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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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许是已将心中的结解了开来，明显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她还是那个姜晚悠，不变的认真，不变的温柔，以及与温柔毫不冲突的可爱。

只是她这张脸上，此刻也明显多了分羞涩。

她知道，其实她也是喜欢季无霜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晚悠，你怎么反倒问起我了呢？”对于姜晚悠的问题，季无霜实在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为什么她的晚悠，她的仙女姐姐，可以永远这么可爱。

经由姜晚悠这样一问，二人周身的氛围显然缓和不少。

她也不再继续和季无霜开玩笑，将自己心思认认真真地讲与对方听，“无霜，虽然我想不起儿时我们在一起时的那些场景，但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所有人都有可能会骗我，但你永远不会。”

“我曾以为，我渴望的是一个和我深交的朋友，但后来我发现，我对你的感情，早已远超所谓朋友。只是我并不愿意承认我对你的那份情感，因为我太懦弱了。”

对于季无霜的告白姜晚悠心中到底存着什么心思，现在已经完全清楚了。

就像有层薄雾挡在她二人之间，季无霜先试图擦去一些，姜晚悠再接着擦去剩下那一部分，她们彼此间便彻底清明起来。

姜晚悠的心思季无霜并不是揣测不到，因为她在季无霜心中一直是个十分纯粹的人，于是她的眼中是不太容易藏住情绪的。

正如有人说眼神骗不了人，在季无霜面前，姜晚悠便完全属于这一种人，她的眼神很难骗过季无霜。

只是季无霜这个人，她总将结果往坏的那一面想，但在她的内心深处，其实也藏有对好结果的那一抹小小期待。

“晚悠，你不懦弱，你一直都很勇敢。”这一次，她终于有勇气抬手抚上姜晚悠的脸庞，“真正懦弱的是我，若是你不问，我的这次坦白或许还要等到很久之后吧。”

“很久之后是什么时候？”

“今年年底。”

姜晚悠不过开玩笑的一句疑问，却得来季无霜一个丝毫不带犹豫的果断回应。

她就是这样脱口而出，似乎连半分思考都不曾有过。

“为什么是年底？”如此准确的时间点，虽还不至于精确到时间，却足已让姜晚悠产生极大的疑惑。

季无霜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姜晚悠的面颊，成了她以双手手心在捧着姜晚悠的小脸，“晚悠你还记得吗，我和你说过，年底我要出一张专辑，我说想让你当我的第一位听众。”

姜晚悠轻轻点头，她不仅记得，并且记得太清楚了。

就是那首《晚》的demo，让她躁动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得以安心睡上一个好觉。只是梦中的场景……她觉得还是将这个秘密永远深藏起来比较好。

谁能想到这场梦竟也成了一个预兆，她是昨夜做的这一场梦，今天早上，也就是刚才，季无霜便对她表了白。

“我记得，昨天我们还聊过这件事，你还给我听了你其中一首歌，叫《晚》，晚霞的‘晚’。”

“不是晚霞的晚，是姜晚悠的晚。”季无霜无奈一笑，纠正道。

季无霜记得很清楚，自己昨晚给姜晚悠发音乐文件过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但第二天早上，到了晚悠那里却成了晚霞的“晚”，仅仅是因为晚悠做了个关于夕阳的梦？

“为什么是我……”姜晚悠正欲问原因，却恍然想起季无霜所说的“今年年底”，她的话便在一瞬间于此处止住。

季无霜刚才提到了“今年年底”这个关键词，现在又提到了她的新专，并且强调那首已给自己听过小样的《晚》不是晚霞的晚，而是自己的晚。

那是否说明，这张专辑与她对自己的表白有关。

思及此，姜晚悠当即望向季无霜，眼中意思再明显不过。

而季无霜自然也读懂了她眼神的含义，将手从她脸颊旁移开，“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正当姜晚悠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先姜晚悠一步又再开了口，“好了，不要再多想了，等到年底你就知道了。”

其实姜晚悠是想直接询问的，没想到季无霜还留了个悬念。

不过想想也是，她的专辑，本就已经说好制作完后要让自己当她的第一位听众，现在专辑还未完成，自己又何必这么着急呢。

况且，自己年底也有一件重要事情要做，现在还并未让季无霜知晓。

但如今还处在夏季，到年底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她们只能暂时都先将那两件重要事情放一放。

当下有件更为重要的事，与她二人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无霜，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言归正传，姜晚悠将自己心中尚存的问题提了出来。

虽说她们已经知晓了彼此的心思，但似乎从刚才到现在，这个问题她们还并未明确下来。

“我们现在……”季无霜停顿半秒，留给姜晚悠的却是一个问号，“是恋人关系了对吗？”

虽是个问句，但季无霜的意思已再明确不过。

“对。”姜晚悠藏不住心中喜悦，将它们都表现在了脸上与眼中，重重点了几下。

二人相视一笑，季无霜觉得自己是时候可以“上手”了。

于是，她那只刚放下不久的手便又重新抬起，食指在姜晚悠精致小巧的鼻尖上轻蹭一下，笑意愈发温柔，“晚悠，我们现在是恋人了。”

在看到季无霜抬手的时候，姜晚悠还主动将脸向前倾了倾，让对方“上手”能更方便一些。

而当那抹轻柔触碰落在自己鼻尖的那一刻，姜晚悠唇角抑制不住勾了勾，那双好看的眼睛也笑成了弯弯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