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女人不能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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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北宸的规矩，王爷的正妃回完娘家，就该正式接受侧妃、庶妃、姬妾和教引丫头的敬茶，以彰显自己的正室身份。秦诺也是醉了，果然是一个地方一个样儿！她还以为新婚第二日跟两个丫头八卦了一天，这事就过去了呢！

昨日，凌夜轩跟她从秦家回来，便又出了府，秦诺自然不会多嘴问她住哪儿，乖乖地回了沁心居。当晚，凌夜轩既没有派人来，也没有派鬼来，秦诺倒是睡的极安稳。

因知道了有人见礼，秦诺起的很早，鸣柳昨夜就将大红的正装准备好了，跟碧桃一道给秦诺梳头更衣。两个丫头手脚麻利，见秦诺不慌不忙，都有些着急。

怎么也不能等那些个女人都到了正房，发觉王妃娘娘不住在那边吧！

秦诺到的时候，已有脚快的来了几个，在旁厅等着。虽王爷和王妃都没过来，倒也无人生疑。只是凌夜轩的脸色有些阴沉，也不知是谁又得罪了他！

凌夜轩虽没有侧妃和庶妃，但姬妾还真不少，确切地说是妾不少。在北宸，姬比妾高一等，而瑞王府的女人们，除了她这个王妃，其他都是妾，还都不是王妾而是卑妾，虽比丫头强，但地位都不高。

可见这位无情无义的瑞王爷，是多没工夫梳理一下他的这些妾们！估计是上床还认得，下床就忘了，不知道连名儿姓的都记住了没有！

秦诺坐在凌夜轩身旁，看着地上跪着的黑压压的人，还真替那位秦暮雪小姐头疼。好吧！就算秦大小姐没有心上人而离家出走，她也表示理解了！

“都起来吧！”凌夜轩疏淡地开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这两日王妃娘娘也累了，你们快着些，别让王妃娘娘累着。”

凌夜轩这暧昧的话一出口，侍立在一侧的碧桃和鸣柳都红了脸。

秦诺暗地里翻了翻眼睛。王妃娘娘第一晚就被赶走了，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可是清清楚楚！难不成凌夜轩看在她们这样尽心尽力配合他演戏的份儿上，能赏她们些帅哥美男？一个个羞涩的跟真的似的！

侍妾们听了这话，可真是什么样儿的都有。有故作沉静含笑不语的，有眼露尴尬强压嫉恨的，也有神情淡漠面无表情的，或嘴角透着一丝讥讽面带不屑的。

秦诺将众人表现尽收眼底，微微一笑，目光落到站在最前面的几个女子身上。立刻有两个嬷嬷上前，引着其中的一人上前。

女子亭亭玉立，明眸低垂，安安静静地上前，先给凌夜轩跪下，茶盘举到头顶。

“王爷请用茶。”

凌夜轩眼中闪过一丝柔和之色，接过茶来，“恩”了一声。

女子起身，又来到秦诺面前，双膝跪地。

“娘娘请用茶。”

秦诺含笑接过茶，说了句“好”，便去看凌夜轩。

“依秋服侍王爷多年，还是个卑妾，未免有些委屈了。不如趁着今日，王爷封她为王姬，可好？”

夏依秋是凌夜轩的教引宫女，凌夜轩封王，便跟着来到王府。当初，太后和皇后给凌夜轩找了八个候选的教引宫女，凌夜轩只留下了夏依秋。

说起这夏依秋，也算是出身名门，只可惜继母容不下她，父亲又惧内，小小嫡女，几岁时便被送到宫中做宫女，太后和皇后见她为人沉稳，行事大方，品度了很久，方才让她当了凌夜轩的教引宫女。

听秦诺此言，凌夜轩眼中眸光一闪。说起来，直接封王姬，并不合规矩，但他还是对秦诺温柔一笑。

“王妃娘娘如此贤良，本王岂会不允？即日起，卑妾夏氏，封为王姬，搬至暖心阁。”

秦诺一笑，从碧桃手中拿过一枚玉佩。

“这是我和王爷赏你的。”

“谢王爷和娘娘赏赐。”夏依秋安静地说道。

除了夏依秋，秦诺又提议封了沈亦馨为王姬，安可欣和沐如兰为王妾，都赏了东西。反正除了王妃和侧妃，王爷其他的女人，太后也好，皇上或皇后也罢，都是不会过问的！

那个沐如兰，便是大婚之夜被凌夜轩驱赶之后，神情委屈的女子。秦诺在赏她东西时，微微笑了笑，沐如兰立刻做出恭顺的模样，险些把秦诺憋出内伤。

凌夜轩出奇地好脾气，不管秦诺说什么，都一一答应，仿佛对这个新婚的王妃宠溺的不得了。

好不容易众人都见礼完毕，除了那个妖媚的女子媚月，在敬茶时没忍住，对凌夜轩抛了几个媚眼儿，其他的人，倒还算中规中矩。

“以后众姐妹要齐心侍奉王爷，免去王爷的后顾之忧，好让王爷为皇上尽忠效力。”秦诺又道。她发觉，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自己是越说越顺口了。

“婢妾谨遵王妃娘娘教诲。”众人应道。

秦诺想了想，又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