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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月又来了,这次倒没有再示威般的骑战鳄过来,而是在玉蝶湖西面,由翠海庄园圈出的警戒线外通名报姓,摆出了正式使节的架势。
见到紫绡,白月板着脸(对紫绡高德来说其实完全分辨不出表情),用不甘心不高兴又不得不低头的语气,通报了她父亲的回应。
一天时间肯定是不够白月跑去见父亲再回来的,多半也是通过灰境或者特殊灰器传递了消息。
“我父亲说,如果朝廷愿意封他为西陵王,并且把汶州交给他管治,他愿意与朝廷合作。”
没等紫绡(高德)反应,旁边的孟武就勃然变色,差点张口就骂。
先不说大明从不封异姓王,只说既给异族首领名号,再给重镇实地,这是把朝廷当傻子待了么?更何况最后一句话是啥意思?做了大明的异姓王,居然只是跟大明“合作”,起码的臣服姿态都没有。
“狂妄!”
紫绡替孟武骂出了口,这是必须骂的。既然孟武在这,女皇必然清楚紫绡跟鳄神王谈判的细节。对鳄神王的不臣之心若是不驳斥,那就等于紫绡也有不臣之心,得先站稳立场。
至于为啥非要孟武陪同谈判,老实说跟鳄神王打交道已经不在高德的行动预算里了。而要搞定鳄神王,就不得不动用朝廷的力量,让女皇的细作走秘密渠道送回消息,也有助于高德更快获得女皇的谅解与支持。
女皇是对高德说过“放手行事”,但不等于他可以把朝廷当他自己家一样折腾。
“你父亲愿意继续谈,就不该说这种无君无父的浑话。”高德才只透了个念头,紫绡就自顾自的说下去了,竟然准确把握到了高德的思路。“是你还不甘心,擅自加码对吧?若是你不愿将你父亲的意思准确传递给我们,我们可要找你父亲好好说说,换个不会自作主张的代表来谈,比如……你的那些哥哥。”
紫绡真变聪明了,昨天白月走后,她又找孟武、黑十九以及其他部族首领打听消息。与鳄神王、白月、王鳞族人乃至异族神迹有关的传闻听了一大堆,其中就有白月在王鳞族中既受拥戴又受排挤的小道消息。这位蜥人公主聪慧过人很有主见,自然受族人拥戴。但也因为受人拥戴,她的几个哥哥都很嫉妒。可以推想,当她代表鳄神王前来跟朝廷交涉时,哥哥们会是什么感受,会有什么动作。
“昨天紫绡小姐不是说,你们与朝廷还是有区别的么?”白月努力转圜,同时还没放弃。“别管这要求对朝廷而言有多过分,你们应该不会在意啊。”
“我们是有区别,但不代表我们会悖逆朝廷。”紫绡淡淡一笑,“就像白月小姐一样,你应该有不同于你父亲的想法,但你不可能背叛你父亲,对吧?”
“哈哈……”白月只好打哈哈敷衍了,即便是蜥蜴人,此刻的扁长嘴脸也看出了满满的尴尬。
被紫绡连拉带打了一番,白月终于老老实实的传递了父亲的原话。
要西岭节度使的官衔,同时要汶州知州的民政权和汶州总兵的兵权。要在汶州城内开府建衙,要朝廷提供十万人的武器装备和薪饷给养。但不隶属于西岭省,只接受女皇圣旨。若是女皇允准,鳄神王承诺平定西岭之乱,开放通商,从特产到佣兵,一切在商言商。
这些条件倒是显出了诚意,虽然还是漫天开价,气得孟武怒哼出声。
紫绡坐地还钱,提出了自己……高德的条件。
西岭节度使当然有,反正就是个不值钱的虚衔。汶州知州总兵这军政大权就没有了,可以给土司卫所的都司番号。同时给六千定员的武器装备和薪饷给养,这个是世袭罔替的,可以在汶州城设节度使府和都司衙门。
“我父亲统领西岭数千部族,丁口亿万,就给区区一个都司?”白月也怒哼出声,“我父亲真要接受,怕是要被黑魔王千面王万兽王那些家伙笑死!”
