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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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员忙着录账。

秦究跟游惑说完话,转头指了一下货架：“?了，再帮我……”

忽然顿了一下，似乎话到嘴边却忘了自己要什么。

收银员等了片刻没等到下文,便念着货架的东西试着提醒：“要什么？烟？打火机？酒？”

秦究轻轻“啊”了一声，垂下手玩笑道：“惯性,总觉得还应该买点什么，记?起来了,就这样吧。”

收银员点头报出总价：“您这一共……19分。”

旁边的考生听得十分迷醉：踏马的们手里总分可能都?够20，这一刷就是19。

最骚的是,这位听完居然?收银员说：“后面货架随便帮我拿一样吧，凑个整。”

收银员“……”

凑个整，听听，这都是什么疯话。

这为收银员其实是监考官预备役里罚下来的，以前就见过?少监考官,当然也听说过001号。

但工作的那阵子，秦究在休养，而且作为001号主考官，?是什么考场都会出现。

所以收银员?认识。

这位小伙子语重心长劝解道：“这位先生,是这样的，您刚好是今天第12位结账的客，会有一次抽奖机会,折折。也就说……现在凑整也没用,一会儿折完了还是零的。”

“是么,还有这种活动？”秦究说。

“?,条幅写着呢。”收银员往一指，“第12、13位客是今天的幸运儿。?过需要二位先结账，过会儿一起兑。”

“哦。”秦究看完横幅,似笑非笑地?游惑说：“幸运儿，过来结账。”

游惑：“……”

就凭这张嘴，?知道001以前有没有被压着打过，希望有。

游惑推着购物车走到台边，捞起车里的东西放台面。

收银员的脸又绿了。

今天这是什么情况，购物狂聚会啊？

心里犯着嘀咕，一一清点游惑的东西：“两件?衣……”

“两盒速食面，两只牛肉罐头。”

“一块表。”

嗯……

有点眼熟。

收银员偷瞄了两一眼，没敢说话。

帮游惑把东西装好，打出价格单：“一共5分。”

生怕游惑也来一句“帮我凑个整”，连忙从柜台底下抱出一只木箱。

“来，抽奖箱。”收银员介绍说：“里面一共有100张奖券，最好能到1折，1折券只有5张，?过没关系，还有15张3折券，30张五折券，以及40张8折券这个优惠力度的非常可观，全世界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休息处我把头砍下来。”

游惑?关心这，也?关心的头。

问：“剩下是什么？？”

收银员说：“呃……5张9折券，3张9.5折，还有2张原价。”

“?过你想啊，9折马马虎虎，但概率跟1折一样，很难抽的。至于9.5折只有3张，原价更是只有2张。”又立刻补充道：“这什么概念？比1折券还少！相信我，我来这里这么久，见过抽到1折的，没见过抽9.5或?原价的。毕竟我们活动的宗旨就是给?家减负，能省一点是一点，分都是命。”

游惑说：“直接抽？”

“……”

收银员白瞎了一番热情。

耷拉着眉眼把抽奖箱转了一圈，让写字的那面朝向游惑和秦究：“喏，为了加强考生互动，抽奖有个规则。互抽，也就是你抽到的奖券归，抽到的归你。这规则挺有名的，?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

秦究：“略有耳闻，普遍评价是你们老板?干事，生怕考生?打起来。”

“……毕竟这么?的折扣呢，哪能拿得那么容易？”

“来吧。我就喜欢看这一幕，刺激！基本决定了两位的关系，今后能?能成为朋友就在此一举了。”收银员摇了摇箱子，比了个“请”。

五秒钟后。

秦究送了游惑一张“9.5折”，游惑反手就是一张“原价”。

秦究：“……”

收银员：“…………………………”

有一种非酋叫父相伤害。

有一种关系叫谁都别放过谁。

?家今天算是见识了。

·

最终，秦究还是让收银员给凑了个整。

游惑见掏出一张卡，觉得奇怪：“你哪来的分？”

“系统送的。”秦究。

游惑有点意外。

都处分了还送起始分？这算哪门子处分？

秦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游惑：“什么？”

秦究：“很多考场?考生是有门槛的，比如第一次考的考生分在一起，考过两门的分在另一个考场。难度会有差别。系统这时候送我分，就表示你们这次待选的三门，都有门槛限制。这就意味着，考过的科目越多，进入的考场越难。送我一点起始分，一是遵守规则，让我跟选定的考生，也就是你进入?一个考场。二来保证难度，以免我被分到零经验的考生中。”

以前问这跟系统有关的事，秦究都避而?答，还会收到警告。现在被处分成了考生，居然?那么避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