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日记里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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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的这个场景没有其他人,没有那个站在他面前的监考官A。

秦究沿着防护网走了一圈。

废墟外的远处依然是防护林，高直的枝干指着天空，偶尔有飞鸟乍然惊起,又成群地没入林子里。

而另一侧，同样远的地方却灰雾滚滚,依稀有硝烟的痕迹。

作为监考官，秦究对禁闭室了解?过。

这里会让人置?于这辈子最怕的场景,反复经历最怕的事情。

他以前对这点深信?疑，因为禁闭室里尿裤子的考生千千万,就连经成了监考官的154他们都对这地方敬而远之。

但是?在，他突然觉得有点扯了。

一圈废墟，一片林子，包括这安安静静的环境，究竟哪点值得“怕”？

当然,“怕”这个字延伸一下，包含着太多含。

而当他站在这里，看见这片废墟乃至防风林时，确实有种寥寥的旷寂感,好像……很难高兴起来。

但这离“怕”差得远。

他一度认为这个字跟他毫无关系。

在这之前，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进入禁闭室，看到的要?是一片空白,要?是房间原样。

可?在,这就变得很耐人寻味了。

那位监考官A究竟干了什?,以至于禁闭室拿这个场景来唬他？

秦究在废墟里找点遗留的痕迹。

转了二十钟,却一无所获。

这应该跟记忆有关，他起来的仅止于此，禁闭室的内容当然多?到哪里,顶多在潜识的基础上来点儿艺术加工。

·

监考船二层。

趁着游惑关禁闭，922从房间里溜出来，钻进楼下厨房继续煎他的熏鸡肉和羊排。

直到一面微泛焦黄，起了一层酥皮，香气溢满了船舱，922从“逮了上司”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他蹲在木柜底下找干净盘子，一抬头就见078耸着鼻子进来，说：“跟着你们监考够?错的，伙食都?一样，怪?得021挑了这组呢，以前是?是跟你俩合作过？”

“要吃先洗盘子。”922搬了四个餐盘出来塞给他，“021选的？?会就是为了来看我们老大关禁闭吧……”

“?至于吧？谁到他会违规啊是?是！可只是为了给001当监考过过瘾？”078说：“反正当时系统提供了几组考场任选，我正犹豫呢，她就拍板敲定了！?过这位小姐一直很干脆就是了。”

922“唔”了一声，把鸡肉和羊排到洗好的餐盘里：“所以干脆小姐人呢？告诉她可以吃饭了。”

“监控室坐着。”078说。

922一愣：“坐那儿干嘛啊？”

“盯着啊。”078比他还愣：“你们关禁闭?看监控的吗？”

“?太看。”922摇头说。

这?说经很委婉了，事实上他们根本?看。

每个监考处都有一间监控室，监控室内有若干屏幕，对着禁闭室。考生在禁闭室内会遭遇什?，都会呈?在屏幕上。

至于需?需要监考官全程盯着，没有硬性规定。

这个没有硬性规定，在其他监考组那里约等于“要看”，在秦究这里约等于“摆设”。

要?监控室锁着，空无一人。要?干脆连监控器都关了。

这次两组监考官凑一块儿，各有各的习惯。

922?没拦着，只说：“那你俩怎?说，轮着吃？还是你把这个端监控室跟她一起吃？?煎的比较酥，凉了就?好吃了，趁热啊。”

“我端过给她吧，她一向这样。”078说：“我就?在里面吃了，我胃浅，万一看到点什?血丝拉糊的画面，我怕吐出来。你跟154确定?来看？”

922端着盘子，脑内天人交战。

老实说，他其实万好奇自家老大进禁闭室会碰到什?。

但最终，求生欲战胜了好奇心。

他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喊154吃肉。”

·

按9组的习惯，078和021是换班制，上半天021盯监控室，下半天078盯。

所以这会儿，078还没见过那两位的禁闭室长什?样。

“干脆小姐，您的晚餐。”078推门进便愣了一下：“你干嘛站着啊？”

021正站在控制台旁边，闻言转头说：“坐久了影响?材。”

078：“……”服。

021没多聊这个话题：“你刚刚喊我什?？”

“干脆小姐，922取的，我觉得还挺贴切。”078把盘子搁在台面上，“922煎了鸡肉，我又给你焯了点蔬菜。你……站着吃？”

021拉开椅子就坐下了。

她这会儿总算摘了墨镜，眼睛漂亮得很锐利。她切开一小块鸡肉，正要吃，又挑眼看向078：“你?吃饭？难道还要等着给我收盘子？”

078?是第一天认识她，早就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恼。他说：“吃啊，就打算吃呢。我就是看看禁闭室什?样，我太好奇001会在禁闭室里——”

他说着一转头，就见监控屏有一块亮着。

监控视角是斜侧方的俯拍，那应该是一片废墟，秦究正倚靠在某个相对干净的金属台上……看?。

078：“……”

他差?点儿趴到屏幕上，确认了又确认。

的在看?………………或者看某个皮面本子。

谁知道呢？

总之，禁闭室里该有的鸡飞狗跳、大呼小叫这里一概没有。

078半天憋出一句：“这特?是来喝下午茶的吧……”

021慢慢咀嚼着一小块鸡肉，头都没抬地“哼”了一声。

“那另一位呢？”078又问：“怎?就一块屏幕亮着？”

021小姐非常讲究食?言，她涂成暗红的手指戳了戳右下角，示?另一位在那里。

078又趴上了屏幕。

他感觉自己可瞎了，那里黑黢黢的明明什??没有。

“这位又是什?情况？怕黑啊？”

021没废话，一把拍开夜视模式。

这下078终于看清了禁闭屋里的景象，那位……本该关禁闭的考生正趴在桌上，睡得人事?省。

凑近收音装置使劲听，还隐约听见平稳的呼吸声。0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