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疼痛与快乐,皆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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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妍十分明白周雅南话中的潜台词,她担心周雅南接下来如果说的太直白了，万一杨烁听出了她潜台词的含义，而人家又没有她要表达的那个意思,岂不都很尴尬？

想到这里,肖妍不动声色地偷偷在周雅南伸在桌子下面的大腿上轻轻地捏了一下,意思是警告她说话要注意分寸，不要口无遮拦。

“慢慢体会?吧，杨烁。”周雅南扒拉开肖妍的手，“我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咱们走吧，雅南，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啊。”肖妍把握不住周雅南洒脱不羁太过直爽的性格还会?说出什么让她窘迫的话来，于是只好采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然后转向杨烁，粲然一笑,“耽误你查资料了，你忙着。”

“没事儿，没事儿。”杨烁微笑着客气道。

“哦,对了,妍妍，”周雅南忽然想起了什么,对肖妍道,“上次咱们去黄河森林公园拍的那些照片，留给杨烁的照片不是在你那儿了吗？”

肖妍一拍脑门儿,“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记了。实在是抱歉啊，杨烁，我忘记给你送过去了。”

“没关系,没关系。”杨烁笑道，“不用送，抽时间我去你那儿拿吧。”

“抽什么时间啊，现在不正好吗。”周雅南站起身，把杨烁的笔记本合上，不等他做出反应，连同厚厚的书一起塞进他的手提包，“走吧走吧，资料以后再查，反正有七天长假呢。”

杨烁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呃，好吧。”

走出省图书馆巍峨壮观、古色古香的大门，走下一阶一阶高高的石阶，三个人来到图书馆外面的知识广场。

兴许是还没有到下班的高峰期，马路上车辆和行人稀疏，寥寥无几。偶尔可见身穿黄色坎肩，头戴黄帽的环卫工人在马路边清扫垃圾。

这时，恰好有一辆出租车迎面驶来，周雅南冲出租车挥挥手，扭头对肖妍和杨烁撂下一句：“我有事儿就不陪你们了，拜拜。”

一闪身上了车。出租车载着周雅南绝尘而去。

马路边撇下不知所措的肖妍和一脸懵懂的杨烁。

＊＊＊

周雅南乘坐出租车直接去了哥哥的医院。到了哥哥看病的心内科门诊时，已经差不多快下班了。

诊室里，周鸿永正在给病人看病。护士梁玥倚着桌子背对周鸿永，如?同往常一样手里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雅南姐来了啊。”看到推门进来的周雅南，梁玥热情招呼道。

周雅南微笑着点点头：“看书呢，梁玥。”

“嗯，”

“看的什么书啊？”

梁玥扬了扬手上的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

梁玥约摸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个子高挑，虽然穿着白色护士服，但是依然难掩玲珑的身材，高耸的胸部曲线毕露，唇红齿白，艳若桃李，令人见之不忘。

以往，周雅南每次来门诊找哥哥，只要值班的护士是梁玥，她总是看到梁玥捧着本书在看。

梁玥看的书大都是言情小说。由于周雅南也?喜欢看小说，所以她们碰到一起自然就有很多共同话题可聊。故此，周雅南和梁玥渐渐地由陌生变为熟识，梁玥见到周雅南总是亲热地喊她“雅南姐”。

这时周鸿永已经给病人写好了检查单，而后，撕下来递给病人，“验个血常规，做个心电图。”

病人拿着单子向外走时，梁玥已把等候在诊室外面的最后一个就诊病人喊了进来。

在梁玥叫下一个病人的时候，周鸿永指指诊桌对面的椅子，对妹妹说了句“先坐下等一会?儿吧”，然后继续给病人看病。

“坐吧，雅南姐。”梁玥热情而又殷勤地说。然后低头继续看自己的书，看了没几行字，抬起头又道，“雅南姐，十一放假了吗？”

“放了。七天。”

“好羡慕你呀，雅南姐。你们放那么些天假，而我们还在苦逼的上班。”

“你们是白衣天使呀，守护着人类的健康与生命，多么高尚、神圣的职业啊。”周雅南笑着说，“梁玥，其实我挺羡慕你们这样的工作的。”

“嘿，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啊，工作起来三班倒，没白天没黑夜的，腻歪死了。”梁玥再次扬了扬手里的小说，“有时候下了班想看看书吧，都累成狗，哪有心情啊，所以只能上班期间忙里偷闲地挤点时间看喽。幸好周主任脾气好，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的医生值班我可是不敢看书的哟。”

“哦，这样啊。”周雅南瞟一眼正在给病人测血压的哥哥，“不过说真的，我哥脾气确实很好。”