“未必笑哦,”紫绡淡定从容的说:“我还没说完,这个条件不只是给你父亲的,我们还会跟其他人谈。就算你父亲接受了,他也不是西岭唯一的土司节度使和都司……”
白月的竖瞳骤然紧缩,没等她骂出声,紫绡又道:“按朝廷的意思,西岭可以交给一个人管领,但那个人必须证明自己。若是必须靠着朝廷的扶持才能平定西岭,那扶谁不是扶呢?你父亲又凭什么让朝廷扶?黑魔王和千面王或许不是好的选择,正被你们围攻的万兽王应该比你父亲更合适,至少他更需要朝廷。”
白月噎住,怒气如刺破的气球,噗嗤消散。
“所以,朝廷至少会挑两个人。”占到了上风,紫绡的话越来越流畅,弱小身躯溢出的压迫也越来越强烈。她充分理解了高德的意思,将高德的话转做她自己的话。“两个都是节度使,都是都知,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看看谁的成绩更好,最后……”
“最后两人再一决高下,不管谁胜谁负,都会元气大伤。”白月回过了味,嘿嘿冷笑。“西岭就此再无强者,你们朝廷坐收渔利,,还真是好算计啊。”
“白月小姐,你的格局太小了。”紫绡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气,“一开始我就说过,朝廷对西岭只求臣服与安定,在这个大局之下,各种结果都可以接受。最后到底是两家分治西岭,还是一家独治,朝廷并不关心。节度使也好,都司也好,一个是封,两个也是封,无所谓啊。”
“就像东南的大泽,四百年前定景之乱里,那里的矮人挺身而出为朝廷效力,最终换来了常年安定。到现在那里的矮人分作五个都司,彼此相安无事,若不是地处沼泽无法修路,也该是很安定很富足的地方了。”
“别拿我们跟又脏又臭卑鄙无耻的矮人相提并论!”说到大沼泽,白月就显得异常憎恶。毕竟那里才是震旦蜥人的起源之地,现在不管是北方还是西岭的蜥人,都还对那里念念不忘。
憎恶归憎恶,白月却无法否定紫绡提到的这个例子,她低下头,由另一个角度发起了反击。
“反正最终决定权是在我父亲那,我只需要把你们话带回去就行。问题是……父亲同不同意先不说,由我带回去的这个条件必然被我的兄长们讥笑,那我父亲的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再抬起头,褐黄竖瞳凝结着微微的热芒。“当然我也可以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用另外的话说一遍,说成是我已经很有诚意的向朝廷低头了,却换来这样的羞辱。到那个时候,不仅我父亲,连我的哥哥也会感同身受,到那个时候,朝廷非但没找到一个可以合作……效忠的强者,反而多了个誓死抵抗到底的强敌。”
蜥蜴嘴的嘴角翘起最大弧度,白月笑道:“至少给我点让我回去后不这么做的东西,一点换其他人来谈都拿不到的好条件,这样对彼此都有好处。”
真是聪明的蜥人公主,若是变成敌人,的确很麻烦。
高德正在琢磨怎么回应,紫绡却自作主张,指指角落,俏皮的道:“你猜猜那里有什么?”
白月茫然摇头,除了墙壁,那里什么都没有。
“你听说过摄像机吧,”紫绡眨眨眼说:“你应该在汶州呆过,看过报纸,听过广播,甚至看过电视,知道电视里那些会动的影像是什么机器拍的吗?”
白月再度眼瞳紧缩,她显然知道,而且也知道了紫绡为什么说这个。
“没错,墙后面有摄像机在拍哦。”紫绡嘻嘻低笑,“我们会面说了什么,都被记录下来了。这是确保你父亲能完全清楚谈判过程的手段,你觉得回去后你父亲和你哥哥,会只听你说是怎么谈的吗?”即便蜥蜴人脸上只有鳞片,可这一刻,白月脸上的鳞片似乎也变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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