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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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霜：好，有什么事尽管提吧，但凡我能帮得上的忙我都尽力去帮，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并未等待多久，姜晚悠很快收到了季无霜的回复，后者的一番话让她多少心有感触。

她将新歌demo发了过去，文件名写的是“转型小曲demo”。那边季无霜却并不急着接收，而是发了一个疑问过来。

小季：晚悠，你这是什么意思？

姜晚悠：小季，你在这类风格上资历比我深，相当于是我的前辈，我想麻烦你帮我听听这首demo的问题。

小季：晚悠，前辈这个称呼我担不起，而且我说过，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小季：不过，你说的这类风格……好，我听听。

结合文件名和姜晚悠所说的话，季无霜大概知道对方这个demo是什么意思了。情歌天后想要尝试新曲风，季无霜不知自己是第几个知晓这消息的人。

排名应该……还算靠前吧。

特意拿了放在口袋里的耳机出来，插/上后季无霜才正式点开文件。

她将声音调至较大，将这首demo完完整整认真听了一遍。

只这一遍，一些不易被人发现的问题便已被她所捕捉，不过她并不急着告知姜晚悠，而是再次将小样完整听了一遍下来。

在这短短不到五分钟时间内，姜晚悠始终盯着手机默默等待。她并不知道季无霜是否在听，但她又想，既然对方这么说了，那肯定是在听的。

怀着忐忑之心，片刻后姜晚悠终于等来了季无霜的回复——

小季：晚悠，你准备尝试一个什么样的新风格？

季无霜的问题让姜晚悠不解，她不禁想反问季无霜，自己想尝试的新风格难倒从这首歌的曲风上还听不出来吗？

但转念又想，既然季无霜这样问，定然也有她的想法，或许在她眼中看来，自己这首歌根本就糟糕透了。

姜晚悠：我想尝试一种简单的风格，抛去复杂高端的编曲和词作，平平淡淡却能直达听者心底。

小季：嗯，但想要做到并不容易。

小季：晚悠，关于你这首demo所出现的问题，我并不想糊弄你。

姜晚悠：没关系，我知道你不会糊弄我，我想听的就是最真实的评价。

对于季无霜接下来会说的话，姜晚悠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无论什么样的批评，只要能帮助她进步，她都会一一虚心接受。

小季：好，那我就直说了，其实你这首歌的问题还是挺大的。

小季：晚悠，如果你可以接受，我希望可以当面和你聊聊它的问题所在。

姜晚悠：好啊，那我们约个时间和地点？

小季：晚悠，如果你不介意，我觉得或许你工作室是最佳的选择。

小季：当然如果你介意，你随便说什么地点我都没意见。

事实上，姜晚悠首先想到的地点也是她工作室中。但想到明天毕竟还是工作日，季无霜应当也会在她自己的工作室中忙碌，为了防止所选地点的远近冲突，故而她才没有这样说。

姜晚悠：好是好，但你明天没有工作吗？还是说你的工作室离你家比较近？

小季：有工作，但没关系，你的事情更重要。

小季：况且我们在沟通的过程中，我也能从中获得新的灵感。

姜晚悠：好。谢谢你，小季。

姜晚悠：那就明天见，你随时来我随时在。

放下手机之前，季无霜将她与姜晚悠方才的聊天记录从头至尾又再完整看了一遍，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晚悠和她聊天的语气到底还是生疏，而她亦是如此。

或许她们之间都还需要一个过程……来成为朋友。

离开微信后，她又将从一开始就保存下来的姜晚悠demo打开听了两遍，静下心来从中寻找更多细节上的问题。

她不是无聊揪着姜晚悠的小问题不放，而只是希望对方能够做到更好。

“老板，在听什么呢这么专注？”

从休息室外走进来一个留着亚麻色长发的女孩，见自家老板开着电视却静音，戴着耳机在听些什么，女孩满腹好奇地凑了上去。

“秘密。”

“行吧，那老板你继续听，我就不打扰了，拿个瓜子我就走。”女孩抄起茶几上那一大包开了封的瓜子，对季无霜露出一抹大大的微笑后随即往外走。

季无霜却没有看她，兀自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响。

姜晚悠的声音还是那么甜，从儿时小姑娘尚未变声纯粹的甜美转变为如今女人优雅动人的软甜，而一直没变的是那份甜意，自始至终甜在了她的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