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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你还是大师兄,你给师弟们都做的什么好榜样!”掌门气得快说不出别的话了,背着手,在议事堂中来回地踱步,另几位长老也在,愣是谁也不敢说话。
“师父,我找到他的残魄了。”
此话一出,掌门的步子也是顿然一驻,随即又是忍不住,几鞭子抽在了荣明卿的背上:“荣明卿,荣子默!都三年了,你怎么还是不肯放下那个贼子!”
“他不是贼子!”
“他不是贼子?那难不成你是吗?”掌门真是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架势,随后似乎又想到什么似的,猛地睁大了眼睛,回头望着几个长老:“怀瑾呢?”
几位长老也是一问三不知,疯狂地摇头,虽然他们素来和怀瑾长老聊不到一处去,但也不会害他。
掌门回过头去,把荣明卿从地上拽了起来,心里不知道该是难过还是什么:“你小师叔呢?”
“黑渊。”荣明卿默默地道,刚见掌门转身,他又不禁笑了起来:“师父,来不及了,徒儿已经让子月把魂玉送过去了。”
“畜生,畜生!”掌门第一次动了这么大的气,一巴掌甩在了荣明卿脸上:“你小师叔把你捡回来,养你这么大,让你跟着我学法术习剑,你就是这么回报他?!”
“可也是他害死鹤秋的!”
一时间,整个议事堂里,都变得鸦雀无声,连荣明卿哽咽的那声,都似乎还回荡在几人耳旁。
掌门冷哼了声,赶紧地同几位长老赶去黑渊。
荣明卿立在原地,心中没了悲怆,也没有欢喜,反倒是有一种累,很累。
提到他这位小师叔,他似乎又看到了三年前,宁清绥不听劝阻,手里握着那把红耀,生生地刺入了鹤秋的胸膛。
他说鹤秋有罪,罪该万死。
他从来听不进旁人一句解释,也是在黑渊里,宁清绥不允任何人踏入半步,把鹤秋抛入那万丈深渊,让他在恐惧之中,形神俱灭!
荣明卿不知道那时候的鹤秋,有多么的绝望,多么的恐惧。他只知道,从那时起,直到此时此刻,他都恨透了宁清绥。
怀瑾长老也好,是小师叔也好,都改变不了他是那个杀人狂魔宁清绥。
家人因他而死,爱人因他而死,还要恭恭敬敬地每日请安叫他一句小师叔,荣明卿从头到尾都是麻木的恨。
恨不得他现在就死,但又觉得太过便宜他了。
他就偏生要用宁清绥的这具身体,来承载鹤秋的残魄,让他自此以后,都在赎罪的路上。
至少……至少每到宁清绥灵力虚极之时,他还能见一面鹤秋。
是他这二十年来唯一的执念。
荣明卿在禁闭室待了两三日,再出来的时候,如霜门的人已经都被打发走了,也不知道是赔上了什么法器灵宝,才解决了此事。
火系术法的课,荣明卿也懒得去,刚活动活动筋骨,就撞上了贺子月,他抱了一摞衣裳,跑得急匆匆的。
这一撞,撒了一地。
“大师兄,你走路怎么也不看着点!”贺子月小声抱怨了句,赶紧地蹲下身去,捡起一件件的衣裳,拍了拍上面的灰:“这可都是小师叔的衣裳,也不知道他如何了,我要赶紧先送过去。”
荣明卿不悦地嘲讽:“他揽月亭是没人了吗?用得着你去送?”
贺子月噘嘴,不知道为什么荣明卿就发这么大的脾气:“是师父让我去送的,小师叔自□□渊里出来,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荣明卿心中慌了一下,伸手从贺子月的手中抱过了衣裳:“你走吧,我拿过去。”
看着贺子月见鬼一样地盯着他,又临时补了句:“看什么看?我顺路。”
说着,荣明卿转身,又朝着来的方向去,贺子月摸不着头脑地看了看,真的顺路吗?
只怕是想去看看小师叔,又落不下面子。
岂知他想去看的人,哪里是宁清绥,他只是想看看刚融入到他肉身上的残魄,有没有意外罢了。
揽月亭的外面,一片白茫茫的,这还不是冬日,只是因为宁清绥喜欢素净,这些都是掌门给他布下的景,幻境而已。
房梁上还悬着几挂小风铃,风一吹便动,荣明卿还是头一次踏入揽月亭的大门,所见之处,当真是幼稚至极。
他看了看手里的衣裳,迈着步子进了里屋,一股脑地塞进了宁清绥的衣柜里,随后看着他衣柜里整整齐齐的衣裳,又是叹了口气,重新叠好放了进去。
床上的人还没有醒,单薄的里衣,苍白的面容,连唇上都毫无血色。他漏在外面的手背上,都是疤痕,好像一不注意,他就再也不存于这人间一样。
荣明卿抿了抿唇,轻轻地坐到了床旁:“小师叔,你若是再不醒来,要怎么瞧瞧我送你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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