伶央听到李其的话，她缓缓地抬头看着李其，李其被月伶央眼中的冰冷吓到，他立即乖乖地闭上嘴，不再说话。

然后，月伶央站起身，说道：“临公子应该有事要跟小郁单独聊，咱还是先出去，等你们谈完了，再进来。”

李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月伶央拉着往帘子后面走去，李其原本要反抗的，但一想到刚才月伶央那冰冷的眼神，他就放弃了。

帘子落下前，李其再度瞥了临孝寒一眼，不过临孝寒的注意力都在兰郁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小厮被人强制拉走了。

后厅原本就很安静，这会儿更加安静了。

时间慢慢流逝着，忽然临孝寒觉得他们这样很尴尬，便对兰郁说：“兰郁姑娘，方才真的很抱歉，不是临某不相信你是制扇师，而是不相信一个娇弱的女子竟然是制扇师。”

临孝寒的话并未激怒兰郁，兰郁只是低头一笑，说：“所以我一直没告诉其他人我懂制扇。”

“在这天霖茶楼里，丫头们只是叫我兰师傅，她们并未见过我制扇。”兰郁补充道。

“莫非只有月老板知道？”临孝寒仓促地问道。

兰郁缓缓地抬起头，跟临孝寒对视，“临公子猜对了。”

“那临某是何得荣幸知道兰郁姑娘的身份啊！”临孝寒笑着说道。

兰郁并未为临孝寒的“捧”所动容，她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临公子为何一定要找天霖的制扇师？”

兰郁的话让临孝寒想起来他到天府城的目的，他尴尬一笑，然后开口说道：“说起来姑娘可能不相信，但至今我依然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

“这求扇跟鬼神有何关系？”兰郁不解地问道。

临孝寒这才发现他的话有些突兀，他笑着跟兰郁解释，这得从他小时候的一次经历说起。

当时他才五六岁，年少无知，但性子比现在还野，他家隔壁是间废弃许久的老房子，一日，他跑到那老房子去玩，不知从哪个屋找到了一把折扇，他觉得那扇子很好看，虽然扇身有些旧，扇面也灰蒙蒙的，但扇面上画的红色海棠花依然娇艳欲滴。

那夺目的海棠花仿佛摄了他的魂魄，令年幼的他着迷不已。

当他拿着那把折扇要离开老房子时，这才发现房子着了火，他跑不出去，最后……最后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可他醒来后，那把旧扇却消失不见了。

每当他想起那扇子上的娇艳的红色海棠花时，他心里都有奇怪的感觉。最近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所以这次他趁父亲出远门带着小厮李其到天府城求扇。

就为求一把跟当年那把折扇类似的，扇骨扇面他小有研究，但他在意的是那扇面上的红色海棠花。

“……就是这样。”临孝寒合上折扇，闭目说道。

兰郁低垂着头，在听到临孝寒的讲述时，她的眼神闪烁不定，手紧紧地抓着衣袖，在临孝寒说到那把旧折扇上的红色海棠时，她紧紧地抿着唇，神色十分严肃。

等到临孝寒说完，兰郁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了，她调整了下情绪，抬头看着临孝寒，她的唇动了动，却没声音，临孝寒直勾勾地看着兰郁，不晓得兰郁要跟他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兰郁像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对临孝寒说：“临公子，你这是要我帮你做一把跟你回忆中的旧折扇类似的扇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