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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7章??以西结之杖
乔治安娜曾在一本中世纪的手抄本上这样写过:如果一个人不幸有颗正直的灵魂、有个可爱的女儿和一个有权势的邻居,那真可以认为他完蛋了。
初夜权出现于中世纪,但它是否真实存在很长一段时间缺乏考证,这个词只出现在一部分用于讽刺和社会批判的文学作品中。
直到伏尔泰在“哲学字典”中收纳了这个词,很快就被广泛流通,法国人认为旧制度中存在诸多不道德的权力之一就是初夜权。
德国是父权制的,奥地利的特雷莎女王想要继承王位还要通过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最后借用丈夫的名义统治。
特雷莎·坎皮尼没有父亲,也没有未婚夫或别的可以称为“主”的人物,她的贞洁就像地上的一枚银币,周围没有任何人,谁都可以捡,谁捡到了就归谁,在捡这个过程中免不了与其他发现者一番争夺。
她就算有“主”了,她的父亲或者未婚夫也要面对这个问题。拿破仑形容法军像从亚平宁高原迅猛冲下来的的洪水,也不见得所有人都觉得这“洪水”如猛兽,如同冲水马桶的水流一样,可以将腐朽的封建制度冲进下水道里。
腓特烈大帝是开明君主专制制度的代表,同时他也深受伏尔泰等启蒙思想家的影响,不过真正推翻封建制度的却是法国大革命,人们不仅推翻了君主专制和教会,还将封建法律制度给一起推翻了。
最让人气愤的不是这个权力与生俱来,而是某些人欺负别人的时候一副合情合理合法,天经地义的样子。
君权是神授的,贵族制的合法性从哪儿来呢?不就是那些封建法典中一条条的规定给予的?
她不会像议会的议员那样听说拿破仑签订《教务专约》就强烈反对,教会不完全是对的,却也有可取之处。
在处理盗尸案的时候,乔治安娜引用了《萨克利法典》中的部分内容,它也是被记录在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上的。新的民法典中并没有存在关于盗尸的处理条款,但是按照习惯法中关于用风俗习惯判断是非也勉强能说通,而风俗习惯是人们长期的社会生活中产生的,《萨克利法典》实行了那么多年,早就融入了人们的生活规范中,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支持这部旧法全面回归。
“门当户对”对的婚姻不代表一定幸福美满,因为婚姻这一契约,两个家族的财产、土地或者别的联合在一起。结了婚之后夫妻双方可以各过各的,旧时代的法国贵族就是这样,米开朗基罗的爱人佩斯卡拉侯爵夫人维多利亚也是这样,她和丈夫身份地位匹配,但她的长相不被丈夫喜欢,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挽救她的婚姻,他更在乎战争与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
弗朗茨和茜茜公不算“门当户对”,是因为爱情在一起的,然后出现了弗朗茨的母亲,她是“门当户对”的坚定支持者。人的一生中要找到一个理解你、爱你的人本就不容易,如果还要加上“门当户对”这个条件更加苛刻。拉斐尔也有自己的爱人,可是这位画中的“圣母”玛格丽特却被世人认为没有资格与拉菲尔合葬,强行拆散了他们,反倒是身份显赫的未婚妻与他合葬了。
坎比尼母亲的话对乔治安娜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三大思想解放运动之一,文艺复兴的意大利居然还有这种封建思想。
不对,有这种思想的是奥地利统治者,米兰人可不接受“门当户对”。有些人可以一边接受痛苦的婚姻束缚,一边在外面寻欢作乐,而被当作“乐子”的人想要冲破“门当户对”思想束缚,完成跨阶级的爱情和幸福婚姻。
在封建偏见中,一个芭蕾舞演员也想成为侯爵夫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是“天鹅公主”也是“公主”,芭蕾舞是个很优美的艺术,她哪里配不上你家亡国“王子”呢?
波莫纳要是接受“门当户对”,她就不会加入巫师战争,而且还站在反对伏地魔的阵营里。
纯血主义者认为纯血巫师该和纯血巫师结婚,与混血甚至是麻瓜种结婚的人会被视为蒙羞,与麻瓜结婚就更可耻了。
英国纯血“贵族”没有公爵、侯爵之类的头衔,却将麻瓜皇室贵族的派头学了个十足。
极端纯血主义者会“净化”他们认为“不洁”的世界,伏地魔搞出了混血巫师监察委员会,而格林德沃直接和麻瓜开战了。
波莫纳也参加过霍格沃茨之战,就算是巨人也要分加入了伏地魔阵营和霍格沃茨阵营的,她用魔鬼网捆死了好几个“敌对”巨人,但她觉得没必要和坎皮尼的母亲说这些。
难道波莫纳说了,她们会尽释前嫌,来个代表友谊的拥抱么?
她自己本人没有这个意思,不过别人却是那么认为的,这个仇她们结下了。
特雷莎·坎皮尼是热那亚人,当乔治安娜与坎皮尼的母亲对视时,那双眼睛里除了乔治安娜的脸,还有特雷莎的眼睛,她一边跳舞一边含着恨意看着乔治安娜的背影。
电视连续剧里的意大利女人很喜欢动手的,能跳优雅芭蕾舞的演员不代表她的脾气也同样“优雅”。
离开餐厅后乔治安娜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她忽然发现旅店出现了很多个房门,就像无尽的迷宫。
她觉得兴喜,“上次”她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结果从现实世界来到了这个世界,可是该推开那扇门呢?
她站在走廊上好一会儿,周围寂静无声,每一扇门都是一样的。
没多久她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接着走廊尽头涌过来水,当水即将碰到乔治安娜鞋尖的时候,她下意识得倒退了一步。
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图案,准确得说是画在砖墙上的古埃及象形文字,然而她看不懂它写的是什么。
一只手忽然出现,拂过代表荷鲁斯的鹰头上一根横放着的木棍,它在整个图案中很不起眼,如果不是那只手,她都忽略了。
“你认识它么?”
乔治安娜转头,发现一个房间的门开了,坐在窗户边的咖啡桌边坐着一个人……
“格林德沃。”她震惊得说。
此时的格林德沃还是他全盛时期的样子,肤色健康,嘴角带着迷人的微笑。
“你去过威尼斯,那里好玩么?”格林德沃又问。
她愣了一下。
“你怎么……”
“你想要一个私密的空间,只有你们两个人,没有别的人打扰,这让你想起了什么?”格林德沃问。
“如果我说天堂,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波莫纳无可奈何得说。
格林德沃笑了。
“他的戏法没有那么复杂,问你一个问题,你去过有求必应屋么?”
波莫纳谨慎得看着他好一会儿。
“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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