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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但许是隔得远，外面的人并没有听到，仍锲而不舍地把门敲地砰砰响。
鹿衔小暴脾气立即就上来了，不耐烦地道:
“别敲了，别敲了，门都要被敲坏了，再敲把你手打断。”
话音落下，门嘎吱一声打开，一抬头，只见杜一荇怀里抱着个书包，冲他尴尬地招了招手。
想必刚才那一句是被他听见了。
鹿衔皱眉，抱着肩膀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是你？”
那天回来之后，陆压就给他下了个禁言咒，一旦提起有关于他们的事，就会立即变成哑巴。毕竟夜白那边的药还没做出来，镇邪司也不可能收留人类，所以暂时只能先这样了。
杜一荇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陆大人让我来的。”
鹿衔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确定他没有说谎，这才侧身。
杜一荇没反应过来，抱着书包愣愣地看着他。
鹿衔有点着急地挥了挥手，催促道:
“进来啊，别浪费时间，我碗都还没洗完呢。”
妖怪还要洗碗？！！！
还没等杜一荇把这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消化完，他已经站在了店里。
他瞪着眼前玻璃缸里长着两只鸡爪的鲤鱼，再一次刷新了三观。
“这是什么鱼？”
那两个鸡爪是认真的么？鱼为什么会长鸡爪？
“没见识，这是（zao第三声)鱼。”鹿衔傲娇地哼了一声。
“是山海经里的那个鱼？”杜一荇惊讶地问道。
鹿衔挑眉:
“你居然知道？”
杜一荇点头。
孤儿院里没什么能做的，就只能看书，他从小就喜欢看一些杂书，像山海经，夜雨秋灯录，聊斋等他通通看过，并且熟识。
只是他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现实里看到那些传说中的动物，说不兴奋是假的。
“听说吃了它的肉还可以治肿瘤，是不是真的啊？”杜一荇扒着玻璃缸，一脸兴奋地问道。
这条鲤鱼除去那两只鸡爪还是很漂亮的，红色的鱼鳞分布均匀整齐，每一片的颜色都一模一样，没有色差，一看就是条好鱼。
杜一荇目不转睛地盯着鱼，下一秒，那条鱼忽然调转方向，直直地冲他游了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条鱼已经腾空而起，然后啪地一声，鱼尾甩在了他的脸上。
力气之大，直接让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仰，扑通一声，直接坐在了地上。
片刻，脸上立即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不过还没等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就看见鱼缸里的鱼看着他开口说话了。
“小伙子，你怎么一来就想吃我呢！鱼鱼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鱼鱼。”
？？！！！！
鱼说话了！
杜一荇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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