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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语缓过神来,稍稍迟疑了一下,可到底对红蔻亏着心,只得摆摆手道:“不过是块玉佩罢了。”季语颇为心虚地看了谢晅一眼,小声道:“对吧,谢晅。”
季语明显底气不足,歉疚的神情里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谢晅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季语这才松口气,哪知谢晅竟弯下腰来,把散落在地上的玉佩碎块小心翼翼捡起来。
季语低低喊了一声:“谢晅?”
谢晅没应,手里捧着破碎的玉佩,神情淡漠。许久不曾见过他这般不近人情的模样,季语一时怔住,没再言语。
红蔻挽着季语往前走,谢晅一路上紧紧跟在季语身后,却没和季语说一句话。默契得厉害,可也别扭得厉害。
红蔻偷眼瞧了一眼谢晅,心底暗自疑虑。谢将军虽说总是板着脸,但也不至于脸臭成那样吧。
因着一层错综复杂的利害关系,季语对谢晅的情愫不怎么宣之于口,纵使心里有多少惊涛骇浪,表现出来也只是一抹淡淡的余韵。季语对谢晅的在意,是隐藏在平静下的汹涌暗潮,是她停驻的脚步,抿起的嘴角,和打碎玉佩后真切的不安。
但谢晅对此一无所知。
烟花骤然在半空中炸开,分明是喜庆祥和的日子,谢晅却觉得心冷。
“烟花真好看。”
季语喃喃道。
烟花是好看,只是不长久,只来得及在夜里绽放出最美的那一刻,便再次回归黑暗。
谢晅还是没理她,时不时赌气般瞪她一眼,周身的冷气几乎凝成实质。季语也没了看烟花的心思,身旁的大冰块用这种近乎幼稚的方式和她闹别扭,简直像一个三岁小孩。
红蔻毕竟刚生完孩子不久,身子还有些羸弱,不一会儿便走累了。季语领着她在一个小茶馆坐下歇一歇,谢晅默默走到季语身边,一言不发坐下。温热茶水入口,谢晅默默咽下这份苦涩。
季语用手指慢慢磨着杯沿,坐立不安。良久,她贸然开口:“红蔻,你坐这儿歇一会儿,我出去透透气。”
季语说罢转身走了出去,谢晅默默跟在她身后。到了一处偏僻的拐角,季语这才回转过身,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跟过来。”
谢晅还是一言不发,神情淡漠。
季语微微踮起脚尖看他,小巧的下巴垫在谢晅的肩膀上,贴着他耳朵撒娇:“阿晅,别生气啦,下次我赔你一个好不好。”
一股湿濡的热气直直钻进耳蜗,软绵绵的吞吐气息带来一阵清浅香气。那是一种只有谢晅才能分辨得出的味道,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谢晅半真半假说道:“你就仗着我对你的心意,所以觉得我什么都要满足你,什么都要迁就你。”
季语却难以抑制地笑了笑,眉眼弯弯:“阿晅,你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谢晅:“……”
这下好了,谢晅对季语彻底没了法子。谢晅还想板起脸瞪她,可眼神里没有一点货真价实的愤怒,只有一些拼命想要掩饰却根本遮不住的欢喜。
季语眼尾悄悄瞥他一眼,唇角弯起来的笑狡黠得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狐狸。
谢晅自幼学武,年少时又时常征战南北,没过过几天精致日子。他曾在瓢泼的大雨里淌过河,在严寒的冬日里吃过雪,也在火热的太阳下追过敌,可他偏偏长了一副好皮相,俊秀儒雅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唯有季语知道,他指腹间微硬的老茧,和掌心不怎么平滑的粗粝,昭示着他经历过的风霜。
季语笑得越发放肆,自然而然拉过他的手十指相扣,掌心熟悉的温热将季语炙烤得整个灵魂都在怒放。
作者有话要说:玉佩是我摔的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红蔻也不要怪小季呜呜呜(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